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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里的事情,趕到那千里之外的地方去的。——但無論如何,這個人的命運,也不該是像現在這樣,在發現了身旁的人的背叛之后,收到那來自死神的,通告他那僅剩不多的生命的邀請函。季榆不清楚之前的那個游戲,究竟是不是一個無傷大雅的巧合,可剛才被他扔進垃圾桶的那份東西,卻絕對不可能是弄錯了名字的鬧劇。“我這邊有點事情,有點騰不開手,”而在他的腦中響起的,某個人那顯得有些過分急促的聲音,則印證了他的猜想,“有什么問題,下次再說!”感應到那在話音落下之后,就□□脆利落地切斷了的通訊,季榆的手指動了動,心下劃過一絲了然。知道自己就算再重新連接通信,也不可能從那個家伙那里,再得到什么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季榆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醫院這種地方,向來都顯得格外安靜,這種單人的高級病房尤為如此,這個只有自己一人的空間里,寂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與心跳的聲音。不知怎么的,季榆倏地就有點想笑。在上一個世界當中,他還感嘆過,不知道對于許清容的母親來說,究竟怎樣的結局,才更為美好,卻沒有想到,這才過上沒多久的時間,同樣的選擇,就擺在了他的面前。只可惜,對于早已經經歷過許多次死亡的他來說,這個讓許多人舉棋不定的選擇,沒有任何的意義。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場名為“死亡”的戲劇罷了,等到揭下幕布,他自然會出現在另一場需要扮演的舞臺上面。但不管怎么說,這種把即將到來的死期,明晃晃地擺在他的面前的感覺,的確有那么一些新奇。至少他這會兒,忍不住地開始去想,在自己剩下的這有限的時間里,應該去做些什么事情為好了。窗外的雨已經停了,可那天色,卻似乎比之前看著還要更加陰沉了,想來過不了多久,那在天氣預報當中,被推遲了許多次的大雪,就終于要落下來了。對于這座常年見不到積雪的南方城市,這應該是個不錯的消息。偏著腦袋望著窗外那灰蒙蒙的天色看了好一會兒,季榆才驀地回過神來,想起自己還沒吃早飯這件事情來。由于公司里那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堆積起來的繁雜的事務,他的生活飲食,自然是沒有蘇景陽這樣的學生規律的,但既然現在他已經待在醫院里了,那么自然得稍微注意一下這些事情才是。好歹他也是個時日無多的病人不是?然而,上天似乎就是不樂意讓他去吃這一餐早飯一樣,他才剛把外套披上,一陣悠揚的音樂聲,就從床邊某個還裝著一些果皮的塑料桶當中穿了出來。因為有著不少東西的阻隔,那聲音聽著,還有些許的沉悶。正準備往外走的腳步陡地一停,季榆低下頭,盯著那被帶著細微地振動著的塑料桶,好半晌才彎下腰去,將里面的手機給拿了出來。只是,屏幕上顯示著的,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一串數字。也說不上什么失望或者難過,季榆只是感到有些諷刺。他還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竟是這樣在乎感情的人。第157章第六穿(八)“喂?”滑下接聽鍵之后,算不上熟悉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了出來,與之同時響起地,似乎還有酒杯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指尖略微動了動,季榆地臉上并沒有流露出多少意外地深色。對于這個人來說,想要查清他的身份,并得知他的聯系方式,是在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而只要對方對蘇景陽確實有那一份心思,就定然不可能將昨天的事情扔到一邊,不去做任何理會。稍微等了一小會兒,沒能等到季榆的回應,陸南柯輕聲笑了一下,再次開了口:“我還以為你不會接了呢。”剛才如果季榆的動作再慢一點,他聽到的,就該是那事先被設定好的電子提示音了。聽到陸南柯的話,季榆微微側過頭,看著哪個由于他先前的動作,而有些歪斜地靠在床頭地柜子上地塑料桶。那份被扔在里面地報告此時正面朝上,寫有診斷結果地那一面不偏不倚地正對著季榆地這一邊。分明有著不短地距離,但那一行字跡,卻清晰得有些刺眼。“我餓了。”許久,季榆才移開了視線,看向窗外那緩緩飄落地雪花,出聲說道。被季榆這意料之外的反應給弄得一愣,陸南柯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那雙略微玩起地眸子當中,浮現出幾分興味來。這個人……確實挺有意思的,不是嗎?想到昨天對方和自己說的那些,似有深意的話,陸南柯唇邊的笑意不由地加深了少許。“想吃什么,”沒有沉默太長的時間,陸南柯就接下了季榆的話,“我給你帶過去?”在季榆和林曲離開之后,他就讓人去查了這兩個人的身份。就算他的父母成天說他不務正業,但他再怎么著也是那兩人的親生兒子,手上的資源自然不可能對他有任何的吝嗇。也說不上有多意外,季榆周身的氣勢,就足以說明對方不可能是什么簡單的人物了。只不過,對方并不是沖著自身來的這一點,還是讓陸南柯感到有些失望。說到底,他也是在那個圈子里長大的,身上還是少不了富家子弟特有的,那種尋求刺激的頑劣性。手中被仔細地擦干水漬的玻璃杯被小心地倒扣到一旁,發出稍顯沉悶的聲響,襯得耳中季榆的聲音,都變得有些莫名地撩人起來。“上次的牛奶加蜂蜜還有嗎?”并未考慮太久,季榆就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那東西確實適合病人,”顯然沒有忘記自己昨天見到季榆時,對方地模樣,陸南柯地語氣里帶上了積分調侃的意味,“我記得你的公司,是在白鷗路上?”這并不是什么需要特意向對方確認的事情,但身為華夏子民,他總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禮貌不是?“我在醫院。”然而,季榆的回復再次出乎了他的意料。這個家伙……病得有那么嚴重嗎?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昨天季榆那看起來只是有點疲憊的臉色,陸南柯忍不住抬手搔了搔鼻子。生病這種事,還真是一秒鐘都不能耽擱,要不然那后果,可遠比想象當中的要嚴重得多。問清楚了季榆所在的醫院和病房號,陸南柯將最后一個玻璃杯擦好放下之后,才掛斷了通話。翻出自己十幾分鐘之前收到的,來自蘇景陽的短信看了一眼,陸南柯的眉峰無意識地蹙了起來。既然季榆這會兒就已經呆在了醫院里,那么他顯然不可能是今天早上才過去的——真要是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