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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否定接否定看著床上的夜宴已經蓋著被子睡下,但皇甫敬輝也不能確定人是不是睡著了。到自己的房間拿來了浴袍、睡袍和一些洗漱用品,他決定泡一個時間比較長的澡,以確保他出來的時候夜宴已經睡熟。想想其實也有那么點不得勁兒,他明明是因為擔心夜宴晚上會發燒,或者作噩夢醒不過來,所以才準備留下來。卻也因為擔心按照夜宴倔強的性格會不答應自己的陪同,不得已只能假借浴室不能用的謊言,來這里“借用”浴室。先滿頭黑線地看了好一陣子吹須自己的雜志不說,現在還要小偷小摸似的躲在浴室里直到夜宴睡著,他這善事也做得太累了。皇甫敬輝沒有看時間,就憑著感覺在浴缸里泡著,直到他覺得再泡下就會掉層皮的時候才慢悠悠從浴缸里走出來。一邊用浴巾擦拭身體一邊看著落地鏡中自己赤裸的身體,相比較起來果然還是夜宴很白,而且那家伙的鎖骨很精致,線條美得就像畫里面的人,連水珠都在那多逗留了一會才順著肌理滑向深處。啪!皇甫敬輝一巴掌拍在腦門上,以前真沒發現自己視力那么好,一滴水珠都能看的這么清楚。更沒發現自己的記憶力居然如此精準,連那么一滴小水珠在那人身上滑動的路線都記得清清楚楚,一回憶起來就能跟放電影似的那么生動。出來后皇甫敬輝換上了絲絨的睡袍,他喜歡在睡覺的時候里面保持真空的狀態,這能讓他最大程度地放松。踩著拖鞋一邊擦頭發一邊從于是走出來,床上的夜宴已經睡著。本來打算用吹干頭發的夜宴打消了這個念頭,不管是吹風機的聲音還是開門出去的聲音都有可能將夜宴吵醒。換了兩條毛巾才把頭發擦到半干。輕輕坐在床邊,看著呼吸淺淺的夜宴,皇甫敬輝心中一團混亂。他不是會自欺欺人的人,更不會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得過且過或者選擇逃避,他喜歡把所有的事情明朗化。所以對于現在有些不明不白的混沌狀態,皇甫敬輝感覺很沒底。他不是沒想過自己如今對夜宴的照顧究竟出于什么?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十多年,而他也好像在最近幾個月才開始真正認識這個人。看著他的優秀,看著他不同于從前的倔強,看著他慢慢向成熟蛻變,看著他一步一步有計劃地進行自己的人生,皇甫敬輝覺得自己的目光都在漸漸被這個人吸引。父親總是跟他說要把夜宴當成親弟弟一樣對待,但他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夜宴的父親確實在關鍵時刻幫了他們一把,就算照顧夜宴一輩子那皇甫敬輝也不會說什么。但關鍵是夜宴不能以給皇甫家抹黑為樂,這甚至讓皇甫敬輝覺得終有一天他的敵人會利用夜宴來對付他。幾個月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夜宴的表現卻足以顛覆他在皇甫敬輝心中的舊形象,這會不會就是有一個親弟弟的感覺?為他的成長而高興,為他的優秀而自豪。皇甫敬輝沒有兄弟姐妹,自小在國外長大的皇甫敬云和皇甫敬玉語氣說是堂兄妹還不如說合作伙伴來得更貼切些。也許,這就是兄弟之間的感覺吧!至于他那些怪怪的念頭,皇甫敬輝還是覺得是自己壓力太大了,等忙過了這陣子應該會好些。他從來不會盲目地下決定,等過了這段時間,如果還有那些奇怪的念頭的話,他會選擇正視。到了那個時候,不管是自己還是夜宴,他都不允許逃避關掉床頭燈,皇甫敬輝在夜宴身邊躺了下來。他提醒自己明天早上要早點醒過來,要在夜宴起來之前離開,不然到時候就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床也壞了。半夜,皇甫敬輝翻了個身,手臂搭上夜宴的身體,沒過一會就被那驚人的體溫驚醒過來。皇甫敬輝半撐起身體,抬手放在夜宴的額頭上。“這么燙!”昏暗中看著夜宴紅的不正常的臉頰,還在喃喃低語不知道說著什么,眉頭皺著仿佛又陷入了噩夢之中。他叫了夜宴好幾次,這一回卻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凌晨兩點多。這個點皇甫敬輝也不想再給林叔打電話,林叔這么大歲數本來就睡眠少,質量也不那么好。將被夜宴踢開的薄被重新蓋上,掩好,下床將浴室里的干凈毛巾浸濕,擰五成干,疊成一卷放在夜宴額頭上。等毛巾被捂熱了就再換一條。如此往復了將近半個多小時,皇甫敬輝又用手試了試,還是不見溫度下降多少。沒辦法,皇甫敬輝只能打開空調調成暖風,掀開被子和夜宴躺進一個被窩,將人抱緊,再蓋好被子,用自己的體溫加上被子來讓夜宴出汗。如果這樣還不能退燒,他就必須把夜宴送進醫院。好在這番倒騰沒白費,三點半左右的時候渾身大汗的皇甫敬輝能夠感覺到夜宴的體溫下降了。渾身黏膩膩的汗讓他很不舒服,他很想去洗個澡,但又怕在自己掀開被子出去的時候,這一熱一冷間讓夜宴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上來。想了想還是決定就先這么睡著了,明天早上再說。看著夜宴的眉頭漸漸舒展來,他就覺得出這么一身汗真是相當值得。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噩夢困住了夜宴,但只要自己能從噩夢中把人拉出來就行。躺在皇甫敬輝懷中的夜宴,由淺淺的掙扎變成安安穩穩地睡著。這一晚上前半夜他都在水深火熱中,意識混混沌沌,掙扎著想要逃出來卻根本沒有辦法。直到后來,額頭上傳來清涼的感覺,這讓他舒服不少,接著就是一個結實的懷抱,溫暖而有力。他以為這也是個夢,一個很舒服的夢。于是他又往這個懷抱里扎了扎,加上有在睡覺的時候抱著枕頭的習慣,手臂下意識地攬緊了對方的腰,希望這個懷抱能陪伴自己整晚。第二天天還沒亮,皇甫敬輝早早醒過來。墻上的表時針剛剛走到數字6,分針還在12和1之間。輕輕動了一下身體,立刻感覺到懷中的人居然緊緊抱著他的腰,一條腿甚至搭在了他的腿上,仍舊帶著nongnong睡意的臉完全埋進他的胸膛。這樣親昵的姿勢讓皇甫敬輝想起了不久前在他的房間兩人第一次同床睡覺,夜宴也是這樣抱著他。現在他基本可以斷定這人是有在睡覺的時候抱著什么東西的習慣,不管床上躺著的是什么人,一定都會抱過去。這個認知讓皇甫敬輝心情不是很好,不過他以后會好好關照夜宴,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爬上他的床,當然不是亂七八糟的人也不行,又不是每個人都像自己這樣是真心待夜宴好。當然就算是真心也不行,夜宴有他的關心就夠了,多余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