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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懶懶的始終呆在自己的房里不想出去,這禁足不禁足的,對她來說,其實也沒多大區別。 自從那日拒絕了裕王的求歡之后,他再也沒有來過,不過,一應衣食供給,卻越發的好了。 林嬤嬤說,今日裕王被皇爺訓斥了,心情不好,等他高興了,一定會來閑云閣的。 可是,他來與不來,終究不是她時時惦念的事情。 小月把熱水倒進大銅盆里,見初雪把繡活一件件往水里燜,也蹲下身子,低聲道:“我剛才提熱水的時候,聽到有人說張大人的事了。” 初雪一驚,抬頭迅速地看了看四周,見四下無人,才皺眉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以后不要再提他了。” 小月深深看了她一眼,慢吞吞地道:“小姐,這肯定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想提他也無話可提了。” 初雪心頭一震:“你說什么?你把話說清楚些。” 小月垂下眼瞼:“我說了,您可別難過。” 初雪急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是這樣的,張大人他——回老家去了。” 聽她這般說,初雪沒來由地松了口氣,繼而瞪了小月一眼:“你說的那么鄭重,我還以為他怎么怎么地了,只是回個老家罷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小姐,他是辭了官職,以后再也不回京城了。” 初雪的心登時像被重物擊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她咬住嘴唇,半晌方道:“好好的,怎么要辭職,他不是一心想著建功立業的嗎?” 小月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 初雪怔怔地望著滿院子明晃晃的陽光,心頭驀然想起去年九月,和張居正在秋遠居同看菊花的情形,那天的陽光,也和今日這般溫暖明亮,可是,那樣的日子,卻終究是一去不復返了。 他這么急著辭官,是因為自己的拒絕傷了他的心了么嗎? 忍住了心頭突然襲來的憂傷,她淡淡地道:“人各有志,他既然不愿意做官,定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他外祖父是江南的大商賈,他跟著學做生意,將來富甲一方,也沒什么不好啊。” “可是,以后再見,只怕不知何年何月了。”小月有些難過地看著她。 初雪苦笑:“男女有別,他就算留在京城,難道就見得著了?” 說完,她臉色一正,對小月道:“張大人是咱們的好朋友,他救過咱們的命,以后,我們都在神佛面前為他祈求,求佛祖讓他娶一個好妻子,一生平安喜樂。” 小月嗯了一聲,再不言語。 初雪于是低頭洗那些絲帕,洗著洗著,不知不覺,一滴晶亮的水珠便滴落在銅盆的熱水里。 初春的午后本來就短,一晃眼功夫,黃昏又已經來臨,院子里開始有了森森的涼意。 初雪將手中的繡活遞給杜鵑,吩咐她收了晾在芍藥花枝上的絲帕和肚兜,自己起身走了兩步,方覺得渾身血液才流通了。 林嬤嬤拿過她的繡活一看,皺了眉道:“小姐,您今兒可是不對勁,瞧這針腳亂的,下房里掃地的吳家嫂子可都比您繡得細致。” “好嬤嬤,我打小女工上頭就差,您就別挑刺了,我這不是閑著無聊打發時間的嗎。” 林嬤嬤認真看了她一眼,面有擔憂之色,待初雪走進廳中,在美人塌上坐好之后,方道:“我今兒出去,又幫您打探了一圈消息。” “什么消息?” “小姐,這消息對您來說,可算不得好,可是,正因為它不是個好消息,所以才更加讓您知道。”林嬤嬤的臉色也鄭重起來。 初雪心頭一跳:“這語氣,這表情,怎么這么像方才的小月,莫非林嬤嬤也想說張居正的事,她——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張居正相識的?” 心頭正自驚疑,耳畔卻又聽見林嬤嬤道:“您禁足的這一個月,王爺有三晚獨宿在書房,有五晚歇在王妃的正院,其余二十多晚,竟全在抱怨軒里頭過的!” 初雪哦了一聲,便不知道下面的話該怎么接了。 見她臉上一副無可無不可的漠然之色,林嬤嬤有些急了,小姐這樣下去可不行。 于是上前倒了一杯龍井茶,遞到她手里,方道:“小姐,我知道,你心底里不喜歡王爺,壓根就沒拿他當夫君看待。” 初雪臉色一變:“嬤嬤,這話從何說起?” “您臉色變了,說明您還是知道輕重的。”林嬤嬤微微一笑:“小姐啊,嬤嬤今年五十多歲了,什么沒經過,什么沒見過,您對王爺是什么心思,瞞得過王爺,可瞞不過老奴啊。” 見初雪依舊不說話,林嬤嬤嘆道:“您不喜歡他,不把他當夫君,是對的,可是,您不在乎他的寵愛,那就是錯到家了。” “嬤嬤,我在這院子里,靜靜過我的日子,他寵我也好,不寵我也好,我都不放在心上,豈不是少了很多煩惱?” 林嬤嬤緩緩卻堅定地搖頭:“您自己去照照鏡子,看看您都美成什么樣兒了,這樣一個美人兒,王爺如何能視而不見,旁人,又如何不算計著要除掉您?” 初雪微微一驚,看著林嬤嬤,一時說不出話來。 林嬤嬤話說得多了,嗓子便有些受不了,輕輕咳嗽了幾聲,方繼續道:“您就是不想著自己,也要想著您的父親和弟弟,他們這一輩子還得靠您呢,您前陣子那般受寵,早就被人視為眼中釘了,小姐,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第50章 挑撥 王府規矩,每天清晨,各院的側妃和美人用過早膳之后,都要去正院給王妃請安。 因為有著一同選秀進府的情分,齊側妃雖不受寵,王妃卻一直將她照顧的很好,平日里的份例給得足足的自不必說,還經常送她些衣服吃食。 至于珠寶首飾,王妃娘家的門第也不高,首飾雖多,卻都是官造的,沒法送人,所以這方面也幫不了齊側妃什么。 首飾的寒酸,一直是齊側妃心中難以愈合的傷痛,王府側妃,好歹也是個正經主子,可是頭上身上的插戴,還不如王府里的管家娘子,那些管家娘子的丈夫都管著王府的田莊商鋪,雖是奴才身份,卻個個都是財主。 每當遇見那些管家娘子,感受著她們射往自己頭上的似笑非笑的目光時,齊側妃都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能鉆進去藏起來。 可是現在,她卻不必受這樣的嘲笑了。 聽雨樓里,齊側妃坐在妝臺上前,凝視菱花鏡前那個小小的烏木匣子,匣子里一對綠盈盈的翡翠玉鐲,一支鑲著藍寶石的金釵,兩樣東西都不是凡品,戴在頭上手上,再也不必擔心受人恥笑了。 “娘娘,陸側妃娘娘可真大方,剛送了您一對翡翠玉鐲做生日賀禮,緊接著又送了一支金釵,您現在的人緣可是越來越好了。”給她梳頭的丫頭葉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