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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的血液,還有那怦怦直跳的心臟。自己身處于何方?此時又是何時何刻?自己又在做些什么?他已全然不知不覺。見這兩人喝完了酒,桌子前其余幾人神色各異,短暫的驚訝之后,都紛紛舉杯以示慶祝。白頭偕老,百年好合等話語紛紛道來,一時之間好不熱鬧。光線太暗,允兒沒有怎么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見其他的人都紛紛祝賀他很喜歡的李牧和仲修遠(yuǎn),也就一臉認(rèn)真的跟著奶聲奶氣的合著,“永結(jié)同心……”眾人見了,連忙又好笑地回頭去逗弄允兒,問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嗎?知道大人在說些什么嗎?桌上熱熱鬧鬧,喝完了酒的李牧此刻也都跟著看著。嬉鬧間,他垂在腿上的手中卻突然鉆進(jìn)一個溫暖的東西,然后那東西鉆進(jìn)他的掌心,撐開他的手指,與他緊緊十指相握。李牧側(cè)頭看了一眼身邊坐得背脊筆直面泛紅暈如同喝醉了的人,他沒有把手抽出來,而是無聲回握。聽著四周的人的嬉笑,聽著允兒孩子氣的話語,感受著在自己手中傳來地回握的力道,他不得不低頭拿了酒杯,借著喝酒的姿勢掩去眼中的溫?zé)嵝杉t。他以前總覺得這老天待他不公,如今他卻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心中所求之人亦對他有所回應(yīng),這一點讓他之前所經(jīng)歷的所有的苦難都變得那么的無足輕重。仲修遠(yuǎn)緊緊牽著身邊的人的那只手,即使捏得都有些發(fā)熱發(fā)汗了,他也不愿意松開。這茬過去之后,眾人又吃吃鬧鬧了許久,直到村里都逐漸安靜下來眾人也都吃飽喝足,這才紛紛起身告別。送走所有的人,三人把所有的碗筷都清理了一遍,仲修遠(yuǎn)便讓仲漫路去睡了。他自己收拾了最后的一些細(xì)碎事情,出了門,卻見李牧并沒有回屋休息,而是站在院子外不遠(yuǎn)處一處地方,在月色下朝著鴨籠的方向還有遠(yuǎn)處遙望。從他們屋子的地方望向鴨籠的方向,正好也是目前的戰(zhàn)場的方向。這一次,他沒有站在遠(yuǎn)處,而是擦干凈了手上的水之后走到了李牧的身邊,與他并肩而站。夜色寂靜無聲,站在李牧背后,一時之間仲修遠(yuǎn)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在看什么。九月十月的天氣已經(jīng)微涼,夜里清晨更是如此。仲修遠(yuǎn)在李牧的身邊站了一會兒,便只覺得一陣冰涼,讓他身上都有些發(fā)冷。他伸了手,握住旁邊的人的手,細(xì)細(xì)的把這人被夜風(fēng)吹得冰涼的手捂在掌心,企圖用自己掌心的溫度捂暖和了。一直靜靜站著的李牧收回視線,低頭看了一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他有了動作,他輕輕的把這人的手也握在掌心。仲修遠(yuǎn)向著李牧面前的方向跨出一步,他站到了李牧的面前,一手牽著李牧的手,一手環(huán)住李牧的腰,頭則靠在了李牧的肩頭。冰涼的月色之下,他靜靜地靠在李牧的身上,感受著李牧的心跳,他的體溫,還有他身上的氣息。這一切讓他有一種莫名的安心的感覺,他閉上了眼,靜靜的,只靜靜的感受著。原本望著遠(yuǎn)處的李牧,微微側(cè)過頭來看向身邊不知道是不是在撒嬌的人,但他回頭后沒能看到仲修遠(yuǎn)的臉,卻看到了仲修遠(yuǎn)脖子后面的,幾根偷偷翹起來的頭發(fā)。仲修遠(yuǎn)一頭長發(fā),平日挽起部分后其余的都是披在身后,他的頭發(fā)漆黑柔順,一如他的性格。此刻他后頸處露出來的那幾根拇指長的頭發(fā),卻一點不老實的豎立著,淺淺的顏色,隨著微涼的夜風(fēng)輕輕擺動的動作。那瞬間,他心中有一種溫暖的觸動,那大概是一種叫做‘可愛’的情緒,讓他不禁勾起嘴角。這人面上厲害,村里人不知道他來歷卻也都有些怕他。可李牧卻發(fā)現(xiàn)這人在他的面前與在外人面前截然不同,完全就是另外一種粘人又有些幼齒的模樣。李牧放開了回握仲修遠(yuǎn)的手,反手摟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挑起了閉著眼睛的仲修遠(yuǎn)的下巴,回首,吻了上去。溫?zé)岬臍庀ⅲ彳洕窕挠|感,李牧肆虐地吻著仲修遠(yuǎn)的唇,咬著他柔軟的唇瓣,吮著他口中的甜蜜。他動作很大,也很用力,不容拒絕般的強勢!月色下,浩瀚星空下,他仿佛怎么也索取不夠,他勾住仲修遠(yuǎn)的舌,不斷的纏繞,雙手緊緊禁錮住他的腰與后腦,不讓他躲閃逃離!仲修遠(yuǎn)在最初的微愣后,抬起雙手圈住了李牧的脖子,他欺身而上狠狠地回吻著李牧,他放棄了防守放松了身體把一切都交了出去,交給懷中的男人,任由他強烈霸道的氣息用力涌入他的口中腹中身體中,把他占據(jù)!把他據(jù)為己有!緊緊相擁的兩人,旖旎的氣息,隨著夜的緩緩變深而漸漸消散。那月色下的擁吻,讓仲修遠(yuǎn)越發(fā)的不舍得李牧,直到兩人回了房間躺下睡覺,他都不愿意讓兩人緊握的手分開片刻。一夜好眠。次日,李牧大清早就去山下把鴨子早上的食喂了,回家時從鴻叔家門口路過往自己家院子里走。正走到一半,他眼睛便看見允兒乖巧的搬了個小凳子,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今天的他與之前的有些不同,因為他眼上蒙著一層布。李牧停下腳步,進(jìn)了鴻叔家院子,看著允兒因為聽見聲音而向這邊望來的模樣,他先開了口,出了聲,“這是在用藥?”之前山下那大夫給允兒開的藥,除了有喝的之外也有外抹的,李牧之前把藥全部給了鴻叔一直沒見他有動作,他原本還以為鴻叔依舊固執(zhí)……李牧不知道現(xiàn)在鴻叔到底是為什么突然就想通了,但能給允兒治眼睛,讓他有機會看清楚這個世界,這總歸是一件好事。安安靜靜坐著的小人聽了李牧的聲音,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叔叔!”他一下就聽出了李牧的聲音。聽見李牧來了,允兒本想站起來但想想自己眼睛看不見,又乖乖地坐了回去,只是眼巴巴的面朝著李牧的方向。允兒個子本來就小,雖然最近胖了些但依舊有些瘦,小凳子也小小的,小小的他坐在小小的凳子上,一下子就顯得更加小巧惹人憐了。李牧見狀,主動走了過去把人抱了起來。要是以往允兒還能看見些許的時候,看見他,他一定早就跑過來一陣膩歪了。允兒被李牧抱在懷中后乖巧地說道:“爺爺說上了藥,就不能到處跑,所以要乖乖坐小板凳上。”聽了允兒的話,李牧有些想笑,又有些心疼得有些笑不出來。他們對允兒的照顧到底還是疏忽了。他忙鴨子的事情一直忙得忙不過來,就連鴻叔也隔三差五的要幫著他,允兒平日里就是跟著仲漫路和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