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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以前瑞羽是什么樣子的?”就算他這會兒確實沒了打探消息的念頭,但對于某個人的八卦,他還是有那么點好奇的。“他啊……”像是說到了什么很有意思的事情似的,季榆輕聲笑了起來,“……就是個小屁孩兒吧……”兩個人一邊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一邊朝著目的地走去,那場景,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異樣的和諧。只不過,要完完整整地做一套全面的身體檢查,著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在那些屬于人造人的城市當中,確實有著能僅憑借一次全身掃描,就能夠將身體的每一根毛發的情況都弄得一清二楚的技術,但這對于如今失去了太多相關工具與技術的人來來說,這卻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等到季榆在李巖的陪同下,把所有的項目挨個兒做了個遍的時候,外頭原本敞亮的天色,都已經徹底暗了下來。好在韓瑞羽提前讓人給他準備了房間,他用不著在那之后,還煩惱該去什么地方休息。拿過掛在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季榆不由地發出了一聲輕微的喟嘆。在過了一段時間家徒四壁的苦日子之后,就連這種最簡單的熱水澡,都能讓他有種享受的感覺——那所謂的美好,果然都是通過對比而得到的。略微彎了彎嘴角,季榆推開門,從這有些簡陋的浴室當中走了出去。腳下的步子略微一頓,季榆看著房間里,那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借著那并不算特別明亮的燈光,低著頭看書的人,眉梢不自覺地挑了挑。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對方手中的那本書,正是當初季榆離開之前——或者應該說,就是白天季榆拿起又放下,連第一頁都沒能看完的那本。“我以為你進來之前,應該先敲一下門?”仿佛什么都沒有察覺一樣,季榆略帶調侃地開口說道。并非由特制的材料建造而成的房屋,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別好,如果對方剛才敲了門,他就算在浴室當中,也肯定聽得到。“為什么要?”聽到季榆的話,韓瑞羽抬起頭來,臉上是困惑的表情,“這里是我的房間。”季榆:……說好的讓人給他準備的房間呢!?季榆覺得,他有必要對原本屬于自己的單人間,突然變成了得和被人一起分享的雙人間這件事表示一下抗議。“房間不夠了,”但是,不等季榆開口,韓瑞羽就搶先出了聲,“只能這樣湊合一下。”季榆:……騙鬼呢?這種一點都沒有可信度的話,這家伙真以為他會相信嗎!?“而且……”說到這里,韓瑞羽停頓了一下,彎起眸子看向季榆,“我們以前,不也都是這么過的嗎?”“……”和韓瑞羽對視了片刻,季榆稍顯不耐地嘖了下舌,扯下頭上的毛巾走了過去,“剛剛干嘛去了,這么久的時間?”要知道,直到他把所有檢查的項目都給做完了,這個家伙都還沒有出現——就對方剛見面的時候那恨不得把他拴在腰帶上的表現,他可不覺得對方會有那個閑心去做其他事。“處理一些煩人的事。”顯然有點不樂意去說這些,韓瑞羽放下手里的東西,一把將走到邊上的人拉入了自己的懷里,垂下頭在對方的頸窩里深深地吸了口氣。他倒是想把李巖那個家伙踹到一邊去,自己全程陪在季榆的身邊——但要是他真的這么做了,這個人接下來肯定會碰上一些不小的麻煩。總是有那么些無能的人,總想著將別人從高處拉下去之后,就能再往前進一步了。韓瑞羽自己倒是不怕這些,但他可不希望懷里的人因為自己,而被牽扯到這些麻煩的事情當中去。“……喂!”抬手推了推某個人的腦袋,季榆有些不自在地側了側頭。從見到他開始,這個家伙就一副把他當做自己所有物的樣子,是不是有那么點不對勁?他貌似沒有答應過這人什么吧?不過他本身就不怎么在意這些,又顧念著這個人和他久別重逢的心情,也就沒如何制止,但這家伙是不是越來越過分了?一把按住了某個人想要往自己衣擺里溜的手,季榆按捺住想要給對方一個肘擊的沖動——反正就他現在這力氣,就算真這么干了也沒什么用——深深地吸了口氣:“韓!瑞!羽!”“我等了十年……連摸都不讓我摸一下嗎?”然而,某個家伙卻一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問題的樣子,還把腦袋在季榆的肩上蹭了蹭,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樣。季榆:……又不是我讓你等的!以及……果然是十年啊。在心里感嘆了一下fg的可怕之處,季榆把到了嘴邊的吐槽默默地吞了回去將韓瑞羽那不安分的手,強硬地從自己的衣服底下提了出來。“我以為在做這種事情之前,”瞥了身后這個抱著自己不撒手的人一眼,季榆微微瞇了瞇眼睛,“你應該有其他問題要問?”再怎么樣,也該在動手動腳之前,好好地告白一下吧?“那么如果我問的話,”只一瞬間就明白了季榆的意思——那一天的事情,韓瑞羽直到現在,也記得無比清晰,“你會說‘不’嗎?”季榆:……果然是十年過去了,這個家伙問問題的技巧,都比原來高了許多。有點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韓瑞羽的這個問題,季榆沉默了一陣,索性轉移了話題:“洛時呢?”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在里對這兩個家伙的形容,可是“形影不離”來著,就算不可能做到時時刻刻都呆在一起,但至少也應該待在附近吧?可他來到這里都將近一天了,卻一次都沒有見到那個家伙。“韓洛時?”聽到季榆的話,韓瑞羽面上的神色倏地就沉了下來,“那個就那樣讓你離開的人——”及時地壓下了胸口那翻騰起來的陰郁情緒,韓瑞羽對上季榆的視線,略顯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脖子,“我們不提他好不好?”……他能說不好嗎?抹了一把某個跟撒嬌的大狗一樣的人的腦袋,季榆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去染頭發了?”視線在韓瑞羽那一頭惹眼的金發上停留了一陣,季榆再次開口。“嗯,”韓瑞羽輕輕地應了一聲,“我記得你挺喜歡韓洛時那金色的頭發的。”很好,話題又卡住了。發覺自己貌似有點不擅長和這個韓瑞羽像是,季榆仰著頭看著頭頂不那么明亮的燈光,一下子想不出來自己還能找什么話題。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那個心思去想這些事情了。“哼……”頸側傳來的濡濕溫熱的觸感,讓季榆抑制不住地從鼻間發出了一聲細微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