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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摔掉在地上的帽子:“失火了!咱們坤寧宮起了好大的火!” 裕王心中一驚,坤寧宮為皇后居所,按現(xiàn)在的時辰,皇后定是獨自在宮中用早膳,若是她被大火困住,事情可就嚴重非常了。” 他忙看向父皇,卻見父皇初始臉色一變,繼而鎮(zhèn)靜如常,問王益:“皇后可在宮中,宮里還有其他主子么?” 王益嘶啞著嗓子道:“皇后娘娘正在宮中,沒有其它主子在場。” 嘉靖慢悠悠地嗯了一聲,皺起眉頭,沉吟不語。 “皇爺,求皇爺趕快下旨滅火,去救娘娘啊!”王益一頭一臉的熱汗。 嘉靖卻不再理會跪在地上的王安,轉(zhuǎn)臉對裕王道:“三郎,近來江西新進了一款好茶,你可要陪父皇一起品評一番?” 裕王見皇后生死系于一線之間,而父皇居然一臉閑適,還要自己陪著品茶,心中驚詫萬分,強笑道:“兒子遵命。” 王益見狀,開始不停地朝龍椅磕頭:“求皇爺救救娘娘,求皇爺救救娘娘!”沒磕幾下,金磚地上就有了血印。 此時,嘉靖身邊伺候多年的總管大太監(jiān)林安也繃不住了,隨著王益一起跪在龍椅前,顫聲道:“皇爺,您不能眼睜睜看著皇后娘娘被燒死啊!” 林安這一下跪哀求,整個乾清宮里御前伺候的七八個宮女太監(jiān)都跟著一起跪下了,哀聲道:“求皇爺下旨滅火。” 裕王知道,這些宮女太監(jiān)在宮中多年,都有自己的親友或者對食在別宮當差,坤寧宮數(shù)百名宮女太監(jiān),定有不少人與眼前下跪哀求之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嘉靖卻依舊無動于衷,只淡淡地道:“怎么還不倒茶來!” 裕王此刻也有些忍無可忍了,除了皇后,畢竟還關(guān)系著坤寧宮里幾百條人命,父皇如此殘忍無情,若傳揚出去……”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澀聲道:“父皇,人命關(guān)天啊!” 嘉靖伸手拈起龍案上一枚黃玉筆洗,細細把玩著,冷冷地道:“燒吧,燒了好,燒了再蓋新的。” 裕王不敢再看父皇的臉,低下頭去,卻見幾滴透明的水珠滴在了父皇手中的筆洗上,他立刻抬頭,卻發(fā)現(xiàn)父皇眼中淚光盈盈。 再看那筆洗,玉色溫潤,雕成蘭花之狀,驀然想起,這原是端妃的遺物,對,沒錯,這黃玉極為珍貴,他還記得當年自己兄弟三人都想從父皇那里求得,最后父皇卻賜給了端妃。 想到這里,裕王若有所悟,在心底深處,為坤寧宮那幾百名即將枉死的宮女太監(jiān),深深嘆息了一聲。 第18章 醋意 坤寧宮的那場火,足足燒了有大半個時辰,直到驚動了慈寧宮中的蔣太后,太后命自己身邊總管大太監(jiān)持了太后寶璽,糾結(jié)宮中太監(jiān),才撲滅了那場大火。 然而,整座坤寧宮卻燒成了白地,太監(jiān)們用巾帕捂住口鼻,將數(shù)百具燒焦的尸體抬了出來,王益帶著人,憑著尸身上佩戴的珠寶首飾,認出了方皇后的尸體,將其收斂。 整個后宮一片悲聲,嘉靖帝卻依舊把自己關(guān)在西宮的道觀里,只對前來請旨如何發(fā)喪的禮部尚書徐階道:“昔日□□皇帝臨終遺詔有云,天下臣民,哭臨三日皆釋服,毋妨嫁娶,諸王臨國中,毋至京師。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從事。” 徐階怔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嘉靖又淡淡地道:“□□皇帝的喪事,尚且如此從簡,方氏何德何能,她的喪儀,能越過□□去嗎?” 徐階知道嘉靖性子向來固執(zhí),不敢再勸,無奈之下,只得吩咐下去照辦了。 三日之后,裕王在宮中守過靈送完殯,這晚回到王府,雖覺疲累不堪,精神卻甚好。 王妃同丈夫一道在宮中守喪,她身子本就虛弱,此時雖然累極,見丈夫依舊坐在燈下沉思,自己卻不敢自行歇息,只強撐著坐在丈夫?qū)γ妫Φ溃骸斑@幾日盡是茹素,王爺可餓著了,臣妾叫她們?nèi)餍┏允硜戆伞!?/br> 裕王心不在焉地道:“不必了,我吃慣了青云閣的點心。” 轉(zhuǎn)臉又對春兒道:“你出去傳話給何英,叫他即刻去請張先生過府一敘。” 說完,便起身往青云閣去了。 初雪這晚正和嬌兒在房中圍爐織補,做些女工活兒,突然聽見五福的聲音在窗外道:“初雪,王爺馬上要來青云閣,你快些準備兩個人的點心。” 初雪答應了一聲,便收了繡花繃子,穿上湖綠長襖,就要開門出去。 聽五福的腳步聲去得遠了,嬌兒便嘆道:“到底不是親兒子,名分上的母子,也就是叫起來好聽些,這不,人才剛下葬,這兒子就大吃大喝起來了。” “你呀,別盡感慨這些有的沒的,快些把這厚襪子補好是正經(jīng),不然明兒你的腳可要受罪。” 初雪說完,不等嬌兒答話,便推門向點心房走去。 快手快腳做好了兩盤蔥油牛rou酥餅,在點心房里左等右等,卻不見五福來取,初雪探頭看了看窗外夜色漸濃,只得自己提了食盒,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書房里走去。 推開書房虛掩的房門,只見里面點了十幾只牛油蠟燭,明亮的燭光下,裕王卻獨自一人坐在書案前,垂首細細檢閱著書案上一摞素色玉版紙。 初雪緩步走近書案,將食盒放下,裕王正凝神看那玉版紙上的字,突然聞見一股異香,訝然抬頭,見面前站著一個裊娜身形,正是初雪,便問:“今日做的是什么點心?” “回王爺,是蔥油牛rou酥餅。” 裕王嗯了一聲,伸手指著墻角一張花梨木茶幾道:“不必放在書案上了,連盒子一起擱在那幾上。” 初雪本已走近書案,見裕王這般說,微微一怔,隨即便邁步往墻角走去。 將食盒放在茶幾上,初雪扭頭便向門外走。 “等一下!”身后突然傳來裕王的聲音。 初雪一驚,不知王爺叫住自己,所為何事,只得停住腳步,回轉(zhuǎn)過身子:“王爺喚奴婢何事?” 裕王頓了一頓,方道:“我的鎮(zhèn)尺上沾了灰,你來把它擦干凈了再走。” 初雪只得又走上去,掏出自己隨身帶的蔥綠繡茶花的絹帕,拿起書案上那座碧玉獅子鎮(zhèn)紙,細細地擦拭起來。 裕王鼻中,又聞見了那股細細的幽香,非蘭非麝,卻是沁人心脾,令人一聞之下,神志都清爽了。 他忍不住問道:“你身上灑了什么香露,怎地這般香?” 初雪見他語出突兀,有些尷尬,本能地答道:“奴婢從來不灑香露的。” “是了,你又不是綠葉,當然不會往身上灑什么香露,天下間也根本就沒這般美妙的香露!”裕王微笑道。 聽他提到綠葉,初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她立刻想起綠葉的慘死,倘若不是日日給王爺送點心,也不至于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