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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匆匆地出了房門。看著青年快步地走遠,季榆將手中的東西收好,想了想,還是從墻上翻了出去。他可沒有那個心情,去應付那些有可能會出現的官家侍衛之類的角色。出了那縣令的宅邸之后,季榆也沒有在外面閑逛,直接回了客棧,靠在床頭打量著那枚嚇住了青年的令牌。如今坐在高位上的那名看看年滿二十的天子,對于百里承可著實是信任得很,這代表著“如帝親臨”的憑證,只是對方所賜予的東西之一。要不是礙于軍不干-政的規矩,說不定百里承這會兒早就是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重臣了。就為這,有不少人還曾懷疑過,天子是否暗含捧殺的心思,可這么多年下來,那兩人的關系依舊一如既往,沒有絲毫的改變。只是,近些年來,百里承的聲望越來越高,甚至已經隱隱有了功高震主的勢頭,便是龍椅之上的人不在意,也總會有人拿此做些文章。——若是少了些波瀾,故事總是會太過平淡乏味,以至于無法吸引人不是?想到書中的那些波折,季榆略微彎了彎唇角。即便這會兒劇情已經出現了不少偏差,但那所謂的命運,總會想方設法地,將事情往既定的方向牽扯,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見到那些劇情的上演。獎手中的令牌收入懷中,季榆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打算再等一會兒,百里承他們要是再不會來,他就自個兒去找他們。他去縣令的府上跑了一趟的事情,總得告訴那兩人吧?而且剩下的事情,也都還得由百里承來接手,畢竟從道理上來講,他并沒有任何官位在身。“對了,”突然想起了什么,季榆有些疑惑地抓了抓腦袋,“那個縣令叫什么名字來著?”……算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季榆拉開門下了樓,準備去外頭走一走。一個人在客棧里傻等,實在是有點太過無聊了。然而,也不知道該說巧還是不巧,季榆還沒來得及走出客棧的大門,就撞上了回來的百里承和曲長歌。“你們的‘一小會兒’還真長。”見到一邊低聲交談著,一邊往里走的兩人,季榆沒忍住,低聲抱怨了一句。要知道,這會兒城里就連封城的告示都已經張貼出來了,縣衙外頭也已經聚集了不少滯留在城里的貨郎和商販,對這種沒有任何預兆的事情表達著自己的不滿。“又有一位大夫染病了。”聽到季榆的話,曲長歌沉默了片刻,才出聲說道。在意識到這有可能是會傳染的疫病之后,他們在與病人接觸的時候,已經足夠小心了,可終究還是無法徹底隔絕染病的可能。聽到曲長歌的話,季榆愣了愣,一時之間有點不知道該做出什么樣的反應。他不是大夫,不知道這代表什么,也沒有親眼見過那些患病的人,不明白那究竟有多凄慘,但那些醫書上曾記載的幾場災疫,卻足以讓他明白事情的嚴重性。若是只要近身照看,就有可能染上疫病,又會有多少人,愿意冒著這樣的風險,去做這種事情?“我想,我也應該搬到回春堂去。”見季榆不說話,曲長歌停頓了一陣,開口道。盡管他此時并未表現出什么相似的癥狀來,但他與那些患者的接觸,卻絕不比其他幾位大夫少,誰知道他又會在什么時候,和另外幾人那樣,突然就倒了下去?至少他得保證,自己在病倒的時候,不會牽累到旁人。“我也一起去。”曲長歌的話音剛落下,季榆就沒有任何停頓地接口道。“你們的人手不足,”不等曲長歌出言反駁,季榆就上前了一步,緊緊地盯著對方的雙眼,“我也能算得上是半個大夫,更何況——”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轉過頭,看向邊上由于自己的話,而蹙起了雙眉的百里承,唇邊帶上了一抹笑意,“——我是將軍府的人。”他們家中,沒有任何貪生怕死之人。如若一開始就不想摻和這一趟麻煩事,他們早該在聽完了曲長歌的描述,就牽馬離開這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和對方爭論接下來需要做的事情。“要是我只是守在這個地方,等著事情結束,”季榆沒有避讓地對上了百里承的視線,一字一頓地問道,“我又為什么要留下來?”抿著唇和季榆對視了好一陣子,百里承才輕輕地嘆了口氣,抬手揉了揉他的發頂:“自己小心。”對于這人想要做的事情,他總歸是不會橫加阻攔的。就像對方所說的,他們將軍府上,向來沒有對這種事袖手旁觀之輩。見百里承竟竟然這般輕易地,就同意了季榆以身涉險的請求,曲長歌有些愣怔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忽然就有些明白,為什么季榆平日里,會將這個人,擺在那樣重要的位置了。“我要去見一見這里的縣令。”收回放在及季榆頭頂的手,百里承突然說道。他不通醫理,當然沒有辦法在這方面的事情上幫上什么忙,而比起待在那草堂當中,他顯然在其他事情上,能夠起到的作用,要更大一些。而想要做到這些,他顯然得先和這個地方的父母官見上一面。“我已經去和人打過招呼了!”聽到百里承的話,季榆的眸子頓時彎了起來,面上也露出了少許得意的神色。他就是料到了百里承會做的事情,才會在之前走上那樣一趟的。要不然,這會兒這座城鎮的大門估計還敞開著,任由行人往來呢。對于季榆的話并未感到有多意外,百里承的眼中浮現出些許笑意來。他從來都知道,這個由他一手帶大的孩子,并非那種遇事便陷入無措之中,只會等待旁人的吩咐的人。剛剛他們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了那些挨家挨戶地詢問身體狀況的官差的時候,他就猜到了這是誰的手筆,畢竟尋常的人,可想不出這樣有趣的法子。“但我們還是得再去一趟。”畢竟想要解決疫情,這樣的措施還遠遠不夠。季榆自然也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所經歷的事情究竟還是太少,所能想到并實施的,不過是些最基本的舉措罷了,至于其他的,他還有大把的時間去學習。沒有對百里承的話表示任何異議,季榆想了想,轉過頭看向一邊的曲長歌,出聲問道:“要一起來嗎?”真要算起來,此時在這里的三個人當中,對城里那突然出現的疫病最為了解的,便是曲長歌了,若是要制定今后這段時日里的一些規矩,定然少不了對方。曲長歌聞言怔了怔,才像是突然醒過神來一樣,點頭輕聲應了一聲。看到得到了自己的回應之后,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轉過頭去看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