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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于練習還是別的什么緣故,他總覺得那些樣子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再說了,小體積有小體積的好嘛!要是他真的那些普通的蛇一樣那么長長的,早都在當初跟在度一方屁-股后面的時候,就被發現了吧?這么想著,季榆略微昂起了頭,有種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特殊的存在滿足感。看到眼前這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顯得很是豐富的小家伙,許清容壓下翹起的嘴角,在陪護床的邊上坐了下來,輕聲問道:“困了嗎?”這個時候,確實已經沒有多少人醒著了。只是,他一直都只知道貓這種生物喜歡往被子上跳,卻從來沒有想過,蛇居然也喜歡睡在這樣的地方?說起來……蛇是不是夜行生物的來著?不過,不管是不是,那些適用于野生動物的規則,估計也都沒法套到眼前的這個小東西身上去吧?看到季榆一臉享受地在被子上來回地打了好幾個滾,許清容彎了彎唇角,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地在對方的腦袋上揉了揉。帶著些許涼意的鱗片并沒有想象中的滑膩,反而有種金屬一樣的觸感,摸著很是順滑。許清容發現,他似乎有點喜歡上這種感覺了。下意識地仰起頭,在許清容的手上蹭了蹭,季榆忽然反應了過來,用力地搖了搖腦袋。……他才不是那種喜歡被人摸腦袋的寵物呢!他可是有尊嚴的妖怪!瞪起眼看著眼前由于自己的舉動,而懸著手,有點發怔的人,季榆的尾巴尖幾不可察地顫了顫,又一點點地把自己的腦袋,伸回了對方的手指底下。反正……只是摸一下而已,又不會掉一塊鱗片!碰上那些烏七八糟的事情,這人的心情這會兒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他就……小小地犧牲一下好了。見到季榆眼中那帶著點悲壯的神情,許清容偏了偏頭,倏地忍不住輕笑出聲來。他有時候真相敲開這個小家伙的腦袋看一看,那里頭都裝的什么,能夠讓對方露出那樣有意思的表情。“好了,不是困了嗎?”又在季榆的腦袋上摸了兩把,許清容才有些不舍地收回了手,“先睡一會兒吧?!?/br>要是再和他鬧一會兒,天都該亮了。聽到許清容的話,季榆愣了愣,抬起頭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確定對方的意思,就是讓自己一條蛇去睡覺之后,眼中頓時浮現出一絲怒氣來。——看這人今天早上的樣子,估摸著連昨天晚上也沒睡吧?結果這會兒居然還想繼續熬?這家伙以為自己是和他一樣的妖怪,可以連著幾個月都不用睡覺的嗎?!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跟煙熏妝一樣的黑眼圈!見眼前的人貌似還因為自己的反應而顯得有些莫名,季榆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張開口用力地咬住對方的衣袖,往床上拉去。被季榆扯得整個身子都不受控制地歪了一下,許清容算是真切地體會到了對方那與體型完全不相符的力氣,一下子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才好。季榆到底還是知道掌握分寸的,沒有直接讓人摔倒在床上,在拉了一下之后就松了嘴,仰著臉看著許清容。不明白季榆又在鬧騰什么,許清容低著頭和他對視了好一陣子,才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試探著開口問道:“你是想讓我也一起睡……?”都不需要季榆點頭,許清容就從他的雙眼中得到了答案,心中一時之間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他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小家伙會貼心到這個地步,只是……“我再坐一會兒。”看了一眼那顯然只有一個人躺的空間的陪護床,許清容笑著說道。就算是單人病房里頭,陪護床和其他房間里的,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他要是躺上去,大概就沒有多少這個小東西待的地方了——就算對方找了個角落縮著,他如果翻個身,說不定就直接把這個睡在自己邊上的小玩意兒給壓扁了。許清容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而要是他得時時注意著別讓自己壓到那個小東西,他這個晚上,也就別想睡了。歪著腦袋和許清容對視了半晌,季榆仿佛猜到了他的想法似的,勾了勾尾巴,動作利落地竄上了他的肩,把自己在對方的脖子上打了個結。——就算這家伙晚上的睡相再差,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脖子給壓折了吧?季榆表示,他實在是太機智了。被脖子上突然傳來的冰涼的觸感給激得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許清容很快就明白了這個小東西的意思,頓時感到有點好笑。這個小家伙,還真是一點都不怕人啊。伸出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某條成功地把自己解開,在自他的脖子上繞了兩圈的蛇的頭頂,許清容的雙眼微彎,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那就一起睡吧?!?/br>他覺得,要是自己不肯點頭,纏在他的脖子上的這條小蛇,或許會一直和他耗到天亮了。拿過放在一邊的枕頭墊在了腦袋底下,許清容試了試,確定自己確實沒有辦法壓到某個身體實在是細得可憐的小家伙之后,才放下心來,蓋上被子閉上了眼睛。許清容本來還以為,自己在這種沒有一點睡意的情況下,肯定是不可能睡得著的,但感受著那松松地纏在自己的脖子上,一點點的染上了自己體溫的小家伙的存在,他竟就那樣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將他喚醒,他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瞇起眼睛怔怔地盯著窗外那稍顯刺眼的光線看了一會兒,許清容突然想到了什么,下意識地抬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摸了過去。然而,那昨天晚上還繞著一條蛇的地方,此刻卻是空空蕩蕩的。那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小東西,又和上次一樣,一個招呼都不打,就自個兒悄悄地離開了。忍不住輕輕地嘆了口氣,許清容也有點說不上來,自己這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到底該算什么。習慣性地側頭往一邊高出許多的病床上看了一眼,許清容看著難得有精神坐起來,自己小口小口地喝著還冒著熱氣的南瓜粥的人,竟有種說不上來的恍惚感。“起來了?”注意到許清容的視線,靠坐在床頭的女人轉頭看了過來,仍舊顯得很是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不大的笑容,“昨天晚上睡得不錯?”有點傻呆呆地和對方對視了好一陣子,許清容才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樣,低聲應了一聲:“嗯?!彼似饋?,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這會兒沒有纏著任何東西的脖子,驀地笑了出來,“睡得很不錯。”最近這段時間一直緊繃著的神經,都讓他差點忘了,睡覺是這樣一件讓人感到舒適的事情。“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