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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可是我身在王府,吃穿不愁,也沒有人虐待我,王爺馬上就要封我為側妃,我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你就放心吧。” “和你一道被封為側妃的,還有一人,你可知道么?” “還有一人?那是誰?是楊美人么?她性子一向柔弱,不會掀起什么風浪的。 張居正冷冷地道:“不是楊美人,是高湘!” “???”初雪登時目瞪口呆:“高湘,她怎么會?” 高湘一直都是深愛著張居正的,怎么會突然嫁給裕王?她那樣的性子,又怎么會甘于做妾? 見初雪一臉的不可思議,張居正哼了一聲:“她到底是怎么和裕王定下這婚事的,我并不知道,可是,有一件事情我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她直到現在都在恨我,更加恨你,以后,你們兩人共事一夫,她定然會算計你,陷害你,你叫我如何能不擔心!” 初雪唇邊露出一絲譏諷:“她不至于那么記恨我吧?畢竟,我也是一輩子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么?她拆散了我們,我尚且沒有去想著報復她,怎么她倒記恨起我來了?” 張居正輕嘆道:“你就是這個樣子,才讓我擔心,你太淳厚了,壓根不明白人性的丑陋與恐怖?!?/br> 頓了一頓,他忽然想起一事,便用手指著山坡正中一顆最大最高的茶樹道:“以后,每過十日,你都要在茶樹上系一條紅絲帶,以示平安,若是有什么急事需要援助,你就把絲帶換成黃色,我自會想法子助你,記住了么?” 看著他關切的眼眸,初雪心中一熱,再也說不出一個不字,只是重重點了點頭。 當晚,明亮的燭光下,初雪盤膝坐在炕上,凝視著炕上整齊碼放的紅黃兩色的真絲布匹,良久良久,方拿起銀剪刀,將真絲裁成了一條一條。 小月站在炕邊,對于下午發生的事情只字不提,只默默看著自家小姐的臉,牛油制成的蠟燭亮度很高,可是,小姐那雙晶瑩的眸子里映射出的柔和光芒,依舊將燭光壓了下去。 時光冉冉,秋去冬來,天空中終于又開始飄舞起了雪花。 離后園和張居正會面,已經整整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里,每隔十天,初雪就會早早地去茶園,將一條紅絲帶系到那顆最高的茶樹上,十天之后,再去換一根新的紅色絲帶。 她知道,園子里的某個角落,一定有一雙眼睛默默地注視著自己的身影,盡管肚子已經很明顯的隆起了,可是她依舊堅持做這件事,因為她明白,她相信,那個人是不會嫌棄她這番模樣的。 有時候,換完絲帶,她也不會立刻回閑云閣,而是靜靜躲在假山邊的梧桐樹后,窺視著茶園里的動靜。 有兩次,她剛走出茶園不久,那個高大的身影就出現在那顆茶樹邊,用手撫摸著那根飄舞的紅絲帶,很久很久。 日子依舊過得平靜如水,因為這個秘密,初雪的心徹底的安定了下來,午夜夢回,她不再彷徨,不再凄楚,不再覺得自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行走在荒野上。 這種徹頭徹尾的安全感讓她對周圍的人越發和顏悅色起來,裕王也越來越喜歡往她的閑云閣跑了,雖然不過夜,可是總要將手擱在初雪的肚子上,靜靜地聽一會兒,然后再和初雪拉拉家常。 那天,雪沸沸揚揚下了一夜,第二天起來,天地又是一片純白。 初雪穿上棉衣,披上紫貂大氅,拿了一根紅絲帶就要往園子里去,小月卻一邊拉住了她:“下了這么一夜的大雪,路上一定很滑,您要做什么,奴婢代勞就可以?!?/br> 見初雪不以為然,小月又道:“小姐,你可要為肚子里的小哥兒著想一下??!” 初雪猶豫了,終于,她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紅絲帶塞進小月手中:“你去后園,將這根絲帶系在最高的那顆茶樹上,把原先那根替換下來。” 小月點了點頭,一個字也沒有多問,就拿了絲帶出了門。 不到半柱□□夫,小月便回來了,她一邊跺著腳上的積雪,一邊道:“荼蘼,趕快去燒爐子,海棠,杜鵑,你們去后院掃雪去,林嬤嬤,麻煩您去廚房幫我切姜絲做梅餅,您老人家的刀工我可是萬萬趕不上?!?/br> 待眾人都走光之后,小月關上門,來到初雪面前,給她倒了一杯茶。 初雪笑道:“人都已經打發走了,有話就說吧?!?/br> 小月沒有說話,只是鄭重地從衣袖中摸出一個小巧的油紙包,打開之后,抽出里面的一張字條遞給了初雪:“這是系在那根舊絲帶上的?!?/br> 初雪輕輕展開字條,只見上面的字跡熟悉無比,那是剛勁有力,鳳舞龍翔的八個大字:“雪大,路滑,切勿親來?!?/br> 合上字條,初雪看了一眼窗外,晶瑩的冰凌在屋檐下映射著燦燦陽光,冬日里的陽光,依舊是那么溫暖動人,再也不令人覺得寒冷。 第82章 王妃 裕王元妃的三周年忌日很快就過去了。 在簡單的祭奠儀式之后,裕王府的人就開始為裕王的大婚做準備。 陸采蓮自從聽說了裕王訂婚的消息以后,就一直就很萎靡,再也打不起精神來cao辦此事,初雪又是大腹便便,楊美人和齊側妃一個帶著孩子,一個壓根不是理家的材料,于是蔣太后就派了身邊一個得力的女官何姑姑,住在裕王府cao辦婚事。 十二月二十二,是個黃道吉日。 裕王是準太子身份,這次的婚事雖然是續弦,可是卻比幾年前娶原配要風光熱鬧的多,據出去看熱鬧的荼蘼和海棠說,光是皇家給新王妃配的嫁妝,就浩浩蕩蕩地塞滿了整條西大街,名副其實的十里紅妝。 初雪聽了,只是淡淡一笑,繼續低頭做她手中的小虎頭鞋,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魯太醫說,估計就在這幾天,作為母親,她一直堅持親手做嬰兒的衣服鞋襪,這幾年里裕王賜給她的有限的幾匹天水絹,全部化成了嬰兒的衫褲。 按照風俗,拜堂的時候,是沒她們這些小妾什么事的,王府雖然開了流水席,招待成千上萬的賀客,可是她們四個卻只能在后院里靜靜地吃著自己的晚膳,等著明日一早上正房去拜見主母。 當她拿起象牙筷子,夾著一塊南瓜酥往嘴里放的時候,腹中突然一陣絞痛。 林嬤嬤是生過孩子的人,一看初雪的面色,就急忙跑過來緊張地扶住她的肩膀:“小姐,怎么樣了?你該不會是要發動了吧?” 初雪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陣新的劇痛襲倒,她一張俏臉頓時變的慘白,極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叫出來。 林嬤嬤忙叫道:“小月,快!快去稟告何姑姑傳太醫,小姐馬上就要生了,你親自去!” 小月不敢怠慢,破門沖了出去,這里林嬤嬤一邊叫荼蘼幫著她將初雪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