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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身后才合上沒多久的房門忽地被人從里面拉了開來。披散著長發的人換回了自己的衣裳,整理著衣襟走了出來。鄒城見狀,稍感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可不覺得,就穆向蘇剛才的樣子,會那樣輕易地放過這個人。“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呢,”像是沒有看到鄒城帶著打量的神色似的,季榆笑了一下,面上是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正經模樣,“我是季榆,”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曾經魔界的魔君?!?/br>至于現在,他的頭上是不是還有這個名號,他就不太清楚了。之前離開的時候太過匆忙,以至于他都沒有好好地打聽一下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魔界的具體情況。當然,那些事情本來也就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唇角揚起一個有如精確計算過一樣標準完美的笑容,季榆公式化地朝面前的人點了點頭:“初次見面,還請多多指教?!?/br>鄒城:……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家伙,肯定是個和剛才被穆向蘇鎖在懷中的人,有著相同長相的另一個人。……不然怎么解釋這種跟完全換了一個人一樣的態度啊!就算是演戲,這前后的轉換,也得稍微有點跡象吧?!鄒城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灌了一壺酒的胃有點抽疼起來了。“我需要介紹一下我自己嗎?”不知道自己這時候應該怎么接話,鄒城抽了抽嘴角,干笑著問道。當然,既然對方是自個兒找上門來的,想來不會不知道他的身份。“如果你覺得有必要的話?!睕]有直接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季榆維持著自己彬彬有禮的形象,但由于見識過他之前的模樣,這反倒讓鄒城感到更加別扭。等了一會兒,見鄒城沒有開口,季榆彎起雙唇,再次出聲問道:“鄒公子和魔主——我是說向蘇,”他笑了一下,“可是友人?”本就是不喜拘束的性子,鄒城被季榆那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弄得格外不自在,好半晌才干巴巴地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算是吧?!?/br>“那真是太好了,”聽到鄒城的話,季榆頓時笑了起來,“那么屋子里的人——”他如同找到了替自己收拾爛攤子的人似的,朝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就拜托你了?!?/br>鄒城聞言,心里立時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但他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就被面前的人給搶先了。“對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季榆又補充了一句,“記得千萬不要告訴他我去哪兒了。”說完之后,也不等鄒城做出什么反應,手中的傳送符一燃,整個人就從原地消失了蹤影。還有點沒能從這突發狀況回過神來的鄒城:……他就是想告訴穆向蘇這個家伙到底去哪兒了,他也做不到?。?/br>完全無法理解季榆最后那句話的意思,鄒城小聲地嘀咕了兩句,最后還是嘆了口氣,回身走回了房間。好歹也是合作對象,他也不能就那樣把人給扔在這里不管,自己玩兒去了是不?看著仰面躺在床上,明顯失去了意識的人,鄒城略覺頭疼地按了按眉心。之前看穆向蘇那無所顧忌地對季榆為所欲為的樣子,他還以為這個家伙有制住對方的必然信心來著,結果他這一轉頭,這人就被放倒了,這太過迅速的翻轉,弄得他都有點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才好了。視線在毫無動靜的穆向蘇身上轉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他發間的花瓣上,鄒城伸出手,捻起了那片還沾著些微露珠的花瓣,雙眼不自覺地微微瞇了起來。盡管十分微弱,但他的確從這上面,感受到了與自己一出同源的氣息。想到先前季榆展露給自己的那個印記,鄒城不由地低聲笑了起來。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有趣得多,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指尖無意識地在左胸口劃過,鄒城收起手中的花瓣,轉身走出了房間。難得有這種久違的好心情,他得找個地方好好地喝上一杯。——至于房間里躺著的那個家伙?堂堂一介魔主,難不成還能在這沒有多少修行之人的俗世凡塵之中,受到什么傷害不成?而且說到底,他本來也就沒有應下那個自說自話地離開的人的請求。想到這里,鄒城撇了撇嘴,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出了門。他當初就是聽說這邊的梨花釀格外醉人,才特意跑到這里來的,這么大好的機會,他怎么能錯過?第263章第九穿(六)直到躺在青樓的雅間里喝得半醉,鄒城才想起季榆離開之前所說的自我介紹來。他自然是沒有聽說過季榆這個名字的——至少目前無論是在仙魔人哪一界當中,都沒有哪個引人矚目的家伙叫這個名字——但是“魔君”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思,他卻還是知道的。盡管不知道季榆口中的“曾經”兩個字是什么意思,但這已經足夠鄒城將他擺到需要警惕的位置上去了。實力,永遠都不是決定勝負的唯一條件。偏過頭看了看身邊由于不勝酒力,趴在桌上醉到的女子,鄒城有點好笑地搖了搖頭,端起桌上的酒壺仰起頭喝了一大口。混雜著梨花的清香與甘冽的液體順著咽喉滑下,讓鄒城眼中的醉意又加深了幾分。作為一個懶得去招惹無趣的麻煩的人,他對三界那場毫無意義的戰爭不感興趣,但即便如此,他也曾聽說過這場戰爭的開端。相互爭戰了千年的仙魔兩界難得生出了握手言和的心思,各自挑出了雙方的年輕才俊打算聯姻,卻不想原本還能和平共處的兩人為了一位魔君反目,反倒成了雙方正式開展的導火索。而得到了從未出現在這世間的嶄新力量的人類,也在這之后被卷入了其中,為了爭得更大的利益而與另外兩方爭斗著。又灌下了一口酒,鄒城忍不住笑了出來:“魔君啊……”想到這會兒躺在他房間里的那個家伙的身份,他還真沒有理由,不將那個說了一堆意味不明的話之后離開的人,和傳說中的“魔君”聯系起來。——那個人也的確有那樣的資本。想到先前季榆彎起雙眸,緩步朝自己走來的模樣,鄒城忍不住嘖了下舌。說實話,他是個對美丑沒有太大概念的人,即便是那些所謂的絕色,在他的眼中,也與常人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這個人的身上,卻仿佛有什么特殊的東西一樣,讓他移不開視線——鄒城覺得,那大概是兩人身上那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東西的緣故。那種近乎致命的吸引力,著實讓他有些難以抵抗。又是半壺酒下肚,鄒城覺得自己的頭腦貌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