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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地面都抖動起來,遠處傳來隆隆的轟響,須臾間就到了身后。瓏白回頭一看,高聳的巨浪已近在咫尺,正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瓏白本能地撲在廖藍身上保護他,過了好一會兒,隆隆聲愈發(fā)震耳,浪花卻半點都沒落下來。瓏白抬頭看去,巨浪沒有前進,而是砌墻一般越長越高,碰到這個境界的天空后便消失不見,像是穿過了這個境界的天空,水流聲遠遠地轟鳴不絕。衈龍的咆哮聲突然炸響,瓏白驚得一顫。但他馬上聽出,咆哮聲在天穹之外的某個地方,同時伴隨著的還有激烈的浪濤撞擊聲。水流從這個境界里穿出后,似乎直奔衈龍盤踞的地方而去,展開了激斗。瓏白眼前的水流仍在源源不斷地上漲,隆隆聲越來越激昂,衈龍的咆哮也越來越高亢,聽上去雙方勢均力敵,戰(zhàn)局難分難解。忽然,一聲金屬的錚響,一條金絲從廖藍的胸口處鉆出,收線般一緊,隨即消弭無蹤。瓏白還沒回過神來,纏斗已戛然而止,咆哮聲瞬間消失,水流如退潮一般隱去,剛剛還充斥著如雷響聲的這個境界,此刻重新安靜得只聽得到呼吸聲。是廖藍的呼吸。和瓏白急促雜亂的喘息不同,廖藍的呼吸平緩而有力,根本不像死過一回。瓏白像做夢一般,怔怔地看著廖藍臉上又恢復了血色,雙眼慢慢睜開,如平常一般清澈的目光投向了瓏白這邊。“你怎么了?滿臉眼淚。”廖藍驚奇地問。瓏白“哇”地一聲又哭了起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半句話都說不全乎。廖藍把他抱在懷里撫慰了好一會兒,他才抽抽搭搭地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廖藍摸摸胸口,也有些余悸。“我睡夢里只是覺得心頭被什么東西勒了一下,也沒有其他感覺。”他沉吟了片刻,“看起來,應該是衈龍在試探著殺我吧。”“殺你?為什么?”“你在冥船上的時候,聽我和衈龍說過的——如果殺死軀殼,衈龍也會魂飛魄散,我一直唬它:要是不信,大可殺了我試試看。但它始終不敢輕舉妄動。如今兩個法陣的封印解開,它不但法力增強,還能穿行于境界之間,想必膽子大了,終于敢冒冒險了。那條金絲,大概是勒住了我的心跳,讓我陷入短暫的假死吧。”“那……那些水是什么?”“嗯……應該是泉水。本來泉水是圍困軀殼的,軀殼一死,衈龍就像失去了擋箭牌,暴露在獵殺視野中,泉水立即奔著它去了。雖然衈龍并不會被泉水消滅,但萬一被泉水包裹住,像軀殼一樣一年只醒一個月,對衈龍來說也是夠嗆,所以它只好讓我這個擋箭牌活著了。”廖藍撫額笑道,“看來我這次是陰差陽錯地被高僧救了。”瓏白不安地撲閃著眼睛:“可是,我是軀體的時候,身上還有些法力的,為什么現(xiàn)在換成你是軀體,就沒法力了呢?這樣你沒法保護自己,太危險了,我不明白……”“我也不明白,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從10年前,不,從100年前就開始了,高僧的謀劃,衈龍的謀劃,周家的謀劃,廖家的謀劃……都出現(xiàn)了預料不及的變故,圖紙和記憶碎片什么的,已經(jīng)不能應對眼下的亂局。不管是我們,還是衈龍,抑或周鴆,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按自己的猜想來行事。”廖藍撫/摸著瓏白的頭發(f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所以說,拼的只是運氣了。上天把你賜給了我,我懷疑這已經(jīng)把我一生的好運都用盡了。但你不一樣,你沒出生就遭遇了那么悲慘的命運,上天虧欠你太多了,一定會讓你否極泰來的。”“什么皮?什么菜?吃的嗎?”廖藍笑了,把瓏白擁在懷里:“會好起來的。我發(fā)誓,我會讓一切好起來的。”兩人不再說話,相互依偎著。這般清凈的獨處時光,真是太稀罕了,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著,這一刻若能天長地久,今生便再無他求。一塊碎片落到地上,發(fā)出一聲輕響,打破了靜謐的空氣。廖藍看向天空,那里出現(xiàn)了裂縫,正像樹枝一般伸展擴散。“這次該是周鴆了吧?”廖藍沖瓏白無奈地笑笑。現(xiàn)在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這局亂棋正步步緊逼呢。堅硬的石頭地面變得如泥漿一般癱軟,一浪一浪波動著,熱氣滾滾,廖藍和瓏白身上未干透的衣服開始冒煙。抬頭望去,境界的穹頂已經(jīng)破出了幾個大洞,依稀可見外面正下著大雨的天空。“走了。”廖藍一聲召喚,綠色的藤蔓從空中垂下,繞在廖藍和瓏白腰上,拉著他們往境界外飛去。兩人離穹頂?shù)钠贫丛絹碓浇嗡{的神情卻越來越凝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突然,藤蔓激烈地擺動起來,兩人被重重地砸向穹頂,“咔嗒”一聲脆響,藤蔓斷了,兩人直墜而下。“野峰!”廖藍立即喊道,土人如輕煙般展開,穩(wěn)穩(wěn)地托住了他們。木人還在和什么東西搏斗,碎裂的殘枝敗葉雪片般掉下來。輕煙卷繞著兩人,悄無聲息地迂回上行,準備避開戰(zhàn)場,逃離境界。對方顯然看透了土人的意圖。一個紅色的東西倏地從藤蔓的包圍中突出,直沖土人而來,一下子擊碎輕煙,廖藍和瓏白再次墜落。土人和木人同時俯沖想接住兩人,但紅色的東西緊追不舍,動作疾如閃電,同時與土木兩個守護神糾斗,雖然沒占到上風,但也大大牽制了守護神的行動,眼看廖藍和瓏白就要墜到地面了。地面已經(jīng)是一片巖漿的海洋,突突地冒著火紅的泡泡,天穹掉落的碎片沒挨到巖漿,就已在高溫中灰飛煙滅。廖藍對瓏白大喊道:“抓住他!”瓏白還沒來得及琢磨這話的意思,木人已在糾斗中窺得空隙,直沖而下,鉤住瓏白的手腕,把他像顆炮彈似的甩向了敵人。瓏白伸手胡亂一抓,抓住了手臂一樣的東西。手臂上都是紅色的尖刺,炙熱無比,在瓏白感覺到劇痛之前,他的身下已竄出數(shù)條虬龍,緊緊纏繞住了敵人,大口撕咬起來。木人和土人得以脫身,迅速拉住了身上已在起火的廖藍,把他拋出了境界之外。然后,守護神轉(zhuǎn)頭抓住瓏白,連帶著被虬龍圍困的敵人,一起沖出了境界。大雨如注,廖藍身上的火立即熄了,但他也燎出了一身的水泡,疼得直齜牙。瓏白四下打量,發(fā)現(xiàn)這里竟已是棲山腳下,大吃一驚:這可比坐船回家快多了,同時也心下略安:還好家里還有火創(chuàng)藥,可以給廖藍抹上。虬龍還在和紅色的東西糾纏,瓏白仔細一看,才看出那東西居然是個人形,只是身上覆蓋了厚厚一層紅色的尖刺。在虬龍的攻擊下,尖刺正一塊塊被撕下,人形也漸漸沒了力氣,伏在地上不動了。敵人已經(jīng)潰敗,只在自衛(wèi)時出現(xiàn)的虬龍自然就消失了。但木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