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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想吃荷包蛋還是水煮蛋……?”然而早就已經走遠的季榆顯然不可能給他任何回答,蘇恒帆只能摸了摸鼻子,自己做出了決定:“還是荷包蛋好了?!?/br>無比賢惠地把鍋里的荷包蛋煎成了流心的狀態,蘇恒帆把之前做好的其他東西一起端出來放到桌子上,正想喊洗手間里的季榆出來吃飯,卻驀地想到了什么,動作一下子頓在了那里。剛才季榆的表現,是不是就是所謂的……量變引起的質變?如之前那樣的玩笑話,蘇恒帆平時可從來沒少說——再怎么說,他也是和那么多人交往過的,在這些事情上,還是有那么點經驗的——而以前的每一次,季榆不是當做沒聽到,就是面無表情地賞他一對白眼,那平靜而習以為常的樣子,和剛才對方的反應,可完全不一樣。胸口的跳動抑制不住地變得劇烈了起來,蘇很煩一時之間也顧不上桌上剛準備好的早餐了,幾個大跨步就沖進了,沒關上門的洗手間。“季榆!”看著嘴里還叼著牙刷,帶著點驚訝回過頭來的人,蘇恒帆握了握身側垂下的手,“我——”“我……”然而,他的話才開了個頭,就卡在了嗓子眼里,“——我……”“什么?”見蘇恒帆那么氣勢洶洶地沖過來,還以為對方想要說什么無比重要的事情的季榆吐掉了口中的漱口水,有點疑惑地挑了下眉。“就是,我……”那句曾經說過一次的話就在嘴邊,蘇恒帆卻不知道為什么,怎么都無法將其說出來。人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有毛病的生物,越是認真,就越是無法將心底的想法說出口——跟傻子似的。“……沒什么,”稍顯煩躁地抬手揉了把臉,蘇恒帆朝季榆笑了一下,“早飯好了,出來吃吧?!?/br>“好,”盡管還是覺得蘇恒帆的舉動有點莫名其妙,但鑒于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季榆并沒有太過深究,“馬上?!?/br>蘇恒帆聞言點了下頭,轉過身就準備離開,但就在即將邁出門口的時候,他卻猛地停下了腳步。果然……還是不行。“我說,”轉過身,看著聞聲拿起毛巾擦了擦嘴邊的泡沫,再次看過的人,蘇恒帆只覺得自己連指尖都是僵硬的,“——當我女朋友吧?!?/br>季榆:……啥?他剛剛是不是聽到了什么有悖常識的內容?蘇恒帆:……他現在給自己一嘴瓜子還來不來得及?看到季榆臉上那有點發懵的表情,蘇恒帆捏了捏指尖,干脆不去糾正自己的錯誤,破罐子破摔了:“或者我當你女朋友?”季榆:……很好,他現在可以確定,剛才并不是他的耳朵出問題了。盯著面前的人看了好半晌,季榆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目光微微一動,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一定得做變性手術嗎?”稍顯懶散地靠在了身后的洗手臺上,季榆翹起嘴角,看著不遠處全身上下都透露著忐忑與緊張的人。——分明這樣的事情,這個人并不是第一次做不是嗎?怎么看著好像比上一次還要更加焦灼了?聽到季榆的話,蘇恒帆怔了怔,繼而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雙眼微微睜大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我對你打掃和做飯還有鬧鐘的功能挺滿意的,所以……”稍顯不自在地錯開了蘇恒帆的視線,季榆輕咳了一聲,“先試用一段時間吧。”反正……他現在也沒法把人從家里趕出去不是?季榆這么想著,視線飄了飄,正準備再說幾句來遮掩一下自己的心情,就感到頭頂投下了一片陰影。還沒反應過來這是什么情況,季榆的臉就被抬了起來,而后,某個人放大的臉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喂!”不滿一般地從口中發出一個音節,季榆彎了彎眸子,終是沒有側頭避開這個帶著欣喜的親吻。——然后他就后悔了。“你親夠了沒有!”扭頭躲開了蘇恒帆再次壓下來的雙唇,季榆忍無可忍地伸手抵住了對方的臉。剛開始喜不自禁他可以理解,之后控制不住再來一次也沒什么——這停不下來了是怎么回事啊喂???“給·我·去·上·課!”把某個人那委屈巴巴的表情拉扯成奇怪的形狀,季榆一字一頓地說道。“可是我還沒吃早飯……”沒敢把季榆的手扯開,蘇恒帆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可憐兮兮的。“還有,”然而可惜的是,季榆壓根不吃他的這一套,“在學校里不許靠近我?!?/br>他可不想在學校里,還得應付這個家伙的sao擾。至于其他的影響……比起師生的關系來,他想同性的身份反而會更引起關注才對。瞪了一眼似乎還想開口抗議的人一眼,季榆松開了蹂-躪對方臉頰的手,把對方那本來就沒有多整齊的頭發給揉得更亂了一點:“出去吧?!?/br>“……哦……”本以為確定了關系之后就能膩歪了的蘇恒帆把滿肚子的幽怨給吞了下去,蔫蔫地轉過身走了出去,那模樣,讓人絲毫都不懷疑,如果他的頭頂長了兩只狗耳朵的話,這會兒肯定沒精神地耷拉了下來。“等等,”對居然會為這種事情感到心軟的自己感到有點無奈,季榆在心里輕嘆了一聲,上前兩步,第一次主動仰頭吻上了蘇恒帆的嘴唇。第216章第七穿(二十四)“你真的打算和蘇恒帆交往?”突兀出現的聲音讓季榆掀了掀眼皮,他看了看幾乎是飄著出了門的人,雙唇彎起一個不大的弧度:“不行嗎?”“當然不是,就是那什么……”說到這里,容漆略微停頓了一下,“——我對他表示深刻的同情。”要是他沒記錯的話,基本上在每個世界里,這個家伙一旦和某個人確定了關系,就要開始甜蜜蜜的生活之后,對方就差不多會開始做離開的準備了吧?容漆一直都覺得,這是這個人的惡趣味來著——要不然每一回掐時間,怎么都掐得這么準呢是不?“是嗎?”聽到容漆的話,季榆挑了挑眉梢,稍顯懶散地靠在了身后的門框上,“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被他給打動了,真心準備和他過一輩子呢?”盡管這種可能性小得可憐,但也并不絕對為零不是?畢竟這樣坦率而直接的感情,的確最容易打動人心。容漆:……要不是知道這個家伙這個世界就喜歡這么說話,他說不定還真的信了。翻了個季榆不可能看到的白眼,容漆表示,他還是不要在這件事上發表自己的觀點比較好,否則誰知道這人又會拿什么話來噎他。在同樣的地方栽了好幾次的容器覺得,自己是個善于吸取教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