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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什么,從口袋里拿出手機遞了過去。“之前掉在沙發(fā)上了,”想了想,蘇景陽開口說道,“走的時候順手就帶上了。”季榆聞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只是伸手接過了對方手里的東西。至于對蘇景陽的這個說法,他的心里究竟信了多少,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按捺下心中由于對方的沉默而陡地升騰上來的不安,蘇景陽放下“從學校里帶回來的”東西,轉身朝廚房走去:“想吃點什么?”“冰箱里有速凍水餃。”盡管自己那匱乏的胃口,讓季榆極度沒有進食的欲-望,但為了不讓自己在達成目的之前,就再次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他還是出聲給出了回答。“……速凍水餃?”完全沒有料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蘇景陽的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些許發(fā)愣的表情。他之前……有買過這種東西嗎?還有這個家伙,居然也會吃這種玩意兒啊……說起來,他之前也不知道,這個人原來喜歡吃章魚燒這種小吃來著。心里一下子冒出來的想法太多,蘇景陽的表情不由地顯得有些古怪,惹得季榆都忍不住挑了下眉梢:“怎么了?”“……沒什么,”努力壓下唇邊泛起的笑意,蘇景陽小小地咳了一聲,“速凍水餃是嗎?”他確認似的又問了一遍,“還要什么其他的嗎?”聽到蘇景陽的問題,季榆很是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有紫菜嗎?”他突然有點懷念起這個自己曾經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懶得動手煮麻煩的食物,又不想出門的時候,時常會拿來調味的東西的味道了。……還真是親民的回答……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翹起了些許,蘇景陽應了一聲,回身走進了廚房。只是可惜的是,由于之前一直都沒想過給季榆折騰這些似乎有些太過廉價的食物,就算蘇景陽把整個廚房都翻了一遍,也沒能找到能夠用來泡湯的紫菜,最后只好另外煮了簡單的配湯,結果反倒弄得比原來麻煩了很多。好在季榆也沒有對此表現(xiàn)出什么不滿來,一如往常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晚餐,倒是讓蘇景陽稍微松了口氣。天知道他為什么會為這么一丁點連雞毛蒜皮都算不上的小事,而糾結那么多。看著面前的人拿著吃完的碗碟走進廚房,蘇景陽忍不住抬起手,輕輕地按了按自己的胸口。他之前被陸南柯打動的時候,心里也是這樣的感覺嗎……?用力地搖了搖頭,將這種毫無意義的對比甩出腦袋,蘇景陽也跟著走進了廚房。從很早之前開始,只要不是手上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季榆都會在吃晚飯之后,攬下洗碗的工作,今天這一餐所用到的東西很少,并不需要蘇景陽在一邊搭手,但他就是沒來由地想要待在對方的身邊——不止是一同待在這個屋子里,而是處在能夠看到對方的范圍當中。對自己這種找不到來源的患得患失,就連蘇景陽自己,都感到有點好笑。“季榆,”很是少見地喊了季榆的名字,蘇景陽對上對方看過來的視線,語氣里帶著強自的平靜與隨意,“……你有喜歡的人嗎?”或許是先前那過分繁亂的心緒,蘇景陽有些迫切地想要知曉這個人的想法。——就仿佛只要這樣,他之前所做的那有如背叛一般的事情,就可以被抹去一樣。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地蜷了起來,蘇景陽等待著面前的人的宣判。然而,和蘇景陽對視了好半晌之后,季榆卻忽地輕聲笑了起來:“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帶著些許玩笑意味的話語,將剛才那略微緊繃起來的氣氛驅散了少許,蘇景陽愣了愣,有點不明白對方這么做的真正用意。“那……”想到不久前季榆那一番“書上說”的言論,蘇景陽微微張開了雙唇,試探著開口,“……假話?”“假話啊……”聽到蘇景陽的回答,季榆彎了彎眸子,伸手擰了擰手上拿著的洗碗巾,將洗干凈的瓷碗上殘留的水珠擦去。這可是……他最擅長的部分了。“當然是……”把洗干凈的碗放回了碗架上,季榆不緊不慢地繼續(xù)說道,“……有一個無比深愛的人了。”深愛到……他愿意交付出所有的感情,只為了將那份太過鮮明的感受給從心底抹除開去。大概是季榆的語氣太過感慨與隨意,蘇景陽一時之間竟有些分辨不出,對方所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他只是陡然覺得,之前一直都覺得與自己無比接近的人,在這一瞬間,又猛地拉開了距離。直到無意識地伸出手,觸碰上了面前這個人的身體,蘇景陽才驀地回過神來。原來這個人……還是存在于他的面前的啊。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度,蘇景陽的心中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喟嘆。哪怕只是確認這一點,他竟然就生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滿足感。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第175章第六穿(二十六)“你看,”女人穿著被鮮血浸染的白色長裙,臉上的笑容如罌粟般甜美妖冶,“mama好看嗎?”猛地睜開雙眼,季榆看著頭頂白晃晃的天花板,有片刻的恍惚。夢嗎……將手背抵在沁出些許汗珠的額頭上,季榆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除了之前似乎受到容漆的影響之后,他都有些想不起來,自己有多久沒有做過這種和正常人一樣的事情了,以至于他都有些忘了,他也是一個會產生夢境的普通人。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季榆的眼前浮現(xiàn)出了那他不知多久沒有回憶起來的場景。面容精致的女人躺在由殷紅的血液繪制而成的畫卷中,一雙眸子彎成好看的形狀,有如陷入了最為甜美的夢境當中。原本以為會泛起些許波瀾的心緒依舊沒有任何起伏,死寂得仿佛一潭死水。——一如當初見到這一幕時一樣。有醫(yī)生判斷那是他的情緒出現(xiàn)異常的起始點,季榆也就這樣認為了,畢竟在失去了那些情緒之后,無論怎么回想,那些曾經擁有鮮明色彩的時日,就變得格外遙遠起來。是與不是,也就沒有太大的差別了,總歸他都沒有辦法把那些東西,都給重新握在手中了。將腦海中那沒有什么意義的畫面給驅逐出去,季榆撐著額頭坐了起來。昨天晚上空調的溫度似乎調得有些高了,他的身上都出了一層薄汗,黏在身上帶起一陣難以忽視的不適感。身邊的床鋪早已經沒有了昨夜躺著的人的身影,擺在窗前的書桌上放著一張像是便簽的小紙條,大抵是寫了蘇景陽想要叮囑的一些事情吧。自從拿到了某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