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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當中李牧這篤定的口吻,越發的狼狽與疑惑,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李牧什么東西。如果真的有那樣的東西,他就算是不記得了,也肯定有大概的印象。“蘇雨身上的喜袍好看嗎?”李牧突兀地說道。原本連呼吸都已經凌亂了的仲修遠,聽到蘇雨兩個字,呼吸一滯,身體瞬間僵住。“……這時候,你說她做什么?”就連仲修遠自己的聲音,也早已經隨著李牧變得沙啞而低沉。蘇雨一開始喜歡李牧的事情仲修遠現在都還記得,雖然他知道李牧并不喜歡她,可是看著別人也喜歡自己喜歡的人,這到底不是什么好體驗。量是仲修遠一顆心再大,這事情他還是有幾分在意。“還想不起來?”李牧越發的步步緊逼。仲修遠此刻靠在李牧的懷中,氣息都亂了,即使他本來應該還能想得起來,此刻也根本想不起來了。李牧卻是把懷中的人欺負的面紅耳赤身體微微顫抖之后,他才幽幽地說道:“當初你我拜堂,洞房花燭夜里你直接就暈了,你說你是不是欠我了?”仲修遠深吸一口氣,這人又是在說歪理。“什么洞房花燭夜,我不是都已經給你……”話說到一半,仲修遠才回過神來自己在說些什么。他連忙閉了嘴,回頭想要去瞪旁邊的李牧,這一回頭,他的嘴卻被一個溫暖的東西堵住。李牧早有預謀,就等著他回頭。“唔……”這一吻由淺而深,由門口吻到了屋內,吻到了里屋。這一吻,兩人氣息交融,融為一體。一吻結束時,兩人都不經喘了片刻才恢復心跳的頻率。進了屋,李牧不再溫柔,抬腳把門踹了過去之后,便把人壓倒在了床上。曖昧的聲響與氣息從黑暗當中擴散,聽得因為忘了拿東西而又跑上山頂來的仲漫路面紅耳赤,心跳不已。仲漫路原本都已經快要下山了,臨走出村子時,他才突然想起來他特意繞路來這邊是想要拿賬本的。山里的鴨子賣了大的買了小的,這一筆賬之前還沒完全算清。李牧試著把這些都交給他做,所以最近幾天他都在算,原本他是準備拿了賬本下山,好在山下睡覺前再看看的。結果哪想到他走了才沒多久,一回來就聽見了這樣令人面紅耳赤的對話,黑暗中甚至還有令人聽著就心跳不已的曖昧聲響……仲漫路呆呆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聽到的是些什么,他狼狽的同手同腳的向著院子外跑去。憋著一口氣跑到了院子外之后,仲漫路才停下腳步來回頭瞪向身后緊閉的房門。他之前聽了仲修遠那一席話,心里本來還十分難受,可現在……仲漫路面頰紅彤彤的又退后了一步,他站得離院子更遠了些。他哥說那么好聽,現在看來,他的話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信度!說什么為他好,他看根本就是騙人的!這兩人,估計就是嫌他在山里礙事!難怪要找理由讓他去住山腳下!這兩個人,當真是……“兩個笨蛋哥哥。”仲漫路趕緊跑了,他已經受不了這兩個笨蛋!002.正月之后,原本天氣就應該一天天的見好,應該一天天的暖和起來了。可誰知道正月這才過完,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便突然襲來,導致大寧南部那邊早年遭受了洪災的地區,再一次遭受了雪災。這一次的雪災來的十分的突然,沒有任何的預兆,從突然的漫天大雪到大雪,封山封路讓人根本無法通行,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等消息傳到他們這邊來的時候,那邊被凍死餓死的人數早已經上了三位數。這一消息,對大寧來說,是個莫大的打擊。原本年前,因為先皇林鴻病重的消息,大寧眾人便一直郁郁寡歡憂心忡忡,這才一開年,就又遭遇了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雪災,這怎么能讓人安心?伴隨著這一場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災而來的,還有一些不中聽的傳言。小皇帝林允一登基,他皇爺爺就突然生病,那之后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雪災……聽著山下鎮上還有山里那些人的傳言,仲修遠少有的有些動氣。鴻叔的事情但凡是知道些情況的,都知道他是因為之前為了議和遇刺而受了傷,導致落下了病根,再加上這么些年下來里憂外患的才拖垮了身體,和允兒登基根本沒有任何關系。至于這百年一見的雪災,這東西根本無法預料,也無法避免,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這些人把這些事情全部都推到了允兒的身上,讓他來承受所有的罪責,甚至是給他安上‘天降神罰’這樣的名頭,當真是令人發笑。仲修遠、李牧抑制著自己心中的不快,不去與山里頭鎮上那些道聽途說的人計較,可那些推波助瀾的人卻嫌還不夠似的,把這件事情越鬧越大。在雪災發生后,幾個頗有名望的同姓王立刻便有了動作。那些人個個都擺出仁義的面孔,調兵遣將開倉賑災,對災區的人送關懷送溫暖,甚至還親臨當地慰問,一個個的做戲做得比誰都好看。幾個同姓王恨不得都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宣傳自己的仁義道德。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讓人惡心,可這天下就還真的有不少的人買賬!原因無它,只因為當朝皇帝那邊沒有動作。幾個同姓王都有了動作,紛紛出兵出力出錢救濟災民,當政的那小皇帝卻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對災區的難民不聞不問。世人不解,一時之間哀聲怨道,質問聲連連。只不過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情況就越演越烈,甚至是都已經有民眾出聲討伐小皇帝。聽著四周的人頻頻議論這件事,這段時間下來,李牧的眉頭就沒有放松過。所有的人仿佛都一致忘了之前不久,宮里才發了救濟災糧下來,救濟了這些因為十年的大亂而流離失所的難民。甚至是之前不久才領過救災糧的人,此刻也都紛紛跟著抗議起來,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賴以活命的救災糧食,到底是從什么地方來的。大寧大戰十年,國庫早已經虧空。之前先皇林鴻為了發放救災糧,已經向皇商放權換取災糧,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他怎么會行此險招?而且那件事到現在才沒半年,如今的國庫恐怕根本還沒補上來,這個時候讓國庫再出錢,這錢又不是他們生出來的,說有就有。國庫虧空,撥不出大量的救災糧救災款項來,這確實是當朝皇帝的失責。可這事情本來沒有這么大,完全是因為那些同姓王借勢造勢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