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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得不行,后來好不容易才找著了,可是沒多久他又把李牧給弄丟了。再次把李牧給丟了,他嚇壞了,所以他又趕忙起來到處找。然后,他就遇到了之前那一批一直追殺他的人。他一直沒有和李牧說過,其實他和那一群人很熟悉。因為那一群后面被袁國派來追殺他的人,就是以前一直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那些一個個親自被他提拔上來,親自教授了武藝,甚至曾經發誓要效忠他推翻袁國那皇帝的人。一開始這群人是站在他這邊的,以他馬首是瞻。后來他想帶走仲漫路,這群人中還有不少人都曾經幫過他。他們原本以為,他們做的或許未必是對的,但至少對得起仲修遠。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幾年之后居然會在大寧的軍營當中,見到這個曾經他們信任信服,甚至是一度想推崇他坐上袁國皇位的人!仲修遠的背叛,整個袁國都處于憤怒當中,而其中最憤怒的大概就當屬他們這些人了。他們不明白仲修遠為什么要這樣做,為什么要在離開之后又回來,為什么要去幫助讓他們袁國如此痛苦不堪的大寧,更加不明白,為什么仲修遠要背叛他們,背叛霍雙。他們原本想要仲修遠給他們一個說法,他們寧可相信仲修遠是有苦衷的,所以一開始他們曾經想過無數辦法試圖聯絡上仲修遠,試圖聽仲修遠一個解釋。但他們派出去的人,卻告訴他們仲修遠不愿意見他們,甚至還給他們遞了讓他們投降的勸降書。收到那封勸降書后,所有人都怒了。有一度時間他們曾瘋狂的想要發起攻擊,殺了仲修遠殺了這個背叛者,只是他們一直沒有機會。直到后來,仲修遠領著千人精兵攻進袁國,他們才有了這機會。袁國這邊下達了追殺的命令,他們自己這邊也一直在不斷的追殺,不過他們并不是為了上面的命令,而是為了他們自己。所以他們得知仲修遠竟然越過國境逃走之后,在袁國那邊都沒得到消息,也不敢輕舉妄動的時候,他們自己組織了一批人一路追殺了下去。那些人一直鍥而不舍,哪怕是追殺到天涯海角也依舊不會放棄,仲修遠明白,所以他不敢放松半分警惕。他甚至不敢聯系允兒他們,就怕這些人順著允兒他們之前的事情,尋覓到李牧那邊。對這些人,仲修遠也并不是真的無動于衷。這里面甚至有些人跟在他的身邊都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那么長的時間,就算是養條狗都有感情了,何況這些人還曾經一直跟隨著他。他們的恨,他們的憤怒,他懂。正因為他懂,所以他才更加的愧疚與難受。他的背叛,這些人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而他背叛的不只是這些人,還有那些跟隨在他的身邊或者因他而死掉的人,例如霍雙。他背叛辜負霍雙的不只是他的信念,還有他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那條命。如果霍雙沒有死,如果他還活著,那大概他才是所有人當中最憎惡他,最想殺了他的那一個!渾渾噩噩間,仲修遠仿佛又經歷了那時候的事情,而且這一次他最怕的事情發生了,他最不愿意讓那些人發現李牧,可是他們卻發現了。他被這些人抓了起來,他試圖反抗,可是卻無力反抗,李牧不見了蹤影,他到處找都找不到。渾渾噩噩許久,仲修遠再次睜開眼時是被嚇醒過來的,因為他看見了在他面前雙眼無神身體冰冷的李牧。“李牧!”仲修遠大口喘著氣,他慌亂地轉動腦袋,試圖尋找李牧。他動作間牽扯到被綁在一起的手,睡在一旁的李牧立刻被驚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一眼四周,見天色已經大亮之后他才又閉上了眼。昨夜為了預防這人耍酒瘋,他可是累慘了,“別吵。”“李牧!”仲修遠此刻也回過神來,知道自己之前經歷的看到的那些,不過都是夢之后,他向旁邊撲去直接撲到了李牧的身上。他緊緊拽住李牧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吸吮著屬于李牧的氣息。只有這樣,只有李牧身上的氣息才能讓他有那么一點點的安心。只有這真實無比的氣息與溫暖的觸感,才能讓他從剛剛的噩夢當中清醒過來。“重死了。”李牧拍了拍趴在自己身上的那毛茸茸的腦袋。仲修遠這下估計是睡舒服了,只可惜他現在困得要命。“李牧……”仲修遠伸手緊緊抱住了李牧。仲修遠從噩夢中清醒過來后腦袋上傳來一陣抽痛,隨之傳來的,還有昨夜的記憶。他記得他昨夜在喝酒,然后便有些意識模糊,昨夜的事情他倒是都隱約的記得,可現在他一想起來便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發著燙,恨不得還不如記不住。“現在認得出來了?”李牧一邊閉著眼睛打瞌睡,一邊輕聲調侃。這人當真是能耐,昨夜居然連他都認不出來。而且還兩次和他動手,還不許他睡床,還不許他抱。仲修遠本來就臊得不行,此刻聽了李牧的話,他頓時大腦嗡的一聲巨響,李牧的聲音便變得十分悠遠。“我……”仲修遠身體僵硬,不敢去想昨夜的事,“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昨夜發生了什么?”李牧動了動兩人綁在一起的手,這人倒是好膽量,居然還敢跟他裝不知道!“真的不記得了?”李牧閉著眼把兩人綁在一起的手拉到了仲修遠的面前,讓他看。仲修遠瞪著兩人綁在一起的手,臉上的紅暈更加紅了幾分,想想昨夜的事情,他都只覺得丟臉萬分,“……這是怎么回事?”昨夜的事情,他絕不想再和這人說下去。“我看天都亮了,我們起床吧,今天還要早點上路回家。”仲修遠說著就要伸手去接兩人綁著一起的手。李牧沒有動作,任由他把兩人綁在一起的手解開。“你就不想知道你昨夜干了什么,所以我才把你的手綁起來嗎?”李牧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困得緊,就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分沙啞。正解開手的仲修遠一愣,他想要裝作不感興趣,可是李牧又已經開口說起了話。“昨夜你喝醉了。”李牧道。仲修遠解開了兩人綁在一起的手,準備起床,李牧卻伸手拽住了他的手,直接用力把人又拉了回去,讓他趴在自己胸口。李牧抱著懷里的人,用帶著睡意的沙啞聲音道:“你喝醉了就抱著我不放手,一會兒要抱抱一會兒要親親的。”仲修遠身體僵直,這人在胡說什么?他分明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他最多就是喝迷糊了,沒能認出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