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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裕王嘆了口氣,吩咐身邊伺候的乳母:“帶哥兒別處玩耍去。” 乳母抱走了寶兒,裕王獨自一人枯坐房中,無聊之極,見羅漢床前的高幾上堆著一摞書,拿起來一看,卻都是些佛經之類。 心中不由得有些郁悶,王妃十五歲嫁給他,今年才不過二十,就像個老太太般念起佛經了,這樣的日子,她不嫌無味,他看著都難受。 轉念又想,到底是正室嫡妻,在這講求正統的世界里,她生的兒子,就是要尊貴萬分,光是寶兒一個,恐怕還是不夠,得讓王妃起碼生出三個嫡子,才越發讓朝中那些士大夫死心塌地擁護自己。 正思量間,耳畔突然傳來王妃的聲音:“王爺,您一直都在房里等我?” 裕王猛地回過神來,笑道:“怎么回來得這樣遲?” 王妃點了點頭:“今日皇祖母娘家的人也進宮給她請安,她和三舅奶奶聊得開心,我就在一邊多候了些時。” 裕王嗯了一聲,一邊觀察王妃臉上的神氣,一邊等著她的下文。 王妃看著丈夫眼神中的期盼之色,不由得嘆了口氣,低聲道:“皇祖母還算是給咱們留了面子,等人都散了以后,把臣妾留下來單獨說這事兒。” 見她是這般口氣,裕王的一顆心不由自主地沉了下去。 “皇祖母對采蓮失寵的事情很不高興,她要我想法子好好調度,務必讓內院和睦,否則,若是鬧出后院失火,爭風吃醋的丑事來,那些擁立景王的大臣們,不知道又該怎么造謠生是非了。” 裕王目光一沉:“看來,皇祖母還是依舊堅持立我為儲君啊。” “可是,景王府里那些姬妾們,不是早就斗成了烏眼雞了嗎,怎么不見皇祖母訓斥?“想起在慈寧宮里,太后居然對她說出了“妻賢夫禍少”之語,王妃就是一陣委屈。 裕王微微一笑:“那是因為,老四兩口子只是個藩王藩王妃,而我們兩口子是皇祖母心目中未來的一國帝后,所以就要嚴厲些。” 裕王妃嘆了口氣:“這么說來,咱們的火候還是未到,是嗎?” 裕王點了點頭,又問:“皇祖母可有透露過父皇那邊的意思?” “皇祖母不曾透露,只是母妃在父皇身邊的耳目給傳了消息。” 頓了一頓,王妃方緩緩道:“據說,昨日陸老太君面圣的時候,提到采蓮失寵,還掉了眼淚,父皇當時就說,乳母且放寬心,不過小孩兒家爭鬧斗氣,待我把三郎叫來,說他幾句,讓他好好對待采蓮也就是了。” “這不過都是些場面話,關鍵是,父皇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氣色如何。“裕王追問道。 王妃看了裕王一眼,臉色鄭重起來:“父皇的神色,頗為慍怒。” 裕王的神情一窒,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川字。 王妃垂下眼簾,過了好一會,放輕聲道:“王爺從前寵愛采蓮,臣妾心中多有不快,如今方知道,夫君是以大局為重,以往,是臣妾不懂事了。” 裕王見她這般說,便握住了她的手,柔聲道:“你也是個難得的賢惠人了,只是,咱們一家三口將來是一步登天,還是死無葬身之地,全看父皇如何定奪,往后,我對采蓮好些,你該不會難受了吧?” 王妃仰起頭來,眼中含淚,顫聲道:“為了王爺,為了寶兒,臣妾沒有什么不愿意的。” 第42章 跋扈 正月二十那日,青云閣正式開課了。 這日一早,裕王就在書房里等候二位老師。 高拱倒是早早地來了,只是張居正,直到日頭升起老高,才緩緩走進書房。 裕王見他步伐雖然穩健如昔,可眉宇間卻有著掩飾不住的落寞之色,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吟吟地問候:“先生的身子可大好了?” 張居正也不看他,只是微微點頭,便在高拱身邊坐了下來。 高拱看著張居正,想起自己的那個寶貝女兒年前年后總是愛往張府跑,說是認了張夫人做干娘,可是做爹的,焉能不知道女兒心思。 對于張居正這個后生,高拱打心底是滿意的,此人聰明蓋世,且性格沉穩,機敏果敢,絕非池中物,若是能有這樣的女婿,日后對他那幾個兒子的前程定是大有助益,說實話,便是女兒不鐘情于他,自己也會想辦法將她嫁給他。 奈何,自己平日明里暗里放出多次口風,這小子硬是裝傻充愣,再加上他與女兒又是相識的,久而久之,高拱也就明白了張居正對女兒實無情意。 因此,他夫妻二人早就嚴禁女兒私自外出,尤其是去張府,女兒情懷受挫是小事,傳揚出去,壞了名聲,可如何得了。 可女兒自幼嬌養慣了的,如何肯聽他的話,這陣子又是屢屢出入張府,卻不知在搞什么名堂,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 裕王今日的心情也算不得好,王妃進宮,讓他明白了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終究還是沒有扎下根須。 昨夜他輾轉反側,不知下一步到底該怎么辦?是靜靜等待,還是再做出什么別的行動來爭取 于是他開口道:“有件事情,煩請兩位先生幫忙出個主意。” 張高二人互望一眼,都是靜靜地等待下文,師生之間,名義上是講經,其實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是花在對朝政和局勢的分析上,尤其是在爭取太子之位這件事上,裕王全然信賴自己的老師。 不過,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妻妾,裕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難堪的,他輕咳了一聲:“年前,我新納了個李美人,因是新人,未免偏寵了些——” 說到這里,他偷偷瞄了一眼兩人,只見高拱神色如常,張居正卻是緊繃著一張臉,神情冰冷。 “所以,陸側妃為此鬧了別扭,跟她娘家的人訴苦,她的祖母陸老太君便到父皇面前哭訴,說我薄待了她的孫女兒。 “父皇對他的乳母素來愛重,聞言甚是惱怒。”裕王一口氣說完之后,便低了頭,只管拿茶盞蓋子撇茶水上的浮葉。 書房里登時靜默了下來。 高拱見張居正始終不說話,覺得自己有義務緩和一下氣氛,便呵呵一笑:“王爺,不就是女人家的爭風吃醋嗎?都是小事情,您剛才也說了,陛下素來愛重自己的乳母,佯裝發怒,寬慰寬慰老人家,也是有的,此事,不必太往心里去。” 說完,翻心一想,又補充道:“事情雖然不大,陸側妃那里,王爺還是要好好安撫一番,陸家那母子倆,在陛下面前的影響力,絕對不容忽視,若是陸家和您離了心,那景王可就有機可乘了。 “先生所言極是,我正打算好好安撫一下側妃,只是,由此事便可看出,父皇對我之心,終究——哎,不知大事究竟何日能成。” 說到這里,裕王心頭一陣焦灼,他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