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向東開心地說，眼里帶著淚花。譚書義覺得自己的爸爸越來越喜歡煽情了，再讓他說下去，這飯估計吃不了了，譚書義趕緊提議為團圓干一杯。

“我也要喝酒。”在一旁啃雞腿的龍子譚嘴里含著一塊rou，含糊不清地說。

“龍寶長大了才能喝酒，爸爸給你倒一杯牛奶。”譚書義起身給龍子譚倒牛奶。

當四個人舉杯的時候，龍澤剛環顧左右，從心里感謝生活的贈與。

感謝生活中幸福和快樂，讓此刻的團圓倍感溫馨，感謝生活中的痛苦和悲傷，讓此刻的團圓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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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臥談憶五年往昔

一家人吃完晚飯之后龍澤剛和譚書義在廚房洗碗，譚向東陪著龍子譚在客廳看喜羊羊與灰太狼。

“晚上怎么睡？”龍澤剛突然問。

“什么怎么睡？躺在床上倒頭就睡。”譚書義覺得好笑。

“我是說我們還是分開睡的好，人說三歲定終生，小家伙現在什么都懂。”龍澤剛小聲地說。

“分開就分開，誰稀罕跟你睡在一塊。既然是這樣碗也你一個人洗吧，我也不稀罕跟你一塊洗。”譚書義說完洗手走出了廚房，留下龍澤剛在水池邊搖頭感嘆。

龍澤剛一個人躺在書房的床上翻來覆去，在部隊的時候翻來覆去也就算了，畢竟距離擺在那里，而現在只有一墻之隔也只能干著急，這真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埋上黃土死翹翹。不行，為了兒子一定得忍住，他開始想著龍子譚叫自己爸爸時候的神情，果然沒那么難受，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有人進門還爬上了自己的床，睜開眼睛一看，譚書義跟以前一樣躺在他的身邊緊緊地抱著他的胳膊，正沖著他傻笑。

“不是說不稀罕跟我睡在一塊嗎？”龍澤剛心里樂開了花，還好自己堅持到了最后。

“行，算你狠！那我走了。”譚書義起床打算離開被龍澤剛一把拉了回去。

“來都來了，聊會天再走唄。”龍澤剛討好地說。

“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譚書義故意說。

龍澤剛從床上彈起來驚訝地問：“不會吧？分開五年了，你就沒什么話想對我說的？”

“你激動啥？別吵到爸爸和龍寶。你也知道分開五年了？這五年你打過一個電話寫過一封信嗎？”譚書義開始了秋后算賬的工作。

看這架勢，譚書義這是打算一項項盤點。龍澤剛自知理虧，躺下把人抱住安慰道：“我又何嘗不想打電話不想寫信呢？我是怕影響你和靜秋的生活。五年里我有三次經過南京，我都不敢邁出火車站半步。”

“我和靜秋每天躺在一張床上，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個電話一封信又能影響什么？”

“小弟，我問你，你面對女人的時候下面真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龍澤剛看著譚書義的眼睛認真地問。

“有反應又能怎么樣，沒有感情的性行為屬于強jian。”

“這是什么歪理論？”龍澤剛突然想到龍子譚，驚訝地問：“那龍寶是怎么回事？他長得可是像你。”

“龍寶是我的親骨rou。”

“龍寶是你跟另外一個女人生的？”龍澤剛腦洞大開，天馬行空地猜測著。

“喬子哥，你想什么呢！龍寶是人工授精懷上的。”

“人工授精？你好好跟我講講這是怎么回事。”龍澤剛迫不及待想知道原因。

“2007年的7月份靜秋突然提出來要小孩，說小孩是紐帶，可以改善我和她之間的關系，我沒有同意，因為這根本就不是小孩的問題，我也不想讓一個無辜的生命卷入這場鬧劇。后來她又多次提起，我都沒有同意，她故技重施又采取極端的方式威脅我，最后阿姨勸我用人工授精的方式，我才答應。”

“小弟，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靜秋很殘忍？”龍澤剛問。

“我寧愿選擇殘忍，靜秋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她自己想象出來的泡沫，我能騙得了一時，騙不了永遠，有一天這個泡沫消失的時候她真有可能會瘋掉。”

“五年前你是怎么答應我的？你說會好好照顧靜秋不會讓她受委屈，現在看來你根本就沒有做到！”龍澤剛質問起來。

“我做到了我能做到的。這五年的時間里我壓抑著對你的想念，很少在靜秋面前提及你，其實我知道你所有的聯系方式，但是我沒有提筆寫過一個字，我甚至放棄了幾次時院長特意為我安排的到福建考察皂角樹林木資源的機會，目的是不想讓靜秋受到傷害。靜秋把我和她捆綁在一起，其實束縛住的只是她自己。我覺得她一直都沒有從王京彥的背叛中走出來，我只是她感情轉移的一個工具。她一直以來都把幸福當成是一種寄托，總是根據自己的想法來要求別人，當別人達不到自己的要求時，歇斯底里就會跑出來把她淹沒。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想通的，但是我能肯定，她現在很清楚幸福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因為她走的時候很平靜，說是成全了我的幸福，想去創造自己的幸福。”

“靜秋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今年的7月份李叔叔提前出獄，他們一家人回高阿姨的老家西寧生活去了。”

“靜秋走了，龍寶可憐了。”龍澤剛嘆息道。

“靜秋說等她的生活穩定之后每年暑假會陪龍寶兩個月。靜秋走后龍寶哭鬧了好幾天，我怎么哄都沒用，最后爸爸跟他說mama走了會回來一個爸爸，承諾把你找回來才沒有再哭鬧，這幾個月他天天趴在窗戶上等你回家。”

龍澤剛心里很感動，緊緊握住譚書義的手說：“小弟，我以前就說過我會把你的小孩當親生的疼，我這輩子也就龍寶這一個兒子了。你再給我講講龍寶的事情，沒有看著他出生、學說話、學走路，我覺得很遺憾。”

“喬子哥，你可能不相信，龍寶跟你最親。”

“這怎么說？”龍澤剛滿肚子的疑問。

“龍寶很小的時候動不動就哭鬧，有一次爸爸從石嶺村帶回來不少你的照片，龍寶一哭鬧給他看你的照片馬上就不哭不鬧。”譚書義笑著說。

“有這么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