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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常秦已經(jīng)不在了。我只是想要得到一份幸福,如果將剩余的生命去悼念一個死人,那他也會很失望傷心吧。所以于其應(yīng)該得到幸福,因為心底放下了。周宇也應(yīng)該得到幸福,因為他堅持了,只是這個賤人的腦袋里還有點傻傻的迷糊。“那個于其,你是不是還有點不舒服啊。或者,冷?我讓護士多加點被子。”周宇只是覺得太突然了,夢一樣,美好的讓他心碎,他已經(jīng)傷不起了,已經(jīng)快到了奔潰的邊緣。他不明白于其抱他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將他從懸崖邊拉回來卻又讓他再走向懸崖,那他真的會瘋掉的。“我是不是讓你害怕?”于其問。“不,沒有。只是,你這樣抱我感覺有點熱誒。”該死,我不是想說這句話的。這賤嘴巴。這個夢就不能再長一點么?難怪自己那么招人討厭,賤人怎么有人想要嘛。“這樣啊,那我放開好了。”于其這樣說著,手松開了。周宇頓時后悔地想哭了,搞什么啊,我真是賤人么?“那個,你要是冷的話抱著也沒問題啦。我不怕熱的。”周宇苦笑著說。“我不冷。”于其說。“這,這樣啊。那你想要什么,跟我說,我去幫你買。”周宇語不著邊際,有點尷尬,有點不知所措。于其愣愣地看著他,一時就很想笑。這個家伙真心有色心沒色膽,當(dāng)初想要一直沒給,現(xiàn)在主動抱著他卻這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樣子,真心好笑。可于其還是沒忍住,在病床上指著周宇大笑起來,很沒有形象。“喂,你笑什么啊。”周宇看著他笑,更不知哪里不對了。可是看著他笑,自己也忍不住被帶動笑了出來。“噓,安靜點啊。這里是醫(yī)院呢。”周宇比著噤聲的手勢說著,于其慢慢收拾笑容,眼角掛著淚珠。“你剛才笑什么啊?”周宇從來沒見過于其笑得那么開心,心里卻莫名地輕松起來。“沒啦。”于其眼角掛著笑意說。“不要笑那么厲害,你心臟不好。”周宇出口提醒。“知道。”于其應(yīng)道。“咦,真那么聽話啦。跟我說說,怎么忽然就那么聽話了?”周宇忍不住又開始犯賤了。“死開,誰聽你的話了?我自個的身體當(dāng)然要好好照顧我,指不定哪天你欺負(fù)我都沒力氣罵你。”于其罵道。“我可從來沒欺負(fù)你啊。不過能想著照顧好自己是好事,等養(yǎng)好身體,再動個支架手術(shù)。我問過醫(yī)生了,你其實堵塞的沒有那么嚴(yán)重,只要做個手術(shù),保準(zhǔn)你以后吃什么都OK。”周宇拍著胸脯做保證。“我都沒問醫(yī)生,你那么多事干什么?”于其翻翻白眼。“你不問,當(dāng)然我去問啦。總要有一個人知道的,不然誰對你的身體負(fù)責(zé)?”周宇自認(rèn)為理所當(dāng)然。“隨便你,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于其問。“昨天才進來,你今天就出院。急什么?動個手術(shù)沒兩三個星期你就想出院?”周宇翻翻白眼說。“兩三個星期?不行,最多一個星期就出院。”于其抗議。“這又不是買菜,你還討價還價啊?你剛才還說會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的。”周宇說。“那不是說還要動什么支架手術(shù)嗎?”于其問。“對啊,所以保守估計你要再醫(yī)院待上兩三個月。”周宇像是恐嚇小孩子一樣恐嚇著于其,但很明顯,很有效,于其的臉頓時就黑了。“都是為了你好,別這副表情嘛。”“把我手機拿來。”于其說。“你放在家里呢,沒帶過來。不然用我的吧。”周宇掏出自己的手機遞過去,同時又問道,“你要手機干什么?”“總要給公司打個電話吧?不然老董幾個月都不在公司,那些員工還以為我死掉了呢。”于其沒好氣道,對于住院那么久表示深深地不滿。“沒那么兇殘,你打吧。這幾個月就好好放松下。”周宇說。“就呆在醫(yī)院,你讓我輕松什么?”于其咬牙。“不然,我去買兩本書給你打發(fā)時間?”“滾,我最煩看書了。”于其還記得他有一次在圖書館,看書看著都睡著了。周宇無奈,只好又問,“那你想要什么打發(fā)時間?”于其不耐煩道,“你急什么,我打完電話再問行嗎?”于其撥通電話,約莫過了十幾分鐘,他將公司差不多打點了一下,才掛斷了電話。周宇擔(dān)心地看著他,生怕他又一個疲勞過度引發(fā)心肌梗塞。于其將手機還給周宇,然后說:“下次把我手機帶來。”“不行!”周宇很干脆地拒絕,“這幾個月你不能接觸公司的事,有事交給我打理就行了。好歹我也是曾經(jīng)的國際企業(yè)的老總。”“你又不了解公司的現(xiàn)狀,怎么管?我要喝藍山咖啡。”于其用淡淡地語氣道。“不要那么神轉(zhuǎn)折好吧,這和喝咖啡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喝咖啡對身體不好。”周宇說。“你不讓我管理公司,又不讓我喝咖啡。你讓我在這幾個月光發(fā)呆么?”于其反問。周宇頓時無語了,“你不能好好休息一下么?”他問。“怎么休息?還不是發(fā)呆。我最煩發(fā)呆了,浪費時間。”于其說。“你非得氣死我么?”周宇咬牙。“你氣得死么?”于其反問。周宇忍,再忍,一忍再忍,最終,他轉(zhuǎn)過身,氣呼呼道:“我去買兩本書,那樣你就不會沒事可做了。”“不要,我不喜歡看書。”于其喊道,可是周宇好像沒聽見般,自顧自地出了病房,只留下于其一個人在病房。誰都走了,又只剩下自己。于其嘆了口氣,將剛才那片有點枯黃的樹葉拿出,仔細地端詳著。在這個白茫茫的冰冷的世界,我只剩下你了。于其微微一笑,將樹葉放到鼻子下邊,深深地吸了一口。心里又忽然想到周宇,估計他在這里,又會開始羅嗦了。這片樹葉那么臟,自己身體還沒康復(fù),別又將病菌吸到肚子里面了。到時再住上多久的醫(yī)院可不歸我管?莫名地,腦海里竟然能重現(xiàn)出周宇的語氣。他起了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來到了窗前,有微風(fēng)吹著,有樹葉飄動著。這里是醫(yī)院的三樓,還能見到一顆大樹就在自己的身旁。他看著風(fēng)將樹葉一片片地帶走,看著大樹一點又一點地變得光禿禿。看著大樹在寒冷的冬風(fēng)中蕭瑟,他已經(jīng)完全地變枯了。今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