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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拿在手中的那畫筒。其實他不明白這東西有什么好?值得仲修遠(yuǎn)這幾天都為這件事情找了迷似的。想著這幾天仲修遠(yuǎn)一直與那姓馬的走的極其近,李牧莫名的有幾分不喜歡。“你就那么喜歡?”不過就是些鬼畫符。若是讓仲修遠(yuǎn)見了他以前常見的那些精致畫冊或是圖片,那不得閃瞎這人的眼。一副破畫,有什么好?李牧一邊在那慢悠悠的往外掏棋子,一邊腹誹。仲修遠(yuǎn)低頭看向自己手中拿著的畫筒,對這畫他原本也只是普通的喜歡,如今這畫是李牧為他贏回來的,那喜歡的層次自然已經(jīng)截然不同。“是喜歡。”莫要說這畫本來他就喜歡,就算這畫他原本不喜歡,此時此刻他也肯定是喜歡得緊的,“那馬大人倒是好眼光。”李牧回頭幽幽地看了一眼仲修遠(yuǎn)臉上的喜歡,半晌之后,他又開口道:“那就掛起來。”“掛?”仲修遠(yuǎn)一愣。許多名畫珍貴,多數(shù)收藏家都是選擇小心保管,生怕有一點點閃失,真的掛出來的倒少,而且他們這山里頭的屋子似乎也不大適合掛這樣的東西。李牧掏完了棋子,抬頭看了一眼他們住的這屋子,這屋子因為要放仲修遠(yuǎn)之前的那些書,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空用來掛這幅畫,李牧便道:“就掛堂屋吧。”聽了李牧的話,仲修遠(yuǎn)的動作一頓,這畫是名畫,若是隨意掛在堂屋里,難免有些……估摸著李牧是真的不懂這些東西,所以才會如此隨性處理。但很快仲修遠(yuǎn)又釋然,這畫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副畫,雖說確實是名家大作,但對他來說,更重要的還是李牧的心意。李牧把棋子都掏出來之后,就把那幅畫拿了出去,在堂屋里選了個位置,然后掛了上去。掛完之后,他還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這會兒時間,天色已經(jīng)徹底的暗了下來,原本在院子里坐著玩的眾人已經(jīng)收拾完了棋盤,正在說著話。那石老板的意思是讓馬毅跟著他一起下山去山下住,不過馬毅這一時片刻的卻不想走了。他在這里丟了畫,怎么能說走就走?等眾人商議完,石老板等人又再次下了山,而馬毅跟著金錢錢進他們家堂屋吃飯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那一幅畫竟然被李牧掛在了墻上時,馬毅一張臉頓時就青了。“這畫怎么在這里?”馬毅顧不上吃飯了,趕緊跑到旁邊去看被掛在墻上的畫。這里可是堂屋,又不是什么書房重地,這里天天人來人往的,而且李牧他們又在堂屋里頭吃飯,這一天下來油煙熏著風(fēng)吹著。“哎喲,使不得使不得……”馬毅看著那畫,心疼得不行,“這畫要是掛著,那就糟蹋了呀。”別人家得了名畫都是小心翼翼的寶貝得緊的收了起來,偏偏李牧這人剛剛得到的畫,轉(zhuǎn)手就給掛在墻上了。馬毅對著墻壁看著墻上的畫,皺著一張臉嘴里直嚷嚷著使不得,李牧卻是挽了袖子,往桌上端菜,壓根就沒理他。馬毅在墻邊嘮叨了一會兒,見李牧根本沒理他之后就搭了凳子,竟然自己想要去把掛在墻上的畫給它拆下來。可他這凳子一站上去,整個人頓時就心疼的臉都白了。因為李牧把那幅畫掛在墻上的方式,是用扣的,兩顆木釘左右各自扣著一邊,把那畫軸橫掛在上面。這樣一來,畫便緊緊的扣在了墻壁之上,但是那木扣卻把這畫軸弄得有些過緊。“你這是在糟蹋呀!”馬毅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條蛇緊緊地纏住,越拉越緊,緊得他都喘不過氣來。他伸出手指想要去把那木扣摳開,可是試了幾次木扣很緊,根本摳不開。自己弄不下來,他又回頭去看旁邊的李牧,卻見李牧已經(jīng)把桌上擺滿了飯菜。見著那些飯菜上飄飄蕩蕩的油煙,馬毅幾乎快要被氣瘋掉,“你把飯菜端出去,快端出去。”這畫可是名畫,萬一要是被油煙給熏了,那不得糟蹋了啊?等把所有的碗筷都擺在了屋內(nèi),李牧才總算是有了心情去理會搬了凳子站在墻壁邊上,試圖去扣他扣在墻上的畫的馬毅。“我看挺好的呀。”李牧看了一下自己選的位置,這位置他選的極好,一進門就能看得見。“不行!”馬毅聽了急了,“這山里頭早晚的潮氣太重,你就這樣掛在這里,再加上風(fēng)吹油煙的,這畫得讓你給糟蹋了。”“糟蹋了?”李牧重復(fù),漆黑的眸中帶著幾分疑惑。“那可不得糟蹋了。”馬毅是真的心疼不已,這畫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得來的,在手上還沒捂暖和呢。“糟蹋了那也是糟蹋我的,你著什么急?”李牧淡然的在桌前坐下,儼然是把貼在墻壁上,試圖用手指去摳他扣在墻壁上的木扣的馬毅當(dāng)作了壁畫。本來就已經(jīng)又心疼又生氣的馬毅,聽了李牧這話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聽了李牧的話,又見了馬毅那模樣,仲漫路是已經(jīng)捂著嘴偷笑起來。仲修遠(yuǎn)此刻卻是頗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他有些明白過來。李牧那根本不是什么不懂畫,估摸著他那就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馬毅到底是哪里惹到了他,才讓他如此計算欺負(fù),下午把畫給騙了過來不說,如今居然還在報復(fù)。故意要把這畫掛在墻壁上,故意要氣這馬毅,故意要看他心疼萬分卻又拿李牧莫奈何的表情。仲修遠(yuǎn)在李牧的旁邊坐下,他把筷子拿了對齊,這才對在墻壁上貼著的馬毅說道:“馬大人不如你先下來,咱們先把飯吃了?”金錢錢這會兒已經(jīng)端了碗,正拿著筷子望著他墻上貼著的叔,嘴里還塞著滿滿的米飯。他這叔平日里看著倒是挺嚴(yán)肅一人,特別是在平日里的一些正事上,那根本就是六親不認(rèn)的鐵血嚴(yán)謹(jǐn),金錢錢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被什么人給逼得爬上了墻。“你先給我把畫弄下來!”馬毅摳不下來氣的都快絕望,他惡狠狠的吼完,又哭喪著臉哀求,“就算這畫不是我的了,算我求你了,行吧?”馬毅現(xiàn)在后悔了,后悔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拿這畫來戲弄仲修遠(yuǎn),更不應(yīng)該拿這畫和李牧來賭。這畫要是就這樣讓李牧這楞頭青給糟蹋了,他非得心痛死不可。李牧完全沒理他,拿了杯子給自己倒了酒,便開始吃起了飯。一頓飯吃下來,聽著旁邊墻壁上扒拉著的馬毅的哀嚎,李牧這飯吃得是格外的香。李牧等人吃完飯,金錢錢這才拉著他叔,把他硬從墻上扒拉了下來,拉到了對面鴻叔家那屋子里。看著心痛萬分雙眼猩紅的馬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