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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該說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當上了教授的人嗎,這種不動人一根手指頭,卻比把人直接揍一頓還要有效得多的整人方法……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得出來的。說起來,他現在是不是應該生個氣,然后把這個人給劃入那種老死不相往來的黑名單里頭去?但是,看著眼前這個面上還帶著幾分不自然的表情的人,他愣是生不出那樣的情緒來。聽到易秋源的話,季榆略顯猶豫地看了他一眼,好一會兒才出聲答復:“你保證不許動手。”——這個家伙剛才只說了不報警,可沒說不會揍他吧?雖說他平時也有健身,但到底沒和人動過手,真要是打起來,他真不一定打得過這個比他小的家伙。易秋源:……他看起來像是那種會干這種事的人嗎?“我保證。”不過,為了讓某個人安心,易秋源還是乖乖地順著對方的意思開了口。要不是情況不允許,他都恨不得直接指天發誓了。要是這個家伙真的腦子一抽,非要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直接一棍子把他敲暈,扔到學校門口去怎么辦?即使對方有記得給他穿上衣服,季榆聞言,低下頭仔細地打量著床上的人,似是在評估他所說的話的可信度——不過,哪怕對方心里壓根不是這么想的,他也不可能繼續把人這么綁著。他總不能學電影里那些混黑的人一樣,把人的眼睛一蒙,帶走扔到路邊去吧?不知道自己的思路微妙地和易秋源重合了的季榆松了松領帶,把這個不現實的想法給扔出了腦袋。……就算他真的這么干,這人回頭照樣還能夠找回來,他老師的身份可明晃晃地在那兒擺著呢。他又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做出殺人拋尸這種舉動來。突然就有點后悔起自己之前沒有直接蒙眼捂眼來,季榆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第一次干這種事,果然還是考慮不周啊……“別動。”看了看從頭到尾一直都很安分,連一句臟話都沒說過的人一眼,季榆俯下身去,給對方解起手上的繩子來。季榆并不擔心易秋源懷疑自己剛才的說辭——有那樣充足的時間讓他考慮,他自然會從所有能夠使用的選項當中,挑出最優的那一個。蘇恒帆——本該在將來成為易秋源戀愛對象的另一個主角,盡管只是一個半吊子的混子,沒做過什么真正越線的事,但在勾搭看得順眼的妹子,再在膩味的時候把人一腳踹開這種事上,還是有過不少前科的。在他發覺自己對某個和自己同性別的人生出了一些不一樣的心思之后,這種行為就愈發變本加厲了,在被對方傷害的女生當中,有那么一個和學校的老師關系不錯,并借此試圖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不是?只不過這位并沒有見過蘇恒帆照片的老師,在一連串的烏龍之下,錯把穿著其外套的易秋源給錯認成了對方——季榆甚至用不著主動將事情的始末說出口,易秋源就會自己補全剩下的部分。而他原先微微萌動的那一絲念想,也會由于“蘇恒帆喜歡女人”這個擺在眼前的事實而被再次按入心底不易察覺的深處。唇角不自覺地揚起了幾分,季榆的眼中浮現出些許興味來。或許是這被乍然扔到進退維谷的突發狀況之中的發展,他竟難得地生出了些許調整的興趣來,身上全然沒有了上個世界那股懶散與倦怠。果然,人的身體狀態,也會切實地影響到人的心情。心情……嗎?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季榆垂下頭避開了易秋源的視線,隱去了面上的神色。“好像綁得太緊了。”又用力地扯了扯被自己折騰了好半天都依舊紋絲不動的繩索,季榆像是有些頭疼地說了一句。之前為了避免被易秋源輕易地掙開,他在這上面花了不少的心思,這會兒解起來理所當然地就麻煩了許多。視線在易秋源那被磨出了紅痕的手腕上停留了一會兒,季榆輕嘖了下舌,起身從抽屜里翻出了剪刀才走了回來。“你別亂動,我不會弄到你的。”不放心地叮囑了一聲,季榆才俯下-身,仔細地將那由好幾股線擰成的繩索給一點點地剪斷。直到將易秋源的一只手徹底地解放出來,季榆才小小地松了口氣,前傾身體準備去折騰另一邊,但他像是忽地想到了什么,側頭看了易秋源一眼,放下了手里的剪刀,轉而拿起了剛才被自己順手放在床邊的手機:“你等等。”“怎么了?”看到季榆的動作,易秋源的眉頭略微皺了一下,倒是沒有什么過多的擔心。他的一只手都已經解開了,即便對方不幫忙,他只要花點時間就能把另一只手松開——要知道剪刀可就在他的手邊來著,對方顯然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再做出什么反悔的舉動來。“刪通話記錄。”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季榆手上的動作不停,利落地把那并不存在的通話記錄給刪得一干二凈。聽到季榆的話,易秋源先是愣了愣,繼而很快反應過來對方這么做的理由。有點好笑地看著某個人仔細檢查是否有漏掉的內容的季榆,易秋源索性不去動手邊的剪刀了,等著對方忙活完之后再來給自己折騰。他自認為平時表現得都挺無害的,這個家伙到底為什么會覺得他有可能會試圖找出那個極有可能剛失戀的小女生,為了這件事去報復?“還沒好嗎?”等了一會兒還沒見季榆放下手機,易秋源忍不住出聲催促了一句。就算他一個男人在這兒光-著-身-子是沒什么大不了的沒錯,但那風從窗戶里吹進來的時候,他還是會有涼颼颼的感覺的好吧?“沒有,等著。”朝易秋源翻了個白眼,季榆嘴里雖這么說著,手上卻還是放下了手機,轉身給他解起繩子來。他的動作很仔細,手上的剪刀一點都沒有劃到易秋源的皮膚,那上面除了被繩子磨出來的痕跡之外,沒有任何傷口。就是換了易秋源自己來,也不可能做得比這更好了。大概這個人就是許多女生最憧憬的那種體貼細心的類型吧?想到對方先前的舉動,易秋源轉了轉手腕,心里不由地冒出了這么一個念頭。“剛才和你打電話的人是誰?”知道季榆對自己沒有某方面的興趣之后,易秋源也就沒了那種別扭的感覺,很是自然地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好歹他也是因為那個人才遭了這么一場無妄之災,他會生出些許好奇心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他也有點想知道,能夠讓眼前的這個人做出這種事的人是誰——從前面季榆在電話里說的話來看,著顯然是對方的自作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