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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到這是怎么回事,頓時眼中就浮現(xiàn)出幾分恍然來。“下次,”他故意輕咳了一聲,壓下了唇邊的笑意,“下次我會記得溫柔一點的。”季榆:……去他喵的下次!沒有給季榆反駁的機(jī)會,謝瑾瑜攬著季榆的腰,徑自騰空而起,陡然升空的超重感讓季榆把沒有出口的話全都給吞了回去。迎面吹來的風(fēng)揚(yáng)起兩人未曾束起的發(fā)絲,相互交雜著,不分彼此。季榆看著天邊被染成金色的云彩,好一會兒,才突然出聲說道:“對不起。”不管是先前說謝瑾瑜將會成為廢人的事,還是剛才出口的不合時宜的話,都是他需要道歉的內(nèi)容。哪怕他那時候被氣昏了頭,哪怕他的心中并沒有惡意,這種話,也不該從他的口中說出來。聽到季榆稍顯低落的話,謝瑾瑜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我說過了,”將季榆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懷中,謝瑾瑜的聲音里帶著幾分無奈,“比起這種話來,我更希望聽到另一句話。”季榆聞言嘴唇動了動,沒有出聲。他的心中尚且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詢問,比如謝瑾瑜和安辰逸之間,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落仙門的人為什么都認(rèn)定了上古靈石在謝瑾瑜的身上,又比如,這個人為什么,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對他生出這樣的心思來的。然而,這千般萬種的疑問,最終卻只匯成了一句話:“我……”“什么?”季榆的聲音太輕,謝瑾瑜只走了片刻的神,便將他的話給漏了過去。“我會努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季榆抬起頭來,如同宣布什么重大的決定一樣,無比認(rèn)真地說道,“……試著去喜歡你的!”對季榆的反應(yīng)感到有些愕然,謝瑾瑜愣怔了半晌,忽地笑出聲來:“好,”他說著,低沉的聲音宛如某種悅耳的樂器,帶著一絲莫名撩人的意味,“我等著。”至少,比起另外兩個沒有任何希望的人,他多得到了一個承諾,不是嗎?而這個人,想來定是會盡力去達(dá)成自己許下的諾言的。在心中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謝瑾瑜突然覺得,這個小家伙那固執(zhí)到近乎偏執(zhí)的性格,都顯得有點可愛起來。有鳥兒歡快地?fù)淅庵岚颍h(yuǎn)方的朝陽飛去,那清脆的啼鳴之聲,讓人的心情都跟著高昂了幾分。有謝瑾瑜這個比季榆修為不知高出了多少的人帶著趕路,原本該花上近一個月時間的路程被壓到了短短的五天。在距離季家還有些距離的一處山峰上落下,季榆望著遠(yuǎn)處熟悉的建筑,一時之間心緒無比繁亂。他在這個地方出生成長,可以說對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解得再透徹不過,可時隔幾個月再次回到這里,他卻驀地覺得這棟宅子,變得如此的陌生。之前安辰逸所說的,爭奪那還未到手的上古靈石的諸多名門正道當(dāng)中,也有著季家的一席之地。為了這件事,本就沒有多少元嬰以上修為的修士的季家,甚至還折進(jìn)去了兩個出竅期的老祖。——但即便是如此,這些人仍舊沒有一點要收手的意思,那仿佛餓了幾天幾夜的鳥兒搶食餌食的瘋狂模樣,令季榆感到心驚。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壓下了胸中翻騰而起的情緒,季榆取出季棠所給的那個傳訊符箓捏碎,感受著那傳遞開去的靈力波動,眼中的動搖一點點地消散開去。“謝……瑾瑜,”有些不習(xí)慣地改了口,季榆轉(zhuǎn)過身看向邊上的人,“我想單獨和大哥見一面。”他并不是在征詢謝瑾瑜的意見,只是在告訴對方自己的決定罷了,哪怕謝瑾瑜不同意,他也不會改變自己的念頭。“好,”明白季榆的意思,謝瑾瑜索性沒有多說什么無謂的廢話,直接點了頭,“我不會走遠(yuǎn),有什么事,喊我就行。”說著,他取出一個同季榆適才用掉的那個符箓有幾分相似的東西遞了過來。季榆在安辰逸那兒見過類似的東西,那會兒在得知落仙門的內(nèi)情之后,安辰逸就直接捏碎了一枚這樣的符箓。只不過,這東西只能告知另一方這邊的人所在的位置,如果對方不行動,就沒有任何意義,是以在當(dāng)時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想來那時候謝瑾瑜會那般急切地從被困的陣法當(dāng)中脫身而出,也有那被捏碎的符箓的原因在里頭吧。見季榆接過符箓收好,謝瑾瑜不再停留,抬腳往附近的另一座山峰行去。他正好找個地方,好好地調(diào)息一陣。以他原本的修為,即便是連著趕上十天半個月的路,也是不會感到絲毫疲憊的,可這會兒不過是五天的奔波,他竟感到了些許的力不從心,看來那陣法的能力,比季榆所說的,還要更加霸道。等謝瑾瑜從視線當(dāng)中消失,季榆便尋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眼下與上古靈石有關(guān)的事情滿是一團(tuán)亂,想來季棠想要脫身來到這里,得花費上一些時間——當(dāng)然,這是對方愿意前來與季榆想見的情況下。若是對方壓根就不想與他見面,便是季榆在這里等上再久,都不可能見到人。更有可能的是,來這里的,并不是季棠,而是季家其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不過,想必就算謝瑾瑜此時的修為有所下落,對付個出竅之下修為的人,還是做得到的吧?也不知是否在安慰自己,季榆扯了扯嘴角,靠在一旁的樹下,望著天際的云彩出神。有時候他覺得,眼前的這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原先那平和尋常的日子,怎的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他甚至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上次和爹娘知曉他喜好凡間的吃食,特意差人去買了給他送過來的模樣,可現(xiàn)在他要是再出現(xiàn)在那兩個人的面前,大概能夠得到的,僅有迎面而來的劍光吧?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季榆閉上眼睛,不愿再去想這些無法改變的東西。比起這些無解的問題,他或許更應(yīng)該思索一番,待會兒見到了季棠,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出乎季榆的意料的,季棠來得很快。他才在樹下坐下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身后就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轉(zhuǎn)過頭去,看著那一如當(dāng)初將他從險境中解救出去的模樣的人,季榆面上的表情說不上是感嘆還是恍惚。“大哥,”起身朝向季棠,看著對方在距離自己十步遠(yuǎn)的距離停下了腳步,季榆的神色有些復(fù)雜,好半晌才再次開口,“好久不見。”同樣的人,似曾相識的場景,可人心,卻終究是不一樣了。季榆的心中,已無法再和上次那樣,僅僅因為季棠的一句話,就對他深信不疑了。視線在季榆未曾挪動的雙腳上停留了片刻,季棠看向面前不似往日般,面上總是帶著笑容的人,沉默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