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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理方面的東西,沒有他看一遍學(xué)不會的。他好似還是個挺厲害的人物,沒有什么疑難雜癥他是不行的。李牧之前去碼頭那邊買樹苗的時候,曾經(jīng)去那邊的醫(yī)館問過允兒的情況,他倒不是不信任這大夫,只是因為允兒情況畢竟特殊,他多少想著多了解些。結(jié)果問了一番下來說能治的卻不多,也只有這人隨意看了看就給開了藥,還說肯定能治。不過他這性子卻有些懶散隨性,現(xiàn)在鎮(zhèn)上就他這一家醫(yī)館,他卻是經(jīng)常性的關(guān)門,沒什么起不了床的大癥難癥他也從不上門。鎮(zhèn)上的人有苦難言,但因為他這醫(yī)術(shù)本領(lǐng)高超,平日里收費也合理,也就只能忍著。李牧家屋子小,他和仲修遠住一間,仲漫路住一間,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堂屋。幾人正犯難,對面的鴻叔卻開了口,“可以住我家來。”鴻叔如今帶著允兒過,他家里就他爺倆。允兒現(xiàn)在還小,眼睛又不方便,因此一直都是和鴻叔一起睡,他兒子住的那間房間已經(jīng)空置了很久。聽了鴻叔的話,李牧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大夫就已經(jīng)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看房子了。看完了房子,第二天他就從山下汗津津的背著一大背簍的書上了山,然后一股腦的把書全部扔給了仲修遠,讓他全部背下來。李牧把書翻開看過,都是一些深奧難懂的醫(yī)理,好些個字他都認不出來。好在仲修遠的耐心是十足的,當年他十幾歲自己學(xué)著看兵書的時候,更加深奧難懂的東西他都讀過。書背上來了,那大夫卻在看到李牧等人要出去種樹之后,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說是要幫忙。結(jié)果上了山,他就滿山遍野的選坑,選了兩個看得上眼的坑只種了兩棵桃樹后,就蹲在坑旁邊坐著不動了。這人性格本就歡脫,李牧等人也沒理他,趕緊忙著手上的事情。等李牧從山下往上種樹到他所在的位置時,才發(fā)現(xiàn)這人臉上又露出了之前那一副空蕩的表情,正面無表情地望著藍天白云。這人之前突然上了山,他還以為這人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如今看著他望著那兩棵樹還有那藍天白云發(fā)呆的模樣,李牧心頭猛地一揪。李牧張了張嘴,卻沒能發(fā)出聲音來。忙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李牧停下種樹,他走到那大夫的旁邊看了看他種的那兩棵樹,又用鋤頭從旁邊弄了些土過去,把根的地方踩緊了。那年輕大夫被李牧在身邊這樣一晃悠,弄得也沒精神再發(fā)呆,他拍了拍屁股,爬了起來,跟著李牧學(xué)著他的模樣,把自己種的那兩棵樹樹根給填結(jié)實了。“我種的這兩棵樹肯定會比你們種的長得好!”種完了樹,那大夫用滿是籬笆的手抹了抹臉,一臉的欠揍。李牧抬眸看了他一眼,把鋤頭扛在肩上往山下走,沒搭理他。人都死了,他種兩棵樹又有什么用?002.之后的幾天,李牧一直忙著在山里頭種樹澆水,那大夫就天天的跟著他往山里跑,去了也不做事情,就擱他那兩棵樹那里坐著發(fā)呆。他還在他住的那兩棵樹上給用繩子做了記號,說是怕以后這兩棵樹長大了長好了,李牧賴賬,說這兩棵樹不是他種的。他也不是每天都待在山上,偶爾也會下山去看看自己的醫(yī)館,每次回來就又弄一大堆書扔給仲修遠。李牧把所有的樹都種完時,已經(jīng)是到十月的天氣了。這樹這么種下去,接下去也就沒什么事情可做了,剩下的就是等著它自己長,明年春天的時候再看看剪不剪枝。種樹的事情忙完,李牧又趕緊折騰著要賣鴨子。他后面這批鴨子自買回來到如今,也差不多三個多月四個月了,鴨子大多都已經(jīng)長大。當初他買回來的時候,一共買了三百五十來只,后來病了一些,死掉了一些,又被狼給抓了些,如今還剩下近三百只。這三百只里面,李牧之前就已經(jīng)算過了。公鴨一般都是頭大、身子圓、尾巴尖,母鴨相反,大多頭小、身子扁、尾巴散開,他這三百只里頭,母鴨大概有一百左右。母鴨李牧?xí)簳r不準備賣掉,留著下蛋,一兩天內(nèi)撿百來個蛋去賣也是筆不小的收入,公鴨李牧卻不準備留。之前那一次是因為恰好遇到了秦老爺,這一次他卻得自己想辦法。前段時間他去碼頭那邊的時候就已經(jīng)趁機打探過,市場還和之前差不多,他想著要找固定的客源沒那么容易,不過散賣的市場他倒是聯(lián)絡(luò)上了人,要是把鴨子弄過去整賣賣不了也可以考慮散賣。李牧這邊計劃著,整日里的往鴨籠那邊跑得勤快,那大夫一開始還挺有興趣,跟著李牧跑了好幾天,后來發(fā)現(xiàn)也沒什么好玩的,之后便天天坐在山上。那大夫在山上呆了一段時間,仲修遠隱約察覺到不對,問了,從李牧口中得知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情。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仲修遠也不禁對李牧口中的那老黑有幾分好奇。老黑對于李牧來說不同于其他的人,亦師亦友,他是特殊的。知道這一點,知道這么個人,仲修遠也說不上是有多嫉妒,畢竟人已經(jīng)西去,只是他多少還是有些在意。那大夫那樣的人,如果不是因為從李牧的口中得知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他根本不會往這方面想。山上,仲修遠把自己手頭的醫(yī)書背完的時候,見著那人又是那滿目無神望著遠處的模樣,忍不住好奇,“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正發(fā)著呆的那年輕大夫聞言愣了一下,回頭看了仲修遠一眼。他沉默了許久,就在仲修遠以為他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卻開口了,“不知道。”大概是因為仲修遠的話打斷了他的發(fā)呆,他的眼中多了幾分思緒,多了幾分懷念。左仁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說,反正他和他是不同的。真要說的話,左仁大概是那種性格看似憨厚,但是卻十分有主見,并且會為此堅持不懈的人。這一點上他和李牧有幾分相似,兩個人都是那種一旦認定了一件事情,就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他還是個善良的人。那大夫望著天空,左仁大概是善良的,用這樣的詞去形容左仁讓他有些想笑,可是他卻想不出更好的詞。他們兩個都是被師父撿回山上的孤兒,他比左仁先被撿到山上,但年紀他卻比左仁要小些。他比較好動愛玩,左仁卻比較安靜沉穩(wěn)。他在醫(yī)術(shù)上有著常人無法比擬的天賦,就連他師傅都夸他是天縱奇才。左仁卻是個普通人,但他從來沒有為這些困擾,學(xué)起東西來就憑著一股猛勁,幾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