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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的個體,但兩者之間的差別,還是挺大的。然而,韓洛時也不知是真的沒聽出季榆話里的意思,還是故意裝作沒聽明白,聞言輕笑了一聲,身體略微前傾,湊近了面前的人。“季榆,”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難以言說的磁性,落在耳中帶起些微的酥麻,“我能吻你嗎?”季榆:……不,這個就不用向他證明了。一點兒都不想確認這個家伙記得這種事,季榆默默地把自己面前的腦袋給推開,吃下了碟子里剩下的最后一塊糕點。想來送這東西過來的人在一開始就計算好了他的食量,把這碟東西吃完之后,他剛好覺得差不多了。倒也不是不能繼續吃了,可他這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真要是一下子吃太多,反倒有些適得其反,對身體不那么好。看來某個人,比他還要更在意他的身體狀況呢。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季榆看了一眼床邊的人那空蕩蕩的右手腕,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樣,開口問道:“你和韓瑞羽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雖說并沒有挑明兩者之間的關系,但在原本的當中,這兩個人也應該算是官方認證的戀人了,總不能真的就因為當初他的離開,就讓兩人直接反目成仇了吧?不管是從邏輯上還是從感情上,事情似乎都有那么點說不通。季榆總覺得,想要理清眼前的狀況,他還缺少一條最為關鍵的線索——那個最開始的時候,就讓他察覺到了微妙的違和,卻知道現在也沒能找出來的東西。季榆側過頭,看著邊上的人,腦中又浮現出中對于對方的來歷那含糊不清的描述。他并不覺得里的內容有什么虛假的地方,只不過這種呈現在文本當中的東西,只是眼睛所能見到的表現,在其掩蓋之下,往往有著更多沒能被展現出來的東西——這一點,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深切地體會到了。比起這個早就確定的事實來,反倒是發覺自己貌似十分喜歡解密游戲這一點,讓季榆更加意外。那種努力調用自己所知曉的一切,去試圖解開一個擺在眼前的謎團的感覺,竟讓他抑制不住地有種沉迷的感覺。“怎么,”長時間沒有等到韓洛時的回答,季榆伸出手,勾起對方耳邊的一縷金發隨意地把玩著,“不能說嗎?”說實話,他還真有點好奇,自己會得到怎樣的答案來著。“當然不是,就是……”有點好笑地看了季榆一眼,韓洛時搖了搖頭,“……有點不知道該怎樣說。”“你有看過他最近在研究的東西嗎?”沒有正面回答季榆的問題,韓洛時突然出聲問道,“就是他手上的個人終端里的東西。”“所有人都以為他一直在倒騰的,是攻破城市中人造人核心防御墻的辦法,”不等季榆回答,韓洛時就繼續說了下去,“但其實那種東西——他在幾年前,就已經弄清楚了。”——不得不說,韓洛時此時透露出的信息,著實有些超出了季榆的想象。韓洛時在某些事情方面的確是天才不假,但哪怕是在原本的當中,對方也是在某個巧合之下,才發覺了人造人那一套防御體系的漏洞的,而非像現在這樣,甚至沒有借助那些本該成為他的助力的人的能力,就一個人得出了結果。既然原本的韓洛時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情,那么問題顯而易見的——略微瞇起雙眼,將眼前的人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季榆忽地笑了起來:“我會找機會去看一看的。”想要解開謎題,唯有將所能拿到的所有東西,都一一弄明白才行,不是嗎?總歸這兩個人的身上,還藏著許多他需要去探明的秘密。身體微微后仰,季榆稍顯懶散地靠在了床頭,看著面前樣貌過分精致的:“還有什么別的想和我說的嗎?”已經有一個需要應付的麻煩對象,如果可以的話,他并不像再多一個這樣的角色。然而,韓洛時并沒有立即回答季榆的問題,反而擰起眉,看著隨著他剛才的動作,而有些歪斜的領口。伸出手,輕輕地撫上那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格外顯眼的暗紅色印記,韓洛時沉默了好半晌,才再次出聲:“這是他弄的?”韓瑞羽是季榆在這個軍營當中——又或者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熟識的人類,而這里又是對方的房間,即使季榆不回答,韓洛時也能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指尖緩緩地滑過季榆的肩頸,而后停留在鎖骨處,細細地來回摩挲著,韓洛時眼中的神色不由地加深了些許。“季榆,”他抬起頭,看著由于自己的動作而微微喘氣的人,用稍顯沙啞的聲音問道,“我能吻你嗎?”“如果我說不能的話…”仿佛覺得韓洛時的話十分好笑似的彎了彎眸子,季榆斜了他一眼,“你會乖乖停下嗎?”聞言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韓洛時俯下-身:“當然……”不會。余下的話語,消失在了兩人相貼的唇瓣間。第246章第八穿(二十四)稍顯無力的陽光從布滿了天際的云層間傾灑下來,透過半敞著的窗扉落入屋內,為床上的人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芒。被距離削弱了許多的炮擊聲遠遠地傳來,有一陣沒一陣的,如同在演奏著什么特殊的樂章。季榆的眉頭略微皺了皺,有點不情不愿地睜開了眼睛。……腰好疼。簡直跟要斷了一樣。感受著比起昨天來,要更加明顯許多的酸疼感受,季榆覺得,他現在應該發一場燒來表現一下自己的不滿和抗議才對。然而,不知道為什么這時候特別爭氣的身體,偏偏一點這方面的預兆都沒有。發出一聲略帶懊惱的呻-吟,季榆轉過身,將臉埋進了柔軟的枕頭當中。早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他一開始就不該因為一時心軟,答應某個小孩子的請求。季榆表示,他一點都不希望剛來到這個十年后的世界,就得乖乖地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雖然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以他那懶散的性格,可能最后結果也會變成這樣,但自己主動窩在床上,和被做得下不了床,兩者之間的區別,還是挺大的。“醒了?”耳尖上傳來一個溫熱的觸感,帶著些許笑意的嗓音聽起來有種難言的磁性,“起來吃點東西。”“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見季榆連一點反應都懶得給自己,韓瑞羽不由地有些無奈,“今天可不能再這樣了。”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跟哄小孩似的拍了拍面前的人的背,“我拿來了你最喜歡吃的酸奶點心,起來吃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