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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爺臉色正變化,抬頭卻見坐在他對面的兩個人均是面不改色。李牧這人臉上一直少有神色變化,平日就一直都是那一本正經(jīng)一絲不茍的表情,他如今面無表情不稀奇。倒是旁邊仲修遠(yuǎn)臉上此刻帶著的那淡淡的笑意,令久經(jīng)生意場上的秦老爺不自覺的毛骨悚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不我們換個地方?”秦老爺也是有些無奈。生意場上有來有往,有失敗也有成功,為這事情鬧矛盾鬧不和的也有不少,但這群人卻有些小家子氣了。“沒事。”李牧全然不在意樓下二樓那些人對他的點名與奚落嘲笑。李牧這個當(dāng)事人都這么說了,秦老爺也不好再說什么。飯菜很快上來,三人圍坐桌前,開始吃起了東西。飯過半飽后,原本還只是偶爾傳來一陣爆笑的樓下的那一群人,像是酒氣上了頭,鬧得越發(fā)的厲害。秦老爺按耐著,直到因為體虛而臉色蒼白的仲修遠(yuǎn)起身去了茅房,他才與李牧道:“你莫要理會這些人,不過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李牧點頭,沒說話。這種人自打他退役以來就遇到不少,之前他養(yǎng)鴨子時,山里的那些人又何嘗不是這樣?這次他倒真的沒怎么上心,畢竟如果他真的要能把這事情拿下,那以后這些人有的是機會求到他頭上來。至于那時候是個什么情況,那就要再說了。吃完了飯,離開了酒樓。李牧和仲修遠(yuǎn)正要與秦老爺告辭回他們住的客棧,身后原本他們吃飯的那酒樓門口,突然就熱鬧了起來。聽到聲音,三人回頭望去,只見剛剛還熱鬧非凡的那酒樓外,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圍滿了一大堆難民乞丐。那一群難民少說有一兩百人,一個個的全部圍堵在了酒樓的門口,他們似乎把一群人圍在了中間又拉又扯的,嘴里還嚷嚷著什么。這些人大多都是一路逃荒過來的,早已經(jīng)餓得兩眼綠光,平日里他們也會圍在酒樓飯館這些地方要飯,但是卻極少起哄鬧事。見那些人鬧事,旁邊的人都不由停下腳步,朝著那邊望去。那些難民的人數(shù)有些多,李牧他們看過去時看得不是很真切,只隱隱約約地看見被一群難民圍在中間的似乎是幾個眼熟的人。幾人被那些難民爭搶著拉扯著推搡著,好幾個都跌倒在地被踩到手腳,傳來一陣陣哀嚎。他們雖然沒受什么傷,但是個個都衣衫凌亂頭發(fā)糟亂,狼狽不堪。看著那群一時半會兒從難民中出不來的人,秦老爺不由詫異地回頭看向旁邊的仲修遠(yuǎn)。他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被那群難民圍在中間的,赤然就是之前坐在他們樓下二樓雅間,點著李牧的名字奚落找樂子的那群人。李牧目視前方,面不改色地看著。仲修遠(yuǎn)則冷著一張臉,眼中帶著幾分報復(fù)的快感。見著這兩人,見著仲修遠(yuǎn)臉上此刻的表情,秦老爺一時之間有些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仲大將軍那愛報復(fù)的性格,到底是學(xué)了誰。酒樓的門口鬧得熱鬧,四周的人也跟著看起了熱鬧。有人跑去報了官,沒多久縣衙的人就來了,衙役試圖把這些人從難民中揪出來,但難民人多,即使是他們一時之間也沒辦法。三人又在遠(yuǎn)處看了一會兒之后,這才繼續(xù)往前走。“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老爺不由得有些好奇,他剛剛似乎還從那些難民的口中聽到了什么‘救災(zāi)’什么‘糧食’。仲修遠(yuǎn)回頭瞥了一眼遠(yuǎn)處人山人海的酒樓門口,略有些慘白的嘴角輕輕勾起,冷冷道:“估計是壞事做多了吧!”仲修遠(yuǎn)不欲明說,秦老爺也只得繼續(xù)在暗中好奇。大概已經(jīng)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李牧,則是側(cè)頭看了一眼旁邊一臉嘚瑟的人,心下不由有些疑惑,不知道這人瑕疵必報的惡劣性格到底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仲修遠(yuǎn)不覺,李牧不知,可若是這會兒讓仲漫路來看,他定然要指著仲修遠(yuǎn)大叫他哥仲修遠(yuǎn)被李牧帶壞了,因為仲修遠(yuǎn)臉上此刻的嘚瑟,分明就和李牧報復(fù)完他那些鴨子后一模一樣!有多欠揍不說,那尾巴啊,都快翹到天上去了!李牧又看了看旁邊的人,心思倒是很快轉(zhuǎn)移了出來,落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又走了一路之后,到了要分開的地方時,李牧開了口,請秦老爺幫了他一個忙。李牧找秦老爺要了一份名單,一份他負(fù)責(zé)的這四個救災(zāi)點附近,頗有些名望的人物的名單,“秦老爺你與這附近的人都有來往,相信您一定認(rèn)識不少這樣的人。”“人我倒是基本都認(rèn)識,但是你要這些人的名單做什么?”秦老爺有些好奇李牧到底想要干嗎。“這件事情還請容我暫時保密,晚些時候估摸著還要請秦老爺你再幫幫忙,到時候我會說明情況。”李牧如今心中也只是有一個大概的方向,具體的情況還要具體再看。秦老爺狐疑地看著李牧,但李牧都開了口,他還是很快就在心里把這份名單列了出來,并且一一告訴了李牧,“這附近有錢的人其實也不算特別的多,真正有能力的都在前些年往安全的地方搬了,現(xiàn)在還留下的就算有錢也有錢不到哪里去。”秦老爺自己就是這樣的情況,前些年大戰(zhàn)在即,他情況稍好些后就往安芙搬了。其它真正有能力有財力的就像他說的,也都紛紛搬走,遠(yuǎn)離了戰(zhàn)場所在的方位,畢竟誰也不想死。秦老爺把所有的名單都告訴李牧之后,他又疑惑地問了兩句李牧到底要干嗎,不過李牧一直故作神秘,什么都沒說。見自己問不出什么,秦老爺只好放棄,“行,你既然現(xiàn)在不想說,那我也就不再問,不過這件事情你可得抓緊辦了,雖說沒有時間限制,但如果拖得太久了上頭的人怪罪下來,到時候你我都吃不消。”李牧點頭,這件事情確實拖不得。人是鐵,飯是鋼,就算他那些避寒的棉襖可以緩一緩,但這發(fā)放下去的災(zāi)糧卻緩不了,緩了耗了,那耗的都是災(zāi)民的命。“你若實在不行就開個口,我總歸能幫你緩上幾天。”秦老爺?shù)馈?/br>他倒并不是那種爛好心的人,可是李牧這樣的關(guān)系,還有仲修遠(yuǎn)這份關(guān)系在,再加上又是他把李牧扯進(jìn)這件事的,再怎么著他也不可能撒手不管。“謝謝秦老爺。”李牧抱拳道謝。一開始他確實對秦老爺抱著幾分防備,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但如今幾年的時間下來,他與秦老爺已有些交情,情況自然不同。秦老爺擺了擺手,不甚在意。他又回頭對仲修遠(yuǎn)抱了抱拳,與李牧招呼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