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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才不會說,其實他的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地期待,不用再成天躲來躲去地過日子了的。身邊連個能說話的妖怪都沒有,那滋味,真的挺不好受的。雖然度一方很可能只是隨口說了那么一句,但剛才的那些話,卻是恰好戳到了季榆的心窩子里。他不是沒有過過那種只有自己一個妖怪的日子,但無論如何,那都和這種周圍全是與自己不同的異類,甚至都不敢讓自己暴露在別人的視線當中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心情莫名地低落了起來,季榆低下頭,遮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在這之前,從來都沒有妖怪告訴過他,在這種地方生活,是一件這樣難受的事情。頭頂忽然多出了一個重量,比自己稍高的體溫傳遞過來,季榆愣怔了一瞬,才有些遲鈍地抬起頭來,看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人。“抱歉,”輕輕地揉了揉季榆那一頭栗色的短發(fā),度一方嘆了口氣,朝面前的人露出了一個不大的笑容,“我只是開個玩笑。”明明是他自個兒想要逗一逗這個看起來有點傻傻的妖怪,可在看到對方露出了那樣失落的表情的時候,他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些許心疼的感覺來。大概是這個人的那雙眼睛,實在是干凈得太過純粹,以至于當其中浮現(xiàn)出悲傷的情緒時,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其抹去。只不過,就這么一個簡單的玩笑,這個妖怪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度一方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到底什么事情,才能讓這個看起來有點傻兮兮的妖怪,露出這樣的神情。“你先等一下,”看了一眼擺在床頭的腦中,度一方收回了放在季榆腦袋上的手,抬腳往廚房走去,“我去做點吃的。”就算這個妖怪不餓,他自己還要吃東西呢。看著度一方走進了廚房,季榆猶豫了那么一小會兒,終于還是沒有趁著這個機會開溜。倒不是他這會兒還在糾結(jié)自己要是這么做了,是不是會惹得度一方生氣,他只是覺得……在碰上了昨天那樣的事情之后,連一個能聽自己抱怨的對象都找不到,真的是一件太過讓人難受的事情。反正……度一方也不可能真的把他給煮了不是?轉(zhuǎn)頭朝廚房看了一眼,季榆往床的另一邊挪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又挪了一下,直到挪到剛才被度一方隨手扔在床上的手機邊上,他才趴下來,伸出手指在上面戳了兩下。——作為一條躲在暗處偷偷地觀察了度一方四個多月的蛇,季榆表示,這個家伙給自己的手機所設(shè)置的密碼是什么,他早就一清二楚了。悄咪咪地把上面所有關(guān)于“蛇羹”以及和蛇有關(guān)的料理的東西,全部都刪了個干凈,季榆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機放回了原處,一點點地挪回了原來的位置,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端端正正地做好。當度一方做好了兩人份的早餐,從廚房里走出來的時候,所看到的,就是某個妖怪雙手無比規(guī)矩地擺在腿上,跟個聽老師訓話的小學生似的景象。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度一方的視線在明顯想要掩飾什么的季榆的臉上的掠過,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似的地走過去,把手里剛做好的三明治遞了過去:“嘗一嘗?”他的廚藝算不上有多好,但勉強應(yīng)付一下三餐還是可以的——至少對于某個妖怪來說,肯定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想到之前幾次廚房里無故失蹤的煎蛋,度一方的眼中不由地浮現(xiàn)出一絲笑意來。拿起床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度一方注意到季榆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的表情,略微彎了彎嘴角,沒有多說什么,徑直把它給收到了口袋里。雖然這個家伙逗弄起來挺有意思的,但他還是知道把握那個度的,要不然一不小心,又讓對方露出剛才那樣的表情來怎么辦?度一方可不覺得,自己是那種擅長安慰別人的人。見度一方似乎沒有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季榆心里懸著的心臟頓時就放了下來。拿起手里還帶著些許溫度的三明治咬了一口,感受著那些許未曾凝固的蛋液在口中擴散開來,季榆忍不住略顯享受地瞇起了雙眼。那像是在品嘗什么難得的美味的模樣,讓邊上的度一方也不由地跟著揚起了嘴角。大概是很少維持這個樣子吃東西的緣故,季榆看起來有點不習慣,那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動作,看起來有種說不上來的可愛。——盡管覺得把這樣一個詞用在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男人身上,聽著有點奇怪,但度一方一時之間還真的想不出其他什么合適的形容詞來。見眼前的這個妖怪把手里的東西吃完之后,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度一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拿著的三明治,果斷把它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季榆:……轉(zhuǎn)過頭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季榆不知怎么的就有點氣悶。這個家伙,絕對是故意的有沒有?!在季榆帶著些許幽怨的視線當中吃完了屬于自己的這一份早餐,度一方拿起放在邊上的外套隨意地套在了身上,轉(zhuǎn)身往房間外走去。“走,”他看了季榆一眼,開口說道,“去給你買兩身衣服去。”這會兒對方身上穿的這一套衣服,尺寸是沒有太大的問題了,但估計是兩人氣質(zhì)相差太多的關(guān)系,看起來就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的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看到度一方往外走,季榆條件反射地就起身跟了上去,直到跟著對方走出了房門,他才反應(yīng)過來剛才那句話的意思。“那個……”稍稍猶豫了一下,季榆還是沒忍住,出聲問道,“……有必要嗎?”他又不是人類,總得拿這種東西把自己給遮起來。其實要不是度一方之前要求,他根本就不會變成人形。這個樣子,對他來說實在是太不方便了——各種意義上來說。聽到季榆的話,度一方側(cè)頭瞥了他一眼,略微挑起眉梢,反問道:“你覺得呢?”即使他的確對蛇這種生物沒有什么惡感,可這個家伙那個樣子實在是太小巧了點,總會讓他有種只要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會把對方給弄丟的感覺。畢竟這種事,之前可是有過先例的不是?想到某個不聲不響地就從自己身上溜了的小東西,度一方唇邊的笑容不自覺地就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被度一方的那飽含深意的目光給看得后背一涼,季榆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有種把自己卷成一團的沖動,但可惜的是,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讓他沒辦法做到這一點。默默地把一肚子的抱怨和不滿給憋了回去,季榆可憐巴巴地跟在度一方的身后,跟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看得度一方一樂,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