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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亂動,害你輸掉了游戲。”輸了那么多次,就是連個謊都說不好的某個妖怪,都學會了遷怒來著。這么想著,度一方眼中的笑意又濃了些許。季榆:……他還什么都沒說呢好嗎?!再說了,他是那種分不清對錯,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別人身上推的妖怪嗎?!對于度一方的表現感到很是不滿,季榆瞇著一雙眼睛盯著對方看了好一會兒,才氣鼓鼓地掀開被子下了床。……他才不要和這個家伙斤斤計較呢!走了兩步,季榆又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轉頭看了也跟著他一塊兒坐了起來的人一眼,微微仰起了下巴,帶著點自傲地開口:“妖怪不需要睡覺!”他才不知道那個每天都要賴床,非得度一方都動手掀被子的人是誰呢!看著某個妖怪說完了那句話之后,就轉過身,帶著點矜高地往洗手間走去的樣子,度一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控制不住地思考起,自己是不是該少帶著對方,看一些亂七八糟的電影來。雖然這個家伙這樣模樣也確實挺可愛的,但是……算了,只要可愛就行了。輕聲笑了一下,度一方扯了扯有些松散的衣襟,起身往季榆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磨磨蹭蹭的,還得靠自家的助理催著自己去趕飛機。打理好自己之后,順便替某個妖怪也一塊兒收拾了下,度一方才拉著人,帶上助理一塊兒出了門。三人又轉了幾趟飛機才到達了目的地,而沒有任何意外的,某個暈機的人,又一路睡了過去。再一次叫醒了某個還顯得有些迷糊的人,度一方看著對方眨了眨還蒙著一層水霧的雙眼,心中忽地就冒出了一個不確定的想法:“你暈機?”要不然的話,這個似乎不管什么時候,都有著用不完的精力的妖怪,怎么會一上飛機,就直接挑個舒服的姿勢睡過去?“暈機?”顯然還沒有從睡意當中徹底清醒過來,季榆有些迷惑地歪了歪腦袋,“那是什么?”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了度一方話里的意思,頓時下巴一揚,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妖怪才不會暈機!”度一方:……噗。一下子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度一方對上某個家伙看過來的視線,輕咳了一聲,好不容易才壓下了唇邊的笑意,抬起手在對方的腦袋上輕輕地拍了拍:“知道你們妖怪最厲害了。”“走吧。”抬起頭看了看已經差不多走完了的人群,度一方將面前放下的小桌子給扣了回去,起身往艙門走去。季榆見狀,也沒有再繼續保持自己那不知道從哪部電影里學來的表情,連忙站起來屁顛顛地跟了上去。……真要是把人給跟丟了,就算他這會兒是人形,也絕對找不到去劇組的路。對于自己迷路的本事,季榆表示,他還是很有信心的。想到當初自己在度一方所住的那棟樓里面,迷失在通道中的悲慘事跡,季榆就想在心里給自己抹一把辛酸淚。用力地甩了甩腦袋,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季榆小跑著追上了前面的人。和之前的幾次一樣,接人的車一早就停在了外頭。跟著度一方一起坐在了后座上,季榆的面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新奇與興奮。盡管助理之前一直嚷嚷著度一方帶著小情人一塊兒進劇組,但再怎么著,他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頂著這種身份過去。不說他們真要是這么做了,會給度一方帶來什么樣的麻煩,就是季榆在劇組當中的時間,肯定也不可能過得有多愉快。度一方甚至還考慮過,要不要干脆讓某個小家伙變回原形,悄悄地跟著他一塊兒過去,畢竟即便是他,也無法保證,能夠在別人面前,完美地掩飾自己的心情。當然,他本來也就不想去掩飾自己的感情。側過頭瞥了邊上眼巴巴地看著窗外的人一眼,度一方忽地張口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實話,他實在是有點擔心,到時候就連整個劇組,都知道了他對這個家伙的心思,對方還是會和現在這樣,一臉懵懂地看著他。盡管這個人露出那樣的表情,確實十分招人,但總是無法將自己的心意傳達到對方那里,總歸還是一件讓人感到有些沮喪的事情。手指略微動了動,度一方最后還是沒有伸出手,去觸碰身邊的人的臉頰。然而,季榆卻像是感受到了度一方的視線一樣轉過頭,有些疑惑地朝他看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個人最近盯著他看的時間,似乎越來越多了,弄得他有的時候,都忍不住懷疑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又有什么地方沒有穿好,又或者他是不是在自己沒注意的時候,把自己身上屬于妖怪的某個部位給露出來了。畢竟那些電影里都說了,妖法不精的時候,總是會在人形的時候,留下一些原形會有的特征的不是?雖然他從來沒有在其他的妖怪身上,見到過這樣的情況。眨巴著眼睛和度一方對視了好一會兒,發現對方沒有要開口說話的意思,季榆也懶得去問對方干什么盯著自己看個不停了——反正就算他真的問了,也只會得到“沒什么了”之類的回答——自顧自地轉過頭去,繼續盯著窗戶外面瞧。盡管他之前一直都跟著度一方,也去過其他的劇組,只不過這種事情,待在邊上當一個暗中的旁觀者,和切身地參與到其中的感覺,到底是不一樣的。……就算他這會兒,其實也就是頂個實習助理的名號也一樣。想到這里,季榆朝前邊坐在副駕駛座上,時不時地用眼角的余光偷看后面的情況的助理看了一眼,倏地扭過頭,向度一方問道:“助理平時都需要做什么?”可能是因為他在度一方待在劇組里的時候,基本都待在對方的休息間里,所以除了見到那個助理給對方端茶倒水之外,還真沒見過對方再做其他什么事情。總不能這份工作,其實就只需要做這些吧?真要是這樣,度一方給開的工資,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數字了。聽到季榆的問題,度一方稍顯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原本還以為,知道自己只是頂個名頭的季榆,根本不會對這份工作,產生任何興趣來著。不過想到對方平時對所有事情都充滿了好奇的樣子,他又覺得這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對上季榆那微微發亮的雙眼,度一方側過頭,視線仿佛不經意般地掃過前面一直注意著身后的動靜,隨時準備著回答季榆剛才的問題的人一眼,嘴角驀地一彎,笑著開了口:“你的工作其實很簡單。”季榆聞言,立馬就豎起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