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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愧對恩師,心中不知如何自處罷了。” 高湘仰起頭,長長的睫毛上沾滿了晶瑩的淚水,凄楚地道:“此事,家父便是要怪,也只能怪臣女不知檢點,斷然怪不到王爺頭上。” 裕王更加糊涂了,只好沉默著,等著高湘接著往下說。 高湘從懷里抽出一方天水碧色的絲帕,輕輕拭了拭眼淚,方柔聲道:“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王爺您,是在五年前,那天,爹爹請您到我們家的園子里來看戲,您就坐在離梅樹不遠的高臺上,穿著一件藏青色的錦袍,頭上戴著金冠,那模樣,便是潘安再世,也比不過您。” “然后,我?guī)缀趺恳沟膲衾铮加型鯛數(shù)纳碛埃恳姑恳?我爹爹從不明白我的心意,他一心想將我嫁給張居正,可是,張居正一介清流小官,如何比得上您天潢貴胄的高華氣度,爹爹他——實在不明白我的心啊!” 說到這里,兩行清淚順著她嬌媚的面龐流了下來,她顫聲道:“王爺,我已經(jīng)年過二十,若不出此下策,只怕終生與王爺無緣,有了昨兒那一晚,我——我便是立刻死了,也滿足了,此生終于不再抱憾了。” 裕王怔怔地聽著她的傾訴,半晌沒有作聲。 他身邊有很多女人,可是,除了王妃之位,沒有一個是真心愛他這個人的,最起碼,沒有一個人對他有過這樣真情流露的告白,即便是王妃,拘于禮法,也不會對他說出如此□□裸的火熱的情話。 裕王也是個男人,他男性的虛榮也在渴望著有人愛,被人愛。 而今天,高湘的這番話,終于滿足了他的虛榮心,也讓他真實地感動了一把,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那么一個美麗的女子,心心念念地想著他,別無所求地愛著他。 第79章 婚事 裕王思來想去,始終覺得很對不起自己的恩師高拱。 高拱與其他三位師父不同,那是他的啟蒙師父,教他的時間最長,對他也是最忠心。在張居正遠游的那三年里,太子之位始終像個可望而不可即的畫餅的時候,是高拱陪著他度過了那些不安的,難熬的歲月,輔佐他,撫慰他,兩人之間的情誼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師生關(guān)系。 如今,老師定然是怒發(fā)沖冠,罵自己是個忘恩負義的衣冠禽獸了吧。 這不能怪高老師,只能怪自己酒后亂了性,如今之計,若是去高府請罪,根本于事無補。 最有誠意的謝罪方式,就是拿出實際行動來,給高湘一個名分才是真的。 想起高湘那滿是淚水的含情脈脈的眼眸,裕王嘆了口氣,這女子苦心愛慕自己,居然不惜出此下策,實在令人感動。 端起書案上那杯香茶,裕王只輕輕綴了一口,便又放下了,他根本品不出滋味來。 她對他,就像他對銀歡,可惜,銀歡是個鐵石心腸,他裕王堂堂男子,又已經(jīng)要了人家的身子,可不能不負起這個責(zé)任。 可是,能給她什么樣的名分呢? 再過幾個月,就要續(xù)弦娶繼妃了,按說,高老師的女兒,娶來做正妃,也沒什么不好,可是,婚姻大事,民間尚且是父母做主,他哪里有資格定奪。 何況,后院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陸采蓮,一直是父皇和皇祖母所中意的,而初雪腹中若懷的是個男孩,自己也不忍心兒子一出生就變成庶子。 這時,五福躡手躡腳來到書房,輕聲道:“王爺,天色已晚,您想到哪個院子里去用晚膳?” 裕王沒有理他,想到初雪,不由得又思酌著,憑初雪的聰慧和品性,做個王妃自然也是夠格的,當(dāng)日她為銀歡之事奔走的時候,自己就曾許諾過她,事成之后,封為側(cè)妃,后來情勢有變,可她終究也算不負所托。 之所以遲遲沒有將她封為側(cè)妃,就是等著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若是男孩,那她就是當(dāng)仁不讓的裕王正妃,到那時,相信父皇絕不會有異議,畢竟子嗣才是最重要的。 可當(dāng)務(wù)之急,必須得解決高湘的名分問題,不然自己有何顏面再見高老師呢? 窗外的天漸漸黑了下來,五福晃亮火折,將燭臺上的蠟燭一一點燃了,房中頓時亮如白晝。 初雪高湘采蓮?唉!罷罷罷,自己在這里想再多都沒有用,明日,還是進宮面見父皇,向他求一個王妃吧,到時候再見機行事,盡量的向著初雪說話。 主意已定,裕王才覺得肚子餓了,便對站在窗前呆呆發(fā)怔的五福道:“我有些餓了,去傳些飯菜,我就在這里吃了。” 第二天一早,裕王便進了宮。 如今要見父皇,很容易了,只需來到乾清宮門前求見,太監(jiān)往里面一報,緊跟著林安就親自迎出來帶自己進去了。 嘉靖剛剛用過早膳,太監(jiān)們還在收拾飯桌,裕王走進里間,只見父皇手持□□經(jīng),盤膝坐在炕上,聚精會神地 裕王雙膝跪倒行禮道:“父皇好興致。” 嘉靖看了兒子一眼,微笑道:“這些日子,從來都是我派人去傳你,想著你定然是很怕進乾清宮了,怎么今兒反倒自己往這里撞了啊?” “兒子幾日不見父皇,心中想念,特意來一睹父皇慈容。” 嘉靖嘿了一聲:“在你老子面前,無須說這等漂亮話,說吧,來這里有什么事情!” 裕王低聲道:“兒子是想,寶兒她娘去了也快有三年了,府中長年沒有主母主持家務(wù),總是亂糟糟的,所以,求父皇賜兒臣一個媳婦。” 嘉靖有些意外地看了兒子一眼,放下道經(jīng),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你的媳婦,便是我大明未來的一國之母,茲事體大,可不是兒戲。” “兒子明白,所以,兒子才特意來求父皇做主賜婚。” 嘉靖蹙起眉頭,仔細想了一想,便道:“其實,你祖母一直是比較喜歡陸家的,陸家對咱們的忠心,真是天日可表。” 裕王低了頭,久久不語。 嘉靖何等聰明之人,如何看不出兒子不滿意陸采蓮當(dāng)王妃,若在往日,他可不管兒子心里作何感想,一道圣旨下去,他敢不遵么? 可是,二郎去了,四郎也去了,他長大成人的三個兒子里,只有三郎這一顆獨苗了,他老了,再也生不出兒子來了,這唯一的兒子,就是大明朝未來的希望,就是心肝寶貝命疙瘩。 看著兒子健壯的身子,嘉靖一陣辛酸,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將眼淚壓了下去,緩緩道:“你若是不喜歡采蓮,父皇也絕不會勉強你。” 裕王大喜,立刻抬頭道:“父皇拳拳愛心,兒子感念不已。” 嘉靖曬然一笑,又道:“說吧,你是看上哪家的閨女了?” 裕王一怔:“父皇這話從何說起?” “若不是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對象,你怎么會巴巴地來求父皇賜婚,你當(dāng)父皇是傻子么?”嘉靖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