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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姑娘二字,聽得初雪心頭一跳,驀然抬眼去看她,卻見她臉上笑吟吟地:“李姑娘,別人相信世上有如此俊俏的郎君,我卻不信,我更加不信世上會有不長喉結的男子。” 初雪這才明白過來,心中對著個奇女子更加感佩,點了點頭,便走向書案,去取那枚玉蝴蝶。 她拿了玉蝴蝶之后,眼睛往書案上隨意一掠,目光就被案上的鋪展開來的一幅畫粘住了。 這是一副色彩柔和的工筆畫,畫中那個跳舞的女子,正是銀歡本人。 初雪雖然不懂繪畫一道,卻也覺得畫中的銀歡神態柔婉,舞姿靈動,仿佛就要從畫里走來一般,最要緊的是,這副畫的右下角,有幾個工筆正楷,赫然便是:“雨潤江南”四個字。 雨潤江南雨潤江南!好熟悉的題字,不就是張居正的好友林潤習慣性地在自己的畫幅上題的字嗎? 想到林潤,她立刻想起了張居正,三年了,只聽說他出去云游四海,卻從不知他身在何方,林潤是他的摯友,兩人之間,不可能斷了聯系。 而這副畫墨痕新鮮,畫成絕不會超過三天,難道,這銀歡和林潤有所來往? 見初雪站書案前,目光只盯著那幅畫,銀歡也走上前來,輕聲道:“舞是流動的畫幅,我一直遺憾于它的不能永恒,這作畫之人,將流動的一瞬定格在了紙上,你瞧,他畫得多有神韻?” 初雪漫聲道:“那是自然,你的舞艷絕塵寰,顛倒眾生,也只有林公子那般的畫中圣手,才配畫你。” 銀歡吃了一驚:“你識得林潤?” “自然識得,我那里也有一副畫,落款是雨潤江南,只不過,遠遠不及你這副的美麗。” 銀歡正要說話,卻聽簾外傳來雀兒的聲音:“小姐,林公子到了!” 銀歡一聽此言,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驚喜,對雀兒道:“請他進來吧。” 初雪忙識趣地告辭,銀歡也不挽留,將主仆二人送到了門口,便回房去了。 青石小徑上,見四下里無人,小月方道:“小姐,原來王爺是讓咱們找他的心上人,您怎么不早告訴我們?” “告訴你們,有什么意思?” 小月撅起嘴:“就算他不讓您當王妃,可也不能讓您來找這個銀歡,這也太寒磣人了 !” 想起銀歡的風姿傲骨,初雪不由得悠然神往:“銀歡,的確是配當這個王妃的。” “哼,她不過就是會跳個舞罷了,若單論相貌,您只會比她強,不會比她差呢!”小月不服氣地辯駁道。 “傻丫頭,人與人之間的緣分,豈能是樣貌所能決定的。”初雪正要再說,突然發現前面的小徑上,走來兩個年輕男子。 走在前面的,一襲寶藍綢衫,面如冠玉,玉樹臨風,正是林潤,而身后之人比他稍高半頭,只露出一襲青色的衣角,卻看不見廬山真面目。 只聽得林潤邊走邊道:“銀歡的舞姿,不應該是凡間所有,待會你一瞧便知——”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近到初雪主仆二人面前。 林潤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初雪,便道:“這位公子,你們先請。”說完,便退到小徑旁邊的草地上。 初雪抬眼往前一看,腦子不由得嗡地一聲,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頭頂。 林潤這一讓道,身后的男子赫然露出身形,一襲青衫,英武俊朗,正是張居正。 怎么會是他?怎么居然會在這里遇見他?他什么時候回來的?無數個疑問涌上心頭,初雪一時竟然怔在了當場。 張居正見林潤要給前面的兩個少年讓道,微微一笑,也要走下小徑,抬眼間,忽然覺得面前的少年表情奇異,再仔細一看,他的臉色刷地就白了。 小月這時也認出了張居正,急忙跑到他面前:“張公子,怎么會是你?你回來了?” 張居正定了定神,方冷冷地道:“小哥是誰?咱們見過么?” “張公子,我們是女扮男裝——” “小月,別說了!咱們回去罷。”初雪喝住了小月,低了頭,匆匆走過他的身邊。 張居正用眼角的余光注視著她,擦肩而過時,竟然沒有一絲的停留,心中登時一片刺骨哀涼,在這個女子心中,自己的份量就如此的輕如鴻毛,不屑一顧么?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乎? 三年了,他踏遍江南江北,走遍長城內外,不管是在繁華的街市酒樓,還是荒涼的古廟荒村,只要是一人獨處,眼前揮之不去的,總是那張清艷的面龐. 原本是立誓不再回京城的,可是,這里像是一個巨大的磁場,無形的引力推動著他,到底還是回來了。 林潤見他臉色蒼白,神色怔忡不定,上前輕聲道:“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張兄,你該看開了!” 張居正慘然一笑:“我只是猝不及防,再也沒能想到,會在這里遇見她,若是在王府里碰見了,絕不會如此失態!” 林潤暗暗搖了搖頭,眼神中有著明顯的了然和悲憫:“她嫁給裕王已經三年,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時間應該會改變一切。” 張居正苦笑:“你與表妹自幼青梅竹馬,畢生不用體會愛而不得的苦楚,為兄最是羨慕你這一點!” “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你少負才名,一路科舉得意,又豈是小弟能比得了的,老天爺給你一樣東西,必然就會讓你失去另外一些東西!”林潤半是勸慰,半是感慨。 張居正長吁一聲,轉了話題:“時候不早,不要耽誤了你要辦的事情,說起來,這銀歡的名頭我之前也曾聽聞,只是沒想到你居然和她相熟,是因為她請你作畫的緣故嗎?” 第68章 心結 林潤見張居正問起銀歡之事,便道:“銀歡是我的世妹,她父親與我父親當年乃是生死之交!” “這么說來,你和她自幼就相熟?” 林潤點了點頭:“銀歡的父親臨終之際,曾托人捎給家父一封書信托孤,待我父親派人尋到江南時,銀歡母女已經不知所蹤,此事,家父耿耿于懷十多年,如今臥病在床,最放心不下的,依舊是銀歡。” 張居正道:“以你們家的財力,完全可以為她贖身的。” “我早就對她說了,要將她認作義妹,為她贖身,再找個好人家嫁了,為父親了結這樁夙愿,可是,她就是不愿意。”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銀歡的院門前。 雀兒開了門,將二人迎了進去,銀歡此時早已淡淡地上了妝,換上了一身天水碧色的舞衣等候著他們。 簡短的寒暄過后,兩人便一起觀看銀歡的舞。 依舊是那片草坪,依舊是那所秋月亭,只是觀眾只有*二人。 林潤手中握著畫筆,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那靈動的身影,捕捉著一個個美妙的瞬間,刻在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