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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的那些事情,同樣能夠達到這樣的目的,但在那些世界當中,他的行為更像是將一個微不足道的齒輪偏離原先的位置,導致命運最終無法達成自己的結局,可這一回,季榆卻在表面上讓所有的事情回歸到了既定的軌道,然而,那本該是支撐著整個故事的角色,卻成了親手將其毀滅的罪魁禍首。季榆睜開眼睛,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人,像是有些沒聽明白他的話似的,略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我以為,就算沒有我的存在,”一只手撐著鋪在身-下的柔軟地毯上坐了起來,季榆朝面前的人彎起雙眸,“這個故事的后續,也應該不是跟童話故事那樣美好?”他可不覺得,韓洛時會是為了終結那場冗長的戰爭,才在暗中做了那么多的布置。“但至少他不會有滅世的傾向。”容漆聞言撇了撇嘴,顯然不相信季榆會連這種事情都意識不到。不僅僅是發出了炮擊的人類,包括了被季榆解開了枷鎖,造成了炮擊的人造人,甚至還有近在咫尺,卻沒能將這個人保護好的自己——都在那個家伙的死亡名單上。對于那個人來說,他所處的世界,已經沒有了繼續存在的必要。而他之后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給心中的那個人,準備的一場盛大的葬禮。——以整個世界為代價。就是容漆,也不由地為那份偏執而動容。與這樣的人為敵,想來是十分可怕的事情。“怎么了?”注意到季榆皺起眉頭按揉著太陽xue的舉動,容漆有些緊張地發問。這個人剛剛經歷的那個世界有些特殊,他還真擔心對方會因此而留下什么后遺癥。“沒什么,”季榆搖了搖頭,“只是……”他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硬件配置一下子降低了太多,有點不習慣。”他這個頂了天也只能算作普通人里比較聰明的的大腦,可遠比不上剛離開的那個世界中,屬于原主的那個腦子。非要他形容的話,他這會兒就感覺像是在努力讓一個生了銹的部件運轉起來一樣。容漆:……這個家伙,至于這么埋汰自己嗎?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回應,容漆索性閉上了嘴,默默地蹲在一邊不說話。“所以,我這一次是怎么死的?”像是終于適應了自己那性能差了許多的配置,季榆吐出一口氣,出聲問邊上的人。他的記憶,只持續到躺入冷凍倉中,就被強制中斷了,自己究竟在那里面呆了多久,期間又究竟發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道。他所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他在這段時間里,切實地死去了。要不然,他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個看到的,就不該是容漆這張臉了。“應該算是凍死的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容漆揉了揉有點發麻的腳,略微停頓了一下,才再次開口,“或者更確切一點地說……病死的?”聽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季榆不由地挑了挑眉。“你知道的,”看出了季榆的疑惑,容漆聳了聳肩,繼續解釋,“為了讓你的體檢結果得出某個結論,那些家伙肯定是在你的身體上做了什么手腳的。”若是單在結果上造假的話,被識破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那些謀劃了許久的人,當然不可能選擇這個方式。而在那樣的狀態下被放入冷凍倉中,身體由此而承受的壓力無法得到緩解,一點點地形成了無法治愈的沉疴,在那侵入體內的寒氣的作用下,終是成功地奪走了沉睡中的人的性命。“本來那點手腳的后果是不會這么嚴重的,”像是想到了什么,容漆有點難以接受地一般地齜了齜牙,“但是你知道的,同一個時空之內,不允許出現兩個相同的個體。”季榆好端端地和韓瑞羽相處了那么久,當然不可能在同一時間乖乖地待在冷凍倉內沉眠。“那么,”季榆盤起雙腿看著對面的人,一雙手交叉起來置于膝上,臉上露出面具一般完美的假笑,“我覺得你應該有事情需要和我解釋一下?”不說他所經歷的那亂七八糟的時間線,就說那么一整個世界都沒有聯系上這個人,他都需要好好地聽一聽這個人的說法。“這個嘛……”容漆當然知道季榆說的是什么,“說起來有些復雜,”而且還有可能會暴露一些他暫時還不能說給這個人聽的東西,“你可以把它理解成——”說到這里,容漆停頓了一下,伸手抓了抓頭發,“系統由于升級而產生的BUG。”不是經常出現嗎,那些個手機電腦還有其他什么復雜的設備,好端端地升個級之后,就出現各種各樣稀奇百怪的問題什么的。這次的事情,從本質上來說,也和這個差不了多少吧?容漆看著面前面色懷疑的人,努力露出令人信服的表情。升級嗎……?雙眼微微瞇起,季榆將跟前坐著的家伙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倏地彎唇一笑:“我知道了。”那與預料之中有些許差別的反應讓容漆不由地愣了一下,還不等他想好該露出什么樣的表情更合適,季榆就已經站起來,熟門熟路地翻起自己的冰箱來。“我說,”見季榆翻出了自己昨天才買回來,還沒來得及嘗上一口的每天限量的小蛋糕,容漆抽了抽嘴角,“你能不能稍微客氣一點兒?”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家伙還一點兒都不樂意碰他這里的東西來著,怎么這會兒就當自己家一樣了?“哦,”聽到容漆的話,季榆仿佛想到了什么,轉過頭朝他點了下腦袋,“謝謝。”然后舀起滿滿的一勺奶油送入了口中。容漆:……他要的才不是這種客氣好嗎!?看著季榆拿著手里的東西在沙發里坐了下來,容漆嘖了下舌,忽地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這個人和最初相識的時候……真的改變了許多呢。他不知道這樣的改變究竟是好是壞,他只知道,此刻坐在他的沙發里的人,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身上多了許多屬于“人”的氣息。側過身體靠在沙發上,盯著季榆看了好一陣子,容漆突然開口問道:“你是怎么知道韓洛時和韓瑞羽之間的關系的?”要知道,那個時候,韓洛時的話,可還沒有說完,而這個人顯然也無法在所有的事情都尚未發生之前,就從相關人員的口中,得知那將來的事情的答案。但是剛才,季榆只對他提出了一個問題——那么顯而易見的,其他的疑惑,在對方那里,早已得到了解答。“‘意識的復制與轉移’,”沒有賣什么關子,季榆很是直白地回答了容漆的問題,“那份研究資料——既然韓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