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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問題的答案如何,都沒有任何區別。“試探這種事情,從來都是雙向的不是?”并沒有否認穆卓陽的話,季榆笑著反問,只是那語氣聽起來,沒有絲毫的可信度。“更何況,”季榆停頓了一下,“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論,”他指了指自己沒有任何傷口的腹部,“我再怎么樣,也得要點補償才是,”他彎起雙眸,看著面前的人,輕笑著問道,“——你覺得呢?”沒有辦法在其他事情上占什么便宜,他也就只能在這種時候,稍微找回一點場子了。季榆眨了眨眼睛,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反正不管他怎么折騰,這個人都不會弄死他就是了。當然,要真弄死了,他也沒什么太大的損失。作為一個可以說是活了幾輩子的人,季榆表示無所畏懼。但是,他還是有點不理解,眼前的這個家伙,為什么突然就笑了起來。“你果然……”穆卓陽垂下頭,在季榆的唇角落下一吻,一雙深色的眼睛里滿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很有趣。”他曾經以為,這個人和他十分相似——無論什么事情,永遠都將自己擺在第一位,極度的自我與偏執,甚至能夠為了自己一時心情的好壞,而直接做出一些別人無法理解的事情來,然而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季榆的心中,并沒有“自己”。這個人擁有他并不理解的“心”,可那個東西的中央,卻是空無一物。哪怕偽裝得再過完美,他面前的這個家伙,也依舊連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都不知道。這實在是——無法在別處碰上的有趣狀況,不是嗎?第270章第九穿(十三)季榆第二次見到鄒城,是在被仙界的人往腰子上捅了兩刀的時候。想來是之前被柳君遷趕走的那個家伙,將他的身邊有人護著這件事給傳了回去,這一回來找他的人,可不再像之前那樣,傻乎乎地直接沖上來動手了。這么多年過去,柳君遷的實力,可又比當年上升了不少。只不過,與那些人的計劃不同的是,和他待在一塊兒的,并不是柳君遷。原本能夠將柳君遷拖上一陣的人,在穆卓陽的面前根本不是一合之敵——要不是中途碰上了追著鄒城的人過來攪了渾水,季榆甚至覺得那些家伙都會死在這個人的手底下。魔界的主君可從來都不是懂得手下留情的人,更別說是在這種魔界被聯手封印的情況下了。說起來,要是按照他這個魔君原主的性格,這會兒說不定就直接打上門去了吧?這個家伙,可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權衡利弊的人。當然,前提是他還有著原本的實力。嘴角不自覺地翹起了幾分,季榆側過頭,看了一眼身上沾了些許血跡的人,任由對方攬著自己的腰,帶著自己離開了這極有可能會受到戰斗波及的地方。總歸他在這兒,只會礙著穆卓陽施展手腳而已。“受傷了?”雙腳甫一落地,季榆就轉過頭,看向邊上擰著眉頭的人。盡管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這個人的氣息,比起上次見面的時候來,的確變得不穩了許多。而且那些追在他后頭的人,修為至多也就到柳君遷的水平,以這個家伙那能夠和穆卓陽抗衡的實力,能被那些人給攆著跑,顯然是自身出了什么問題。“沒什么,”沒有否認這一點,鄒城笑了一下,“就是點小傷。”比起他這點不妨礙性命的傷勢來,季榆的情況顯然要嚴重得多。要不是那些家伙抱了活捉的心思,指不定對方這會兒早就成了一具尸體。鄒城實在想不明白,以穆卓陽的能力,怎么會讓季榆受這樣的傷。“是嗎?”視線在鄒城的身上掃了一圈,季榆像是沒有看出對方的想法一樣,略微彎了彎嘴角,“我還以為你是人界中修為最強的人?”怎么還能落得這么個被人追著跑的下場?知道季榆想說什么,鄒城忍不住對天翻了個白眼:“蟻多還能咬死象呢!”更別說那些暗算他的人,還不是跟螞蟻一樣,無論是能力還是心智,都弱到讓人無法在意的角色。只不過,他確實沒有想到,那些家伙會真的為了一點不確定的事情,而設下陷阱算計他。那其中,甚至有他曾當做至交好友的人在。想到這里,鄒城忍不住嘆了口氣。都說人心隔肚皮,但他還真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反倒是這個家伙——分明這世上幾乎處處都是對方的敵人,可依舊有人愿意站在他的身邊,為他與全世界抗爭。甚至是那些魔界之內的人,想來若非是被結界阻隔,定然也會站在這個人的身側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的確是令人感到十分羨慕的事情。鄒城想,相比起人界與仙界來,或許魔界中的人,才過得最為自在吧。轉頭看了看似乎對自己身上的傷勢一點都不在意的人,鄒城略感煩躁地揉了揉額角,伸手把人按著坐在了地上:“身上有沒有什么療傷的藥?”因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中了暗算,他手里的東西都丟了不少,能夠療傷的東西倒是有,但他卻實在不確定那些玩意兒,對于這個家伙能起到多大的效果。“還有,”他停頓了一下,“這次的事情……抱歉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將與這個人有關的事情泄露了出去這一點,是無可否認的事實——如果不是這樣,對方根本就不需要遭遇現在的一切。然而鄒城沒想到的是,聽到他的話之后,季榆卻一下子笑了出來。“沒關系,”好半晌才止住了笑聲,季榆搖了搖頭,“反正你把自己一起坑了。”他可不覺得,鄒城會被追殺,僅僅是因為透露了與他有關的東西。不過……“追殺啊……”季榆收回視線,看向遠處只剩下了淡色淺影的群山,語氣中帶著些許感慨,“……還真有些懷念呢。”當初他第一次踏入這與自己原本的生活截然不同的世界的時候,所經歷的第一次事件,就是類似的情況。大概是所有相似背景的故事都少不了這樣的橋段吧,季榆倒不覺得兩者之間有什么特殊的聯系,只不過不管是那一次還是這一回,他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都是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讓別人護著的狀況,讓他不由地感到有些好笑罷了。“什么?”沒能理解季榆最后這句話的意思,鄒城有些疑惑地發問。他實在是有些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家伙,為什么會突然露出這種——一時之間有點想不出什么合適的形容詞來,鄒城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