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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惜的是,直到季榆把一整個橘子都吃下肚,都沒咬到半顆籽。“你沒有什么想問我的?”見容漆將嘴里的楊梅核一顆顆地吐了出來,季榆調整了下自己的姿勢,繼續捧著手上的冰激凌吃了起來。可能是有了之前吃下去的水果打底的關系,他這下倒是沒有那種胃被冰得有些刺疼的感受了。“問什么?”聽到季榆的話,容漆有點莫名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太明白他在說什么。“嗯……”季榆聞言,叼著勺子認真地思索了好半晌,“……比如我為什么要救那個小姑娘?”他頓了頓,再次開口,“再比如——我是不是喜歡上了林曲?”被季榆鮮少在自己面前表露出的鮮活姿態給弄得愣了愣,容漆滿了半拍才反應過來對方話里的意思。“這個需要問嗎?”像是覺得季榆的問題有點好笑似的看了他一眼,容漆擦了擦手指上沾上的紫紅色汁液,“還不就是在那里待膩了,正好有個回來的機會放在眼前,就直接離開了。”至于這其中,是不是有季榆不愿以那樣虛弱無力的方式死去的原因在,就只有對方自己知道了,容漆也不覺得這個人會將這些東西,都毫無保留地告訴自己。而第二個問題——“就算我問了,你會回答嗎?”隨手將被染了色的紙巾扔進了廢紙簍里,容漆側過頭睨著靠在沙發里的人。手上的動作略微一頓,季榆側過頭,看向坐在地板上仰著頭看著自己的人。“你吃醋了?”然而,從他口中吐出的話語卻和剛才的話題沒有任何干系,那過分突兀的轉折讓容漆都忍不住愣了愣,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你……”好半天,容漆才回過神來,一臉糾結地看著眼前一臉淡定的人,“……人格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不可知的變化?”不是他說,這個家伙這一次回來之后,壓根就是換了一個人吧?!抬手揉了揉自己剛剛還沾著布丁的臉,容漆覺得有點牙疼。他以前還覺得季榆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沒有什么表情的人偶樣子挺讓人心疼的來著,結果這下就控制不住地懷念起對方以前的模樣來。“只是問一問。”沒有因為容漆的話而露出什么惱怒的神色來,季榆彎了彎唇角,張口把最后一口冰激凌送入了嘴里。想來是這個季節吃這種東西對胃的負擔還是大了點,感受著肚子里太過冰涼的溫度,季榆略微蹙了蹙眉,伸手拿過容漆剛剝好的橘子放入了口中。容漆:……搶他東西的動作要不要這么自然啊?!總覺得某個人最近在自己的面前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容漆張了張嘴,最后還是嘆了口氣,重新拿了支香蕉啃了起來。好在季榆這時候嘴里塞著橘子,沒空來搶他手里的東西。一直到把果盤里的水果都吃了大半,容漆也沒有等到季榆再次開口,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他本來還以為,對方會揪著他問上個世界那異常的情況來著,畢竟就是還沒離開那個世界的時候,對方就兩次試圖詢問這個問題了。可現在這個家伙卻好像完全忘了這回事一樣,對這一點絕口不提,弄得容漆都有點猜不透對方的心思。……好吧,他貌似從來就沒有猜到過這玩意兒。泄憤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蘋果,容漆看了一眼時間,從地上站了起來——天知道他剛才為什么會選擇坐在這里——稍微收拾了下茶幾上的東西,開口問道:“晚上想吃點什么?”既然季榆沒表現出要離開的跡象,他總得準備一下。“披薩,”像是一只在等容漆問出這個問題一樣,季榆連停頓都沒停一下就開口給出了答案,“羊rou火鍋,”歪著頭想了想,季榆又補充道,“宮保雞丁,酸辣土豆絲,咖喱牛rou……”一口氣報了十多個菜名,季榆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稍顯遺憾地做了總結:“就先這些吧。”容漆:……這個家伙剛才一直沒說話,該不會就是在想這些菜名吧?要不然他還真不覺得對方能這么順暢地報出這么多菜名。“……你吃得完嗎?”糾結了一下,容漆還是沒忍住,開口吐槽。這得是多大的胃口,才能把這些東西都給吃下去?還是在有兩個主食的情況下。“我為什么要吃完?”聽到容漆的話,季榆稍顯困惑地偏了偏頭。容漆:……這算不算是欺人太甚?就算這些東西他都能做出來,但這明顯就是故意為難吧?他得罪這個家伙了?!“想吃,而且……”許是看出了容漆的想法,季榆彎起雙眸,“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嗎?”——為了他自己的想法,不去考慮所謂常理與邏輯,任性地做一些與常理不符的事情。就如同僅余下所剩不多的時日的人一樣。見到容漆略微上挑的眉梢,季榆唇邊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他不是傻子,理所當然地會將上個世界的異常和這個人聯系起來。若是預料之外的狀況,眼前的這個家伙,早就該在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開口和他解釋——就如同先前那個出現了意外的仙魔世界一樣,而不是像剛才那樣,用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講話題引到向其他的方向。不過,這個人大抵也沒想要刻意隱瞞這件事,季榆相信,如果真的想要掩飾,對方大可準備好其他有足夠說服力的說辭——更不會在之前他試圖詢問的時候,表現出那樣大的破綻來。是希望他注意到這人為他所做的事情嗎……看著面前微微擰起了眉頭的人,季榆的眼中浮現出些許思索的神色來。如果沒有什么其他特殊的目的,這就是他所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了,但是果然還是覺得……有種微妙的不和諧感。這個人到底為什么,會希望他能夠恢復人類的感情?花費力氣去做這種事,對對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好了好了我去做就行了,”投降一般地舉起手,容漆的臉上露出少許無奈的神情,“你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他的頭皮都被看得有點發麻了。仿佛沒有聽出季榆的話外之音似的,說完這句話之后,容漆就轉身走進了廚房。這一大堆東西,真要做起來,可得花費不少的時間。跟個大爺一樣等著容漆做好飯,季榆倒是一點都沒有客氣,那理所當然的樣子,倒是讓容漆感到有點好笑。一點都不節儉的一頓飯吃完之后,季榆將自己打整干凈,難得不帶其他心思地在床上躺了下來。——不用去回憶白日里自己的“演出”是否有哪里不夠細致準確,不必去考慮該怎樣更好地完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