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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他的意料的是,韓瑞羽這一次卻并沒有做出任何求-歡的舉動來。“記著,剛剛那些東—還有其他很多東西,都是你來這里之后告訴我的。”伸手將季榆額前的發拂至耳后,韓瑞羽看著這個時隔十年之后,終于再次真切地觸碰到的人,輕聲叮囑。對于這個地方的人來說,沒有用處的人,沒有存在的必要的——盡管他的名望確實不低,想要護住懷里的人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但他相信,對方肯定不希望被視為他的附庸。分明這個人比他優秀與耀眼千百倍……他又怎么可以——擅自將其掩藏在自己的身后?垂首在季榆的發頂落下一記輕吻,韓瑞羽再次開口:“還有……”將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一一告訴胸前的人,韓瑞羽看著聽得昏昏欲睡的人,面上不由地露出了些許無奈的表情。這個家伙,明知道這些都是必要的東西,真是……輕笑了一聲,韓瑞羽忍不住低下頭,在季榆的鼻尖上輕咬了一口。就算是這種敷衍的模樣,這個人看起來,也依舊是那樣吸引人。第244章第八穿(二十二)“腰疼嗎?”注意到季榆調整了幾下姿勢,韓瑞羽伸手按了按懷中的人的后腰,聽到對方無意識地發出的悶哼,略微揚起了嘴角,“我幫你揉一揉?”“……滾。”不用想他也能知道,這種一開始出于“單純目的”的行為,到最后會以什么樣的結局收場。——這個家伙的某個東西,這會兒可還抵在他身上呢。天知道這人是怎樣在這樣的狀態下,語氣平穩地說了這么一大堆廢話的。在心里感慨了一下某個家伙那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季榆下一刻就感到自己的頸側傳來了濡濕的觸感。“怎么辦……”還不等季榆開口,某個做出了不軌行為的人就先出了聲,“就算是這么毫不留情地拒絕我的樣子……都這么讓我心動。”季榆:……說這話之前,可以先停下那不要臉的行為嗎?忍不住抓過一邊的枕頭,一把糊在了韓瑞羽的臉上,季榆看著拿下臉上的東西,一臉委屈的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餓了,”推了推某人又湊過來的臉,季榆想了想,拿腳尖勾了勾對方的腳心,“去給我拿點吃的。”韓瑞羽:……這人絕對是故意的吧?只覺得一陣酥麻的感受從腳底彌漫開來,韓瑞羽深深地吸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了那驀地翻騰上來的欲-望,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想吃點什么?”撿起被扔在一旁的衣褲穿上,韓瑞羽開口問道。不知怎么的,這話才一出口,他就有點想笑。當初他在遇到季榆之前,從來就沒有問這個問題的資格,他那時候唯一需要考慮的,就是“能吃什么”,而在遇上了這個人之后,自己分明多了一個需要養活的人,可他的日子,卻反倒變得輕松了起來,甚至有了特意為了口腹之欲,去搜羅自己想吃的東西的閑暇。而更有意思的是,幾乎每次季榆說完自己想吃的東西之后,他總能在短時間內在附近找到類似的東西,簡直就像是有人特意為對方準備的一樣。即便后來知道季榆的個人終端里,可以查看人造人一方的信息,他也依舊找不出這種情況的原因,最后只能簡直歸結于上天對這個人的偏愛。——可不就是嗎?無論是樣貌還是能力,乃至于其他所有的條件,眼前的這個人,都如同上天最鐘愛的作品一樣,找不到絲毫的缺陷。除了……那煩人的疾病。想到那不知什么原因,需要重新進行驗證的體檢結果,韓瑞羽垂下眼,遮住了其中浮現出的陰沉情緒。他不是個喜歡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面想的人,但——垂在身側的手指略微蜷起,韓瑞羽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壓下了眼中的神情。敏銳地察覺到了韓瑞羽那一瞬的情緒變化,季榆瞇了瞇眼,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了笑,開口回答了對方的問題:“你看著辦吧,能吃就行。”剛才可能是睡意沒退沒覺得,這會兒他可是覺得餓得不行。畢竟是一整天沒吃東西了,估計只要是能入口的東西,他現在吃起來味道都會特別好吧?“好,”韓瑞羽應了一聲,俯下-身在季榆的額頭輕輕地印下一吻,“我很快就回來。”說完之后,他才轉過身,朝門外走去。聽到門被合上發出的輕微聲響,季榆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額頭上被親的地方,神色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大抵是因為之前所經歷的那些世界,哪怕與他先前所生活的地方,有著各方面的不同,但時間這樣亙古不變的東西,也依舊是一點點地從他的指縫間流逝的,如現在這樣,只是一個轉身,就過去了十年的情況,讓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些許不真實感。——就好似眼前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個太過真實的游戲一樣,只要需要,就能夠隨意地往前拉扯進度,跳過那無關緊要的劇情,進入自己需要完成任務的節點。轉過頭,怔怔地望著窗外那昏黃的天際好一陣子,季榆才略顯嘲諷地扯了扯嘴角。就算是他這種人,居然也會在意這種事情呢,還真是……不可思議。拿過放在床頭的水杯喝了一口,季榆嘆了口氣,略微坐直了身體,撿起衣服穿了起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自己待會兒如果光著身子在韓瑞羽的面前吃飯,事情接下來會如何發展。不過……那個家伙竟然真的就那樣,陪著他在這里躺了一整天。想到之前韓瑞羽不著寸縷的模樣,季榆有點好笑地翹了翹嘴角。估計那人也和他一樣,這一整天都沒有吃什么東西吧?而且那個人,居然一點都沒有問他那個人終端的事情的意思……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季榆忍不住嘖了下舌。不需要那些無謂的解釋什么的,對他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這意味著對方會更用力地抓住自己手中的東西——縱使毀滅,也絕不放手。揉了揉自己依舊無比酸疼的腰,季榆把一邊的枕頭放到身后當做靠墊,拿起昨天韓瑞羽在看的書,靠在床頭看了起來。當然,被放在那樣重要的位置,于他而言也不是沒有任何好處。至少在他沒有踩到對方的那條線的前提下,韓瑞羽對他應該是予取予求的,他要是真要做什么,有這樣一個助力,想來也會簡單不少。將手上的書翻過一頁,季榆只看了最上面的兩行,就有些煩躁地將其放回了原位。他現在的心情,還真不是那么適合做這種需要靜心的事情。抬手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