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笑,“怕什么?”劉玄轉過身,泛紅的雙眼看著胖子,瞳孔的深處帶著痛楚。一片菩提葉緩緩飄落,落在劉玄黑色的頭發上。胖子走上前,手還是握著那只手,另一只手伸過劉玄的頭頂,將那片樹葉拿開。劉玄的頭頂只到胖子的鼻梁,他還在微笑,可鼻子感覺有點發酸,他知道劉玄在害怕什么,但只是因為他的緣故。頭不自覺地往前傾,吻上了劉玄的額頭。“不要怕。”常逸輕聲道,“我在這,就在這。”這是我給你的承諾。胖子心里說。劉玄的身體在顫抖,他感覺心里有塊石頭,被一點一點地敲開,直至碎掉,然后,一切開闊……你在這,我在你身邊,不要害怕,就算是與全世界作對,我無怨無悔……胖子的左手在撫摸著劉玄柔軟的黑發,幾分鐘后,胖子好似想起了什么。感激地對著一旁靜靜觀望的老者道:“給你添麻煩了。”劉玄一怔,才想起現場還有一個人,一剎那所有害怕以及所用感覺都被拋到腦后,只剩下尷尬,感覺臉被燒得火辣,恨不得找地縫鉆進去,他的手更是緊張地握緊胖子的手。“沒事的,只是還差一件事沒做呢。”老者很明事理地轉移話題。“什么?”“別急嘛,我等等。”老者說著,從抽屜中拿出兩條紅繩,“給對方系上吧,月老的紅繩哦。”胖子接過紅繩,道過謝,然后看著劉玄,笑著抬起劉玄握緊自己的右手,輕輕地在他手腕上系上,然后把剩下的那根紅繩遞給劉玄。劉玄接過,急亂地在胖子的手腕上系上了一個死結。胖子苦笑而又無奈地看看劉玄。☆、第十九章“你這么打結,我怎么解啊?”胖子笑著問。劉玄抬起頭,不滿地看著胖子,“你想解開么?”“額……不想。”胖子說。“那就閉嘴。”胖子只好苦笑,他回頭看看老者,發現他又回到之前那種入定似的狀態。而兩人系緣的紅紙條……胖子抬頭看看,滿樹的紅紙條,他只盯住最高的枝椏,一張紅色的紙條隨著風飄動,他瞇著眼,透過層層的菩提葉,感覺看到了一個“玄”字,被寫得歪歪斜斜,但卻又十分地堅定。“走啦。發什么呆啊?”劉玄在他耳邊叫嚷。胖子回過神,又看不到那“玄”字了,無奈地摸摸頭,然后被劉玄拉著走了。兩人在路邊追追打打,像是孩子般地發出大笑,拋卻了所有的煩惱,只剩下滿心的歡喜。待回到爺爺家時,已是黃昏了。“你們兩個跑哪去了?散個步散了一個下午了。”“抱歉啊爺爺,玩過頭了。”胖子說。“玩得過頭是好事,有精力啊,哪像我,老了,也許哪一天就去陪小玄的奶奶了。”說完,爺爺反而高興地笑了起來,好像真的見到了他的愛人般。“爺爺,不要老是說這種話,您一定能長命百歲的。”胖子也不知怎么說話好了。“要是見到奶奶,替我問好啊爺爺。”劉玄不安慰,反而如同添柴般地說。胖子驚訝地看著劉玄。“呵呵,長命百歲有什么用啊,都沒人陪。她也許等得快要瘋了吧。”爺爺笑笑。晚飯還是在爺爺家吃,但這回卻是爺爺做飯了,胖子也不敢再獻丑了。爺爺做的飯一般,但比起胖子卻是好太多了,只是劉玄笑著偷偷地對胖子說:“我想吃放糖的番茄炒蛋。”“是蛋炒番茄。”胖子一本正經地說。“……”暮色漸晚,開電動車回家走小路怕不安全,于是走大道,但要多花一些時間。回去的路上是劉玄在開車,若是等胖子開,估計明天才能回家。快八點時,胖子先回到了學校,在校門口遇到了剛從外面回來的程鵬三人。“喲,常哥,一整天沒見到人,跑哪了?”瘦小個子的先是打招呼。胖子還未答話,程鵬就接過話,“整天沒見到人,肯定是見情人去咯。”胖子聽到這話,緊張地看著程鵬,而程鵬只是笑笑。“哈。鵬哥看來知道內幕,感覺給哥們講講啊。”“別亂說話,不是你們想得那樣。”胖子真怕程鵬抖出點什么出來。程鵬戲謔地看看胖子,然后道:“我確實知道,”胖子的心提起來,“你們不會看他手腕上的紅繩么?真笨。”他指指劉玄給胖子系上的紅繩。另一個室友趁胖子不備,抬起他的手腕仔細地察看,然后嬉笑道:“看來嫂子比較笨哈,這都成死結了。”“死開。”胖子甩開他的手,罵道:“你才笨呢。”瘦個子那個趕緊搭腔,“林榮,你看把常哥氣得,這紅繩得多重要。看來嫂子很漂亮啊。哈哈。”程鵬站在那,眼里透出一絲悲傷,但嘴上卻還在笑,“常哥什么時候把嫂子帶來給我們見見啊。”胖子無意間就將那絲悲傷收在眼底,他也不和那些室友攙和了,只是叫著:“明天不用上課么?給我回去睡覺。”“才八點,常哥急啥啊。”程鵬道。胖子咬咬牙,“我困了,我去睡覺,你們自個玩吧。”瘦個子和林榮以為胖子生氣了,也不再開玩笑,讓到一邊去。胖子看看程鵬,而程鵬則看著那兩個室友,氣氛忽然詭異地安靜下來。“今天玩得怎樣啊?”程鵬問。胖子知道他想問的是什么,答道:“還行吧。”他答得含含糊糊,不想讓他的兄弟傷心。“是嗎?”程鵬目光暗淡下來,不再說話,只是擺擺手,就不知道跑去哪了。胖子看著程鵬離去的身影,嘴唇微微顫動,但也沒有說話。今夜月色嘹亮,但卻被街燈搶去身形。一片烏云忽然飄過,遮住了月亮,隨即暴雨忽然而至。寢室內,胖子卻看不見程鵬的身影,林榮兩位也不禁暗暗著急,打他電話也關機。胖子看著這來去無常的暴雨,拿了一把雨傘,便出了寢室。程鵬站在這暴雨中央,茫然四顧,卻不知要去向何方。雨水讓他的衣服變得沉重,幾欲將他脊骨壓彎。他仰頭看天,眼鏡被雨水模糊,他又摘下眼鏡,沒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想流淚。仰起頭,這樣淚水就不會流下來了,可是又有什么關系,正下著雨,不是么?就算流淚,誰又會看到呢?呵呵,我到底在幻想什么東西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