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真硬，說話不老實。”胖子說，nongnong情意透過電話傳到劉玄的耳朵。

“吃藥沒？”胖子又問。

“好像……還沒，忘了。怎么老惦記著我吃藥啊？你呢？”劉玄說。

“我，我好像也忘了。呵呵。”胖子笑笑。

“笑毛，不自己也沒吃么。”劉玄反守為攻。

“那是因為……哼哼……”胖子說話又開始含含糊糊。

“因為什么啊？”

“不告訴你。”胖子故作神秘。

……

電話粥煲得很晚，好像有許多話未說完，最后胖子擔心劉玄明天還要上課，就催促著他盡快上床睡覺。掛下電話，臨睡前，劉玄吃了藥。

第二天，劉玄將兩千字的檢討交給校長，又受了幾句教育，然后便退出辦公室。接下來的幾天，劉玄也沒在看到陳雪，但又聽到有同學說看到陳雪，那她應該是在躲著劉玄。劉玄也自然沒去找她，如果能讓陳雪死心就最好了。很快，又到周末了。

在星期六的晚上，劉玄在床上折騰了一會，決定給胖子打個電話。

“胖子，明天有空么？”劉玄問。

“有啊，怎么？想吃我做的菜了？”胖子有些興奮地問。

做菜？劉玄這才想起就在被校長罵的那天，胖子曾許諾在周末給他做一頓飯。

“那個，做菜改天再說吧。明天早點來我家，陪我去見我爺爺吧。”劉玄說。

“你爺爺？那做菜的事……”胖子很失望地說。

“嗯，我爺爺比較羅嗦，你要是一起去的話可能他會收斂一點。做菜的事晚上也可以啊。”劉玄這么說道。

“好，那我明天幾點去找你？”胖子爽快地答應，然后問。

“七點吧。不要遲到。”他叮囑。

“知道了。”

……

第二天早上，劉玄在6：30分起床后，簡單地洗漱一遍，然后等胖子來找他。剛在沙發上坐上一會，就感覺不對，跑去開門，發現胖子正坐在他家的臺階上。

“你怎么那么早就來了？”

“怕遲到。”胖子撓撓頭，笑笑，說。

“那你干嘛不敲門？”

“怕吵醒你。”

胖子笑著看看劉玄，他總這么愛笑。

☆、第十五章

“吃早餐了嗎？”劉玄問。

胖子摸摸肚子，“還沒，確實有點餓了，我們出去吃吧。”他提議。

劉玄點點頭，道：“我去拿車。”

胖子一震，“你有駕照？”

“不是我爸的車，是我的電動車。”劉玄解釋。

“我還以為坐公交車呢？”胖子感覺有點失望，要是坐公車，劉玄還可以在他身上趴個把小時，雖然什么都不能做，但也總比什么都沒有強。

劉玄翻翻白眼，看穿了他在想什么，“你傻啊，坐電動車比公車差么。”

胖子眨眨眼，隨即眉開眼笑，坐電動車就可以直接趴背上了，也不錯。劉玄受不了他的傻勁，“少嬉皮笑臉的，我去拿車，等著。”

一輛黑色的電動車被劉玄開出來，它昨天剛被修好。

劉玄拋給胖子一個頭盔，說：“戴上。”胖子戴上頭盔后，劉玄盯看了一會。胖子瞇瞇眼，臭屁問：“帥么？”劉玄嘿嘿一笑，“真帥，真像蟋蟀。”

“你來開。”劉玄說。胖子看看電動車，苦惱地撓撓頭，“這東西我不太會開誒。”

“跟自行車差不多，怕摔你就慢點。”劉玄催促地說。

胖子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他兩只手僵硬地把著車把，生怕摔了，但卻感覺要將車頭提起一般。劉玄看得膽戰心驚的，胖子好像沒開過電動車，一會把轉把擰到最底，嚇了劉玄一跳，然后又突然剎車，差點把劉玄給摔了，簡直比新手還爛上幾分，幸好早上人不多，否則人非得被撞死幾個不可。

胖子求饒地看看劉玄，可劉玄并沒有放過他，但為了不撞上大樹或者欄桿，劉玄只好細心地指導著他。劉玄用手指著電動車上的各個按鈕告訴他有什么作用，又告訴他一些技巧。胖子一邊聽著一邊感受著背上貼上來的暖暖的體溫，緊張的心情慢慢緩解下來。

接下來，胖子總算開得比剛才平穩多了，至少不會突然加速，也懂得慢慢地剎車。他開得有點慢，是劉玄要求的，怕他一個反應不及撞到誰就不好了。

車開得很平穩，然后在一個早點攤停下來。劉玄和攤主打了個招呼，看來兩人是熟人，應該是經常來這里的。劉玄點了豆漿和包子，推薦胖子說這豆漿和包子可是本市無人能比的。胖子笑笑，咬了一口包子，味道確實不錯。

劉玄抬手將最后一口豆漿喝完，一些白色的液體還殘留在嘴唇上，劉玄并未察覺。胖子看到后一呆，腦子里又開始胡思亂想，他連忙甩甩腦袋，抽了一張紙巾伸手幫旁邊的劉玄將那些殘剩的豆漿擦掉。

“你干嘛？”劉玄被胖子的舉動嚇了一跳，緊張地四處張望。剛才那個動作實在是太親昵了吧，就好像是在為戀人擦嘴，不對，我們本來就是戀人，也不對，應該是見習戀人……

“幫你擦嘴啊。”胖子很隨意地回答。

“人這么多……”劉玄低下頭，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

胖子一愣，反應過來，“怕什么？嘿嘿，膽真小。”他嘲笑。

劉玄咬牙，“我拆了你的骨頭。”

早餐吃完，劉玄付了錢，連忙拉著胖子催他快走，好像是感覺到背后有很多的人在看他們。可其實沒人注意到。

胖子搖搖頭，再次騎上電動車，朝劉玄爺爺家開去。

電動車是開往一條平坦的小路去的，開大路的話太費時間了，開小路也只需一個小時。

車開得很慢，胖子問：“玄，會不會開太慢了？”

劉玄將頭靠在胖子寬大的背上，熱乎乎的，他瞇著眼，很是享受的樣子。“不會，要那么快干嘛？”

因為是小路，沒什么車經過，也因為是星期天的早上，人也少，兩人享受到了難得的安靜。路上沒有言語，很多時候，言語是掩蓋心的存在。

劉玄抬起頭，向旁邊伸出手，感受到風從指縫溜走，帶著時間緩緩的流逝，周圍安靜得如同永恒。

車不快，風也是慢慢地。

經過路兩旁的草，花，以及樹葉，還有兩人的頭發，輕輕揚起。

“可以抱著我嗎？”胖子輕聲問。

劉玄淺淺一笑，沒聽他的話。

“抱著我。”胖子提高音量，但不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