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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浪費心力,總歸有些事情,并不一定非得將對方的想法給摸清楚,才能去做的,不是嗎?似是對陸南柯的舉動感到有些意外,季榆略微挑了挑眉梢,沒有多說什么,拿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頓時,那帶著辛辣與些微酸苦的滋味,就在口中彌漫了開來。“Lastkiss?”指腹在透明的玻璃杯邊沿摩挲了一下,季榆彎起眸子看向面前穿著酒保服飾的人,“這是拒絕的意思?”這種由白朗姆,白蘭地和檸檬汁混合而成的酒,象征著戀人的別人,在季榆說出了某些話的現在,陸南柯將其放到季榆的面前,這其中的意味,自是不必多說。“告訴我你沒有對得到其他的回答,抱有過任何希望?!逼沉思居芤谎?,陸南柯輕笑了一聲,語氣一如兩人初次見面時的溫和。他向來都是個謹慎的人,對于自己碰不得的東西,從來不會去沾染半分,這也是為什么他家里的那兩位家長,能夠放心地讓他在外頭瞎折騰。而對于陸南柯來說,眼前的這個人,正是他沾染不得的毒-藥。要知道,無論他如何去想象,都想不出這個家伙,能為他準備怎樣美好的結局。——不得不說,不管季榆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上次他的那一番話,確實在各種意義上,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要是換了其他人,說不定這會兒早就想著法子撇開關系了。只是,這會兒還會在這里和季榆若無其事的談天,就是是因為蘇景陽,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就只有陸南柯自己清楚了。“我還以為你會給我一杯X.Y.Z呢。”并未因陸南柯的話而露出什么異樣的表情,季榆低聲笑了笑,開口說道。那種以字母表的最后三位為名的酒,代表著更為決絕的拒絕。——即便不想用這種有著兩種截然相反的含義的雞尾酒,其他能夠表示拒絕的酒有很多,怎么偏偏就挑了他手上的這一杯?一旦帶上了“戀人”這兩個字,其所代表的意義,可就有了不小的不同。“想不到你對這些東西還挺了解的?”沒有去接季榆的話,陸南柯掃了一眼那在燈光下閃耀著誘人光澤的酒液,稍顯意外地開口。在他手上的那份資料里,可沒有顯示這方面的東西。“在來這里之前,我有認真地做過功課?!倍似鹈媲暗木票p輕地晃了晃,季榆的雙唇一彎,忽地仰起頭,猛地將里頭的液體盡數灌入了口中。那過分辛辣的味道一瞬間沖上了鼻間,熏得他的雙眼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陸南柯見狀,手指控制不住地動了動,終于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過身,為對方調了一杯和之前兩次一樣的牛奶蜂蜜,送到了對方的手中。“你對誰都是這么細心的嗎?”垂下眼盯著杯子里乳白色的液體看了好一會兒,季榆倏地出聲問道。這個人的身上,大概有著他最為缺失的東西吧?所以,對于早就想離開他身邊的人,才會有著那樣強烈的吸引力。“接下來是不是該開始和我反省自己在之前所做的不足之處了?”看到季榆的樣子,陸南柯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某些電視劇里相似的情節來,忍不住出聲調侃了一句。“我也是要顧慮自己的形象的。”像是聽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樣,季榆輕聲笑了出來。“謝了?!睂⑹稚弦呀浛樟说牟AП呕匕膳_上,季榆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比之平日,似乎一下子變得有人氣起來的酒吧,像是感到有些氣悶似的,抬手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口,“你忙,我就不打擾了?!?/br>陸南柯聞言,沒有出聲挽留,應了一聲之后,就伸出手,打算去收剛才放在季榆面前的兩個杯子。然而,還沒等他做完這個簡單的動作,某個剛剛很是豪爽地喝下了一杯烈酒的人,就邁出腳——直直地往前面倒了下去。甚至來不及思考,陸南柯就從吧臺里翻了出來,伸手抓住了險些跌倒在地的人。“你的身手……挺不錯的?”偏著頭看了看距離自己僅剩不到五厘米的地面,又轉過頭看了看被陸南柯給逮到了吧臺邊上,晃晃悠悠地,這時候才掉下去的玻璃杯,季榆像是在稱贊某個人比自己好許多的身體素質。陸南柯:……重點是這個嗎?!感覺槽點太多,都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氣,輪那顆瞇起雙眼,盯著季榆那雙見不到多少醉意的眸子看了好半晌,才開口問道:“你故意的?”“……大概……?”聽到陸南柯的問題,季榆歪了歪腦袋,有點不確定地說道。陸南柯:……這個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吧?拉著某個家伙站穩了身體,陸南柯松開手,正準備轉身去收拾自己剛才弄出來的殘局,卻不想才剛走出了一步,就感到被人拉住了衣角。“送我出去?!睂ι详懩峡驴催^來的視線,季榆臉不紅心不跳地提著要求。當然,如果他說這話的時候,手沒有緊緊地揪著陸南柯的衣角的話,或許會更有氣勢一點。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翹了翹,陸南柯掃了一眼地上的玻璃碎片,沒有拒絕。他可不想讓剛才的事情,再上演一次。然而,就是陸南柯也沒有想到,邊上這個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喝醉的跡象的人,連一步都沒法自個兒邁出去。及時地拯救了差點和地面親密接觸的人,陸南柯不知怎么的,就感到有些好笑:“不會喝酒?”剛才那一杯本來就算得上是烈酒,這個家伙又喝得那么猛,一下子酒勁上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只不過,像這人這樣,酒勁一點兒都不會上臉的人,倒也是少見。“別去醫院?!比欢?,從季榆口中吐出的話,卻顯得有些沒頭沒尾的。“……為什么要去醫院?”顯然也沒弄明白季榆這句話的意思,陸南柯有些疑惑地發問。聽到陸南柯的話,季榆愣了愣,才有點遲鈍地反應過來,除了他自己和醫院里的那幾個醫生之外,并沒有人知曉他身體的情況。“因為如果是林曲,這時候就會把我帶到那里去?!辈贿^須臾就想出了完美的謊言,季榆站直了身體,略微拉開了自己和陸南柯之間的距離。其實就是他也沒想到,不過是一杯酒,就能造成這樣的后果。看來那些醫生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不許沾酒,并不僅僅是因為會影響藥物的效果來著。“林曲?”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哪個人的名字,陸南柯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忽地開口問道,“那景陽呢?”如果換了是蘇景陽,在這種情況下,會怎么做?聽明白了陸南柯話里的意思,季榆沉默了片刻,才感慨一般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