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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個月采蓮跟他提起,說是抱月軒太冷,她想把幽蘭苑修葺一番,自己搬過去居住。 于是含笑道:“這幽蘭苑可是你為自己修了過冬的,如今讓給王妃,你不心疼?” 采蓮睨了他一樣:“臣妾自然心疼,可誰叫臣妾沒福,懷不上王爺的子嗣呢?臣妾再不懂事,也知道子嗣關系著王爺的前程,王爺的前程,不也就是臣妾們的前程么!” 見她這般說話,裕王有些意外,他上前兩步,輕輕撫住她的肩膀,柔聲道:“你如此深明大義,我心里很是歡喜,事不宜遲,你趕緊調派人手給王妃搬遷吧。” 采蓮辦事甚是神速,裕王中午給她說過的話,她晚上就派人把幽蘭苑給收拾了出來。 第二天,采蓮又到王妃房中,親自指揮著給王妃搬家。 王妃房中各項雜物甚多,正院里十來個丫頭婆子忙成一團,采蓮見狀,又命自己抱月軒的十來個人過來幫忙,忙了整整一天,方把幽蘭苑收拾整齊,當晚王妃就搬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初雪和楊美人又來到幽蘭苑陪伴王妃。 初雪進了幽蘭苑,只見五間正房,抄手游廊連著兩側的十來間耳房,皆是雕梁畫棟,精美異常,院子里一條青石小道,道邊滿是青翠欲滴的耐寒花草,不覺贊道:“好個清靜華美的所在。” 楊美人笑道:“要不怎么叫幽蘭苑呢,陸家jiejie費心修葺一番,如今孝敬了王妃,總算心思沒白花。” 兩人來到房中,閑話一會,楊美人又笑道:“果然還是這房子里暖和,我身上再不覺得冷了。” 王妃嗯了一聲:“這房子果然是比正院的房子暖和,倒是難為采蓮了。” 說說笑笑之間,又是半天過去,午膳時分,兩人告辭回房,王妃也不挽留,她如今越來越是慵懶,昨日太醫還說她身子虛弱,適宜靜養,最好多睡睡午覺。 初雪出了房門,突然覺得胸口隱約有惡心之感,頭也有些發暈,走了幾步,被冷風一吹,立刻又好了,不覺暗想,看來,這人還是要到外面走一走,不然真的要悶出病來的,也不知王妃天天悶在房里可難受。 因是太醫說王妃需要靜養,初雪和楊美人就約好了每三天去請一次安。 這日清早,多日不露頭的太陽早早就升了起來,天空碧藍如一汪水晶,陽光照著地上和屋頂樹梢的積雪,到處都是亮堂堂的,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一切的一切,都來得毫無征兆。 初雪還在梳洗,就見林嬤嬤一臉驚慌地走進房中:“小姐,王妃娘娘不好了!” 初雪一怔:“是又動了胎氣了么?” 林嬤嬤搖了搖頭,顫聲道:“聽正院的人說,怕是過不了今天了。” 初雪大吃一驚,扔下手中的梳子呼地站起來:“怎么會這樣?我們怎么都不知道?” 林嬤嬤嘆道:“此刻幽蘭苑亂成一團,王爺焦急萬分,哪里還會派人知會咱們,我從點心房回來的路上,看見陸側妃和楊美人面色不對,都往幽蘭苑趕,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王妃出事了,小姐,您趕緊去看看吧。” 第59章 養母 初雪帶著林嬤嬤和小月,飛也似地趕到了幽蘭苑。 幽蘭苑的大門洞開著,似猛獸的大口,仿佛要吞噬一切,讓人油然而生恐懼之感。看門的婆子估計也被王妃的臨危給嚇傻了,居然沒有在門房里當值。 跨進院門,初雪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院子里非常安靜,卻黑壓壓站了許多下人,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是緊張中透著無比的恐慌。 她用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熟悉的人,然后就看見平日里伺候王妃茶水的丫頭蓮花將頭靠在抄手游廊的柱子上無聲地飲泣。 “蓮花,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娘娘兩日前不還是好好的?”初雪上前,抓住了蓮花的衣襟問道。 “昨天一整天,娘娘就覺得昏昏沉沉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來,太醫給開了提神醒腦的方子服了,誰知今兒一早,春兒jiejie就叫——叫不醒她了。”蓮花哽咽著道。 此時,王妃房里突然傳出一陣瓷器摔碎在地的響聲,緊接著就是裕王嘶啞著喉嚨的悶吼聲:“你們這幫沒用的奴才,連個病都診不出來,朝廷養你們何用!” 初雪三步并做兩步進入臥室,只見陸采蓮,齊側妃和楊美人都是站在王妃床邊,一臉焦灼,魯太醫和另外一名面生的太醫服飾的中年男子戰戰兢兢地跪在裕王面前,那張大理石圓桌被裕王掀翻,瓷器碎了一地。 魯太醫顫聲道:“王妃昏迷不醒,全身卻沒有中毒跡象,從脈象來看,又看不出任何端倪,臣等無能,實在是沒有遇見過此類病例……” 沒等魯太醫說完,初雪就搶步到床前,掀起帳幔,只見王妃靜靜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白得似一層窗紙。 初雪本能地打了個冷戰,她爺爺當年,也是昏迷不醒去世的,那時候她還小,卻清晰地記得爺爺當時的臉色,慘白慘白,跟王妃現在的臉色一模一樣,都是一種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生命跡象的白。 本來初雪聽說王妃不好了的消息,心中還抱著僥幸,以為不過是下人們危言聳聽,現在親眼見著了,才明白,王妃是真的臨終了。 心頭驀然想起自入府以來,王妃對自己的種種關照,初雪心頭一陣酸楚,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滴落在王妃身上蓋的錦被上。 見到初雪落淚,裕王心頭一陣揪心的疼痛,他喝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救人要緊,你們——”說著,他凌厲的目光掃向房中諸人:“你們可知道京城民間可有什么高人名醫,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即刻派人去請!” 房間里頓時一片靜默,眾人心里都明白,王妃已經是油盡燈枯了,只是裕王實在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罷了。 這時,何英來到屋里,輕聲稟道:“王爺,宮里太后,皇爺和康妃娘娘都派了人來問王妃娘娘的病情。” 裕王擺了擺手:“采蓮出去接待一下,說得緩些,別嚇著老人家了。” 陸采蓮應聲走了出去,這時,春兒拎了一提子熱水進得房來,擰了熱毛巾,來到床邊,要給自家主子擦拭額頭。 可是,她的手剛觸到王妃的臉頰,就猛地停住了。 初雪感覺到異常,忙抬眼去看春兒,只見春兒的臉也變得煞白,嘴唇劇烈地顫抖著,半天才帶著哭腔道:“王爺,娘娘——娘娘的臉好冷——好冷!” 裕王身子晃了幾晃,差點沒站穩,他緩緩來到床前,凝視著妻子的臉,和她明顯隆起的肚腹,伸出手去,想要摸妻子的臉頰,卻怎么也下不去手。 魯太醫急忙上前,用手探了探王妃的鼻息,半晌,方低聲道:“王妃已經歿了!請王爺節哀順變吧。” “煩勞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