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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嘛,土陣有日輪作為時間指示,里面的怪物又比較溫順,是最容易解開封印的一個法陣,所以才讓我們想法子騙周鴆,把土陣放到最后解開嘛。稚堇那么厲害,她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但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很擔心你,我要待在你身邊。”瓏白可憐巴巴地用淚眼望著廖藍,只差吐舌頭搖尾巴了。“你……你……”廖藍連罵他的力氣都沒了。他又怯怯地上前一步,抱住了廖藍:“每次看到你,都覺得會不會是最后一面了……”廖藍心里一疼。他自己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因為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這張可愛的臉龐,只要瓏白出現在面前,他的目光就無法移開,多看幾眼,再多看幾眼,把瓏白的一顰一笑都銘刻在心里,永遠不能忘記。“好吧,”廖藍的口氣軟了下來,“你乖乖跟著我,不要搗亂,知道嗎?”瓏白撲閃著眼睛,拼命點頭。廖藍從懷里掏出玉墜子,給自己戴上。這是他抱著發(fā)愣的周鴆時,土人乘機從周鴆身上偷的。說起來,他對周鴆確實有些抱歉,周鴆何止是處于以一敵三的劣勢,再加上守護神們,可謂是孤身單挑一整個團伙。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周鴆活了這么大歲數,除了有福同享有難開溜的嘍啰們,卻沒有一個可以在身后守護自己的人,做人如此失敗,是該好好反省反省了。廖藍拉著瓏白的手,向地宮走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廖藍心中已無任何顧慮和憐憫。周鴆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土陣境界里的日輪又往上跳了一跳,稚堇止住眼淚,打量著躺在腳邊的土人鄭野峰的軀體。雖然剛才邊哭邊跟自己說了一萬句“再也不聽老爺的話了!”但她卻本能地開始尋找摧毀軀體的辦法。犯起賤來就是這么身不由己,她也很想抽死自己。沙子底下并不平靜,很多立起來快有稚堇半人高的蝦姑狀硬殼蟲,在忙碌地爬來爬去,給軀體運送著藍色的光球。不過這些蝦姑挺遲鈍的,不管是稚堇哭喊還是走動,甚至微微地碰觸到它們,它們都無動于衷。稚堇壯起膽子,拿起廖藍留下的刀,試著向土人的軀體砍去。沒想到,刀鋒還只在土人肚子上劃出淺淺一道口子,蝦蛄們就以超乎想象的靈敏速度沖了過來,力氣還很大,把稚堇連人帶刀撞出老遠。稚堇驚魂未定地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但蝦姑們一撞之后也就停手了,一些護在軀體的傷口上,一些繼續(xù)專注地運送光球,有些則干脆懶洋洋地發(fā)著呆。稚堇想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瓏白曾經和她說過,法陣境界里的怪物對鮮血都很敏感,它們會采集鮮血,將其變成藍色光球后輸送給軀體。她走遠幾步,拿起刀,在自己手背上割下一小塊皮rou,迅速地扔向蝦蛄集中的地方。幾只蝦蛄又轉換成閃電的速度,撲向那塊皮rou,力道之大,在沙地里劈開了深深的溝渠。稚堇用刀割下一片衣服,牢牢地纏住傷口,不讓蝦蛄們聞到她身上的血腥味,開始做手工。幸好是冬天,身上衣服多,她脫了三件衣服,才撕拉出足夠的布條,連成了兩條有些長度的繩子。兩條繩子兩頭都打上活結,扔了好幾次,才分別套上了兩頭呆立不動的蝦蛄的腦袋。這一招是她的師傅教她套馬用的,他說習武之人必須精通馴馬之術,沒想到第一次實戰(zhàn)運用,居然是套怪物,不知道以后說給師傅聽,他會作何感想?接下來,就是把兩根繩子另一頭的活結套上軀體的兩條腿了。但是,顯然蝦蛄對軀體比對自己緊張多了,繩套剛一甩到軀體身上,護衛(wèi)傷口的蝦蛄就張開大口沖了過來,稚堇急忙收回,不敢輕舉妄動。要是繩子被扯壞了,只能脫褲子重做,她一個女孩子家,這個糗可丟不起。正無計可施之中,偏偏日輪又跳了一跳,穩(wěn)穩(wěn)地鑲在了天頂中央。沒有時間了,稚堇心一橫,把刀插/進腰帶,捏著兩個繩套,輕手輕腳地接近軀體,猛地一撲,把繩套往兩只腳上套去。一只腳套上了!但蝦蛄們也猛撞過來,稚堇死死抓住手中的繩子不放,突然肩膀劇疼,一抬頭,軀體的上半身已挺立起來,畸大的嘴巴已經咬住了她。稚堇心里不驚反喜:這下蝦蛄沒那么容易撞開她了,最好再咬深點、咬牢點。在蝦蛄和軀體的夾擊下,她像風中的落葉一般甩來甩去,但眼睛仍緊盯著軀體的腿,找準一個間隙,準確地把繩套套過去,使勁一拉,牢牢環(huán)住了軀體的腳踝。輪到她反擊了。她從腰上抽出刀,朝咬住自己的臉砍去,軀體收嘴一縮,她一個鯉魚打挺,突出蝦蛄的包圍,開始——割rou。原來這才是這把刀的正確用法,她想想又要淚流滿面。手背上一片片的rou割下來,一片片向四周扔出去,左手割了再割右手,蝦蛄四散拼搶,有些聰明的則直接朝著更新鮮更大碗的活動rou塊——稚堇撲來。但稚堇關心的是那兩頭套著繩套的蝦蛄,必須使它們朝相反的方向奔突,這樣才能利用它們的力量撕開軀體。那兩頭白癡,一直跑在差不多的方向上……檢驗她生平所習武學是不是都喂狗了,就在此一舉。稚堇瞬間爆發(fā),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電光石火之間竟已穿過蝦蛄的亂陣,沖到其中一頭套著繩索的白癡前,一刀在自己左手胳膊上劈下一大塊rou,遠遠地拋向另一頭白癡的方向,然后朝面前的白癡伸出血淋淋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后退。兩頭白癡終于拉開了兩個方向,蠻牛一般瘋狂前沖。稚堇在幾乎要昏過去的疼痛中看到,軀體的兩腿霎時張到180度,嘴巴極度扭曲,發(fā)出無聲的嚎叫。終于,在短暫的拉鋸后,嘩啦一聲,軀體脆生生地裂成了兩爿。沙塵暴來了。整個境界,連同日輪、軀體和蝦蛄,都化為煙沙。她在墜落,耳邊轟鳴著各種奇怪的聲音,像是風聲又像是雨聲,像是哭聲又像是笑聲,像是人的聲音又像是妖魔鬼怪的聲音……不知怎的,她突然想到了那些沒有聲音只有畫面的高僧的記憶碎片。如果配上現在這些聲音,似乎很貼合呢。她重重地落在地面上,嗅到了熟悉的人間的氣味。糊了她一身一臉的爛泥,此時卻比看到爹媽還讓人安心。手背很疼,胳膊很疼,rou割得太多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因此而殘廢,但比起當年“把性命送給老爺”的諾言,這點犧牲,她覺得是非常微不足道了。天色好像很暗,地面上老是有影子飄來飄去,轟鳴聲越來越響。稚堇吃力地翻過身,想看清自己究竟掉在什么地方。然而,她第一眼望到的天空,就讓她驚駭得再也無法挪開目光。魔,無數的魔,充塞于天地之間,儼然把人間變成了活生生的地獄圖景。在群魔的中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