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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季榆所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地方或許和魔界曾經失蹤的一名主君有關,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多的消息。所以說……對于這種劇情中不存在的隱藏內容,他實在是喜歡不起來。上個世界季家暗藏的背景,確實恰到好處地推了他一把,但誰又能肯定,每一次這種偏差,都能那般巧合地成為他的助力?比起應付那些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出現差錯的東西,季榆更愿意將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原定的軌跡發展。至少那樣,他想要把我事態的進展,會更容易得多。只可惜,這世上的事情,并不都是如他所愿的。將手中的玉佩遞給了一旁的穆向蘇,季榆站起身,觀察起身后那不知荒廢了多久的建筑上。仔細分辨,還能看出些許其完好時的形態來,正是他們先前所在的那個酒樓,這就實在是無法不讓人在意了。“這不是柳君遷身上的東西。”拿著手中看起來不帶絲毫靈力的玉佩把玩了一會兒,穆向蘇出聲說道。那個人的身上,不可能佩戴這種只有裝飾作用的玩意兒,穆向蘇也不覺得,以對方的實力,會這么輕易就遭人暗算。“我知道,”沒有回頭,季榆邁步走入面前的廢墟內,伸出手一點點地撫過一處殘破的墻壁上,還能夠依稀辨別出熟悉的形狀的圖案,唇邊揚起了一個不大的弧度,“但它能幫我們找到他。”第46章仙魔劇本(十二)聽到季榆的話,穆向蘇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顯然想不通這么一個看著毫無用處的東西,能夠起到什么作用。“剛才的那些,”季榆收回手,轉過頭看向穆向蘇,“——并不是幻象。”柳君遷是個做事極為謹慎的人,即便并不清楚此次來人界探查的內情,也依舊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縱然先前絲毫沒有察覺到酒樓的不對之處,但在進門的時候,柳君遷仍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在墻角處留下了一個暗記。而此時,對方刻下的這個印記,就如同經過了千百年歲月的腐蝕一般,變得模糊不清。但上面殘留著的屬于柳君遷的靈力,卻仍然能夠為季榆清晰地分辨出來。沒有任何疑義的,這就是柳君遷不久前所刻下的記號,但其存在的年歲,卻遠不止一時半刻。季榆突然就明白了為何穆卓陽會對那尚未出現的“第三方”,生出那般強烈的危機感了。如果那些人真的能夠掌控“時間”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單憑魔界,根本沒有任何抗衡的能力。但也正因如此,里對人界的事情并未有過多的提及,就顯得更加可疑起來。當然,也有可能被他們搶了差事的那些人,并沒有經歷過他們眼下的事情,畢竟由于季榆的干擾,這時候的劇情,都已經不知道拐到哪條道上去了,再拿原本的劇情作參考,實質上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意義。“那又如何?”顯然也注意到了哪面墻上不起眼的符號,穆向蘇挑了挑眉,出聲問道。說實話,他不認為天底下真的有人能夠做到回溯時間這種違反常理的事情,只是在當前毫無頭緒的情況下,他不會輕易地去排除任何無法否定的可能。只不過——哪怕確定了方才的一切都與“時間”有關,他們又如何能憑借這樣一枚沒有任何用處的玉佩,去找到不知身在何處的柳君遷?“你……”抬起手抵著自己的下巴,季榆彎起雙眼,看著穆向蘇的神色,仿佛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童,“……果然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啊……”穆向蘇:……雖然這是事實,但這和他們剛剛所說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嗎?“下次可要記得……”緩步走到穆向蘇的面前,季榆用指尖輕輕地點了點他的眉心,“不要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了。”“對周圍的事物太過疏忽,”輕輕地朝穆向蘇的耳畔出了口氣,季榆的聲音里帶著些許揶揄,“……可是大忌。”尤其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只要稍有大意,就有可能會讓自己陷入險境。這些東西,穆向蘇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然而,當一個人具備輕易地碾壓周遭的人的實力的時候,總是無法如以往那般,時刻保持警惕的。又有什么人,會去在意自己附近能夠隨手捏死的螞蟻呢?“這個世上,被螞蟻咬死的人,可從來都不少。”看出了穆向蘇的想法,季榆輕笑了一聲,伸手從對方的手里拿過了玉佩。“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枚玉佩,原本是懸在靠窗而坐的那個人腰間的,”說到這里,季榆停頓了一下,唇邊的笑容倏地帶上了幾分甜膩,“而我,恰好給那個人,留了些‘禮物’。”他并不在意旁人對他容貌的議論,但聽到某些下-流的話語被用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還是做不到當做什么都沒有聽見的。不管眼前的這片地界,究竟涉不涉及那從未有人觸碰過的“時間”的法則,借著這兩件東西,他總能找到些線索。然而,聽了季榆的話,穆向蘇的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留下了聯系之物的人是季榆,而這樣一枚如同路邊的石頭一樣駁雜不堪的玉佩,顯然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靈力——“我需要你看顧好我的身體,”不等穆向蘇開口,季榆的話就證實了他的猜想,“這東西太脆弱了。”脆弱到一旦他試圖用神識之外的東西去追溯另一頭的人的所在,就會徹底湮滅。以穆向蘇和柳君遷之間的關系,這種時候,本該將這種英雄救美的事情,交給對方來做,但季榆甚至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成功地借此尋找到柳君遷,更不必說修為還比不上他的穆向蘇了。“你可以選擇不去。”從季榆這簡單的一句話當中,聽出了這番舉動的兇險,穆向蘇沉默了片刻,出聲說道。聯姻的事情,并不是非得柳君遷不可,碰上了這種事,仙界的人再怎么著,也不可能將責任全都推到他們頭上來,畢竟先前柳君遷可是收到了仙界的指令,才跟著他們一同前往人界的。只要仙界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撕破臉皮,就不會將這件事追究到底。——真要不行,大不了直接掀桌子就是。反正打從一開始,魔界就沒有和仙界結盟的打算,至多不過是將原本該在暗中進行的事情,放到明面上來罷了。“還是說……”看著季榆翹起的唇角,穆向蘇的雙眼瞇起,神色間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他對你來說,有重要到這種地步?”就算心里十分明白,季榆對柳君遷的逗弄——包括那天說了一半改口的話,都不過是對方那愛作弄人的性格作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