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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可能完全不留下任何痕跡。只是,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明明好幾次都感覺只差一步,就能夠抓到對方的尾巴了,可結果直到現(xiàn)在,他們卻連對方的影子都沒看到。伸出手指戳了戳屏幕上那個正在磨爪子的貓,季榆稍顯無聊地把手機丟到了一邊。就算這會兒自己成天都守在度一方的邊上,可沒把人抓到,他的心里就是感到不踏實。畢竟俗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季榆實在是沒法保證,自己能夠一直都不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疏忽。想到先前度一方被道具給砸到的事情,季榆就不由地感到心里一陣煩躁。他無法確定,這種事情,在今后還會不會發(fā)生。拿過一旁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那突然響起的喧鬧的聲音,稍微讓季榆的注意力轉移了些許。看著電視里那熱鬧的場景,季榆小小地吸了下鼻子,拿腳把不遠處的抱枕給勾了過來抱在了懷里。“如果沒有許清容的那些話,”突然響起的話在那一片模糊的繁華聲響當中,顯得格外的清晰與突兀,“你會一個人去找那個想要度一方的命的人嗎?”隱瞞自己從可麗餅當中吃出了針的事情,還可以說是為了不讓度一方擔心,但連家門外的氣息都要隱瞞,避著度一方打電話的舉動,可就顯得有些說不過去了。大概是覺得這下子正在播放的節(jié)目沒意思,季榆看了一陣子,就連著換了好幾個臺。“更正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看起來似乎還不錯的臺,季榆才放下了手里的遙控器,“是‘一個妖怪’。”他現(xiàn)在不管從什么意義上來說,都應該無法被歸入人類的范疇。容漆:……重點是這個嗎?!莫名地覺得某個家伙最近抓重點的能力越來越神奇了,容漆默默地無視了對方剛才那句話:“你知道怎么找到那個家伙?”既然季榆沒有否認他的問題,那么關于剛才的答案,他也沒有必要去詢問第二遍了。這個人對自己所經(jīng)歷的那些世界,從來都不會產(chǎn)生任何留戀的心思,在完成了任務之后,他總會在第一時間就選擇離開——而很顯然的,對方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早就已經(jīng)達成了。既然如此,季榆自然沒有了再繼續(xù)留在這里的理由。而眼前的事情,正是一個擺在他面前的大好機會,他沒有道理不去抓住。但似乎相比起盡快離開這個世界來,維持自己在這個世界所扮演的角色的人設,對季榆來說還要更加重要,否則,對方也就留不會因為許清容的那么一段話,而改變自己的打算了。有的時候,容漆真是弄不明白,這個家伙到底都在想些什么。明明這個人很清楚,無論他把自己的角色扮演得再如何完美,到了最后,也總是會離開的,這么做又有什么意義?不過,作為一個正常人,容漆早就放棄了去探究某個病人的想法,比起這個來,他更想知道,季榆到底準備怎么去把那個藏在暗地里的人給揪出來。要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季榆所知道的有關這個世界原本的的劇情,可是一丁點忙都幫不上的。容漆知道季榆的腦子非常好,可那么多專業(yè)人士都沒能做到的事情,難不成這個人就這么有把握自己一定能夠達成?然而,季榆卻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在思索了片刻之后,反問道:“你不知道他在哪里?”季榆是這場由世界為舞臺的戲中的人,他有著許多無法看到的東西,可容漆從一開始,就站在這場戲之外,理當能比他看得更加清楚。沒有想到季榆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容漆在愣了一下之后,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按理來說,這種事情,他本來是應該知道的,只是在做出一些決定的時候,總是得放棄一些東西,這是亙古不變的定理。不過……季榆居然會想到要找他幫忙,實在是有些在他的意料之外。畢竟這個家伙之前,可是連多和他說幾句話,就顯得格外不耐煩的來著。……結果偏偏就是在這件事上,他還真沒什么辦法。“咳,”輕咳了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容漆開口想要為自己先辯解幾句,“那個……”“我知道了,”但他才剛開了個頭,就被季榆給打斷了,“你沒用了。”容漆:……再次被某個人干脆利落地踢出了腦袋,容漆感到無比的心塞。這個家伙,再這樣掛他通訊,他真的翻臉了啊信不信?!拿起遙控器,“啪”的一下關掉了電視,季榆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某個“神靈”掩飾心情的能力,比他自己想象得,要糟糕許多呢。蹬掉腳上的拖鞋,蜷起身子縮到了沙發(fā)上,季榆轉過頭頭,朝掛了電話走進來的度一方看了過去:“怎么樣了?”他覺得,這大概是最近這段時間里,他問得最多的一句話了。“再等一等,”腳下的步子略微一頓,度一方朝季榆笑了一下,開口回答,“應該就快找到人了。”但這句話,就是他自己,都沒有原先那么相信了。他實在是有點沒想到,明明都把人的過去和經(jīng)歷都翻了個底朝天了,他們居然還找不著那人現(xiàn)在藏在哪里。而只要一天沒把這件事解決,他們就一天沒法安下心來。要是換了以前,度一方或許還不會對這件事這么上心,在他看來,自己這一輩子,過得一直都挺不錯的,自己想做的事情也都做了,如果能夠繼續(xù)往前走,他當然再樂意不過,可要是就在此處止步,他也不會有太多的遺憾,但如今……在季榆的身邊坐了下來,度一方無比自然地把人給拉近了懷里。“你說,你都能聞出那人的味道了,”拿下巴輕輕地抵在季榆的頭頂,度一方忽地嘆了口氣,“怎么就不能順著這味道找到他呢?”“我又不是狗!”聽到度一方的話,季榆頓時有點不滿地出聲反駁。蛇的鼻子本來就不是特別靈敏,就算變成了妖怪,也肯定比不上其他那些靠這個過活的家伙。除了人就在他面前之外,他也就只能在沒有多少其他能夠干擾的味道的環(huán)境下,才能夠將一個人的氣息分辨出來。要不然,早在當初跟著度一方一起去劇組,見到那個燈光師的時候,他就應該察覺到不對的地方了。聽著懷里的妖怪認真地和自己解釋著這其中的原因,度一方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似乎不管多么小的一件事,這個家伙也從來都不會隨隨便便就應付過去——那份單純與執(zhí)著,簡直可愛到了極點。“那就再等等,”摟著季榆的雙臂略微收緊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