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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可以回來?”他與李牧本就是不共戴天的身份,李牧愿意救他愿意收留他,他就已經很感恩。所以就算李牧拒絕他,他也不會因此而生恨。可是一想到可能會如此,他就撕心裂肺的難受。李牧沒有說話,想也知道的答案。仲修遠側過身去,無聲的把自己蜷曲成小小一團。他寧愿當李牧睡著了,當李牧沒有聽見。“嗯?!?/br>仲修遠怔了一下。他屏息等了片刻,他翻了個身,他面對著李牧的方向。夜已深,朦朧的月光被窗戶隔絕在窗外,屋內僅剩下的光暈不足以讓仲修遠看清楚李牧的臉。又等了片刻,仲修遠有些急了。他挪動著身體向著李牧的方向靠去,靠近李牧之后,他輕輕的把臉湊到了李牧的肩頭。李牧沒有動作,他呼吸平緩,任由他的靠近也接受了他的靠近。仲修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更加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氣,或許是因為李牧的沉默與默認讓他有了誤解。黑暗中他伸出手去,抱住了李牧。他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了李牧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吸吮著李牧身上的氣息,那氣息讓他躁動不安的心逐漸平緩。李牧對他來說,就是這待他并不溫柔的茫茫世界中,唯一能讓他安下心來的解藥。李牧有了動作,他翻了身,面對著仲修遠,他伸手回抱。感覺著李牧放在自己背上的手,閉著眼睛大口大口吸吮著李牧氣息的仲修遠鼻子一酸,眼眶又是一陣發熱。他原本以為李牧的回應會讓他變得興奮瘋狂,然而并沒有這樣。面對著李牧的溫柔與難得的回應,彌漫再他心中的是淡淡的溫暖與眷戀,他不管李牧到底是不是喜歡他,他喜歡李牧,這一點是不會變了。如此想著,仲修遠不禁抱得更緊。他從李牧的懷中探出頭來,調整了個位置,然后在黑暗中摸索著吻上了李牧的唇。并沒有過多的情谷,有的只有溫暖的觸感,仲修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想要做什么,他只是緊緊抱住懷中的人,一下一下地吻著李牧的唇。如果這是最后一夜,他想他至少可以任性這一次。察覺到李牧的回應的那瞬間,仲修遠的身體猛地一頓,隨即,他放松了自己的身體,任由李牧主導這一場親吻。并沒有過多的曖昧與撩撥,兩個人只是輕輕的吻著對方,感受著,仿佛是在極寒的雪地中互相取暖,兩人之間只余下溫暖的氣息。仲修遠抱著李牧,他手腳并用,他已顧不上其它,只想讓這一刻無限的延長下去,哪怕只是多一剎那也好。黑暗中,李牧回抱著整個人都掛在了自己身上的仲修遠。其實他早在與仲修遠相處了這么些時間之后,就已經不再恨仲修遠了,如今聽了仲修遠這一席話,更是連恨的理由都沒了。他與仲修遠,原本就并不是那種非要你死我活的對立的身份。從一開始,他恨的與其說是仲修遠說是袁國,還不如說是這場戰斗本身。在這場戰斗當中,仲修遠引導了大部分戰斗地走向,所以發現自己娶的人是仲修遠之后,他更多的是戒備與謹慎。他原本以為,能夠做到如此程度的大將軍必然是一個城府極深心思歹毒冷血無情的人,可與仲修遠相處了這么些日子下來,李牧卻發現這人非但不是那種城府極深冷血無情且手段殘忍的人,反而是一個極為好懂的人。他什么東西都寫在臉上寫在眼中,生氣了,不開心了,被耍了,喜歡了,害羞了,他所有的一切一眼就讓人看穿了。也是因此,他才覺得這人好玩,才總想著去欺負去逗弄。看著這人的眼睛,讀著這人自以為隱藏得很好的心思,原本只想著讓這人不回去打仗的李牧,漸漸的竟然覺得就這樣把日子過下去似乎也不錯。過著枯燥無味碌碌而為的山中生活,若偶爾有個人能讓自己逗/弄調/戲一番,日子感覺也就不再那么枯燥無味。一切本該如此,他與這人本不過應該是搭伙過日子的關系。可如今擁著懷中整個人都纏到自己身上來的大將軍,李牧卻有些疑惑了,為什么聽著這人沙啞得像是委屈得要哭了地訴說,他會有那么一絲絲的不舍?是因為一樣都經歷過戰場上的苦難,所以懂得那份苦澀?是因為世界同樣待他不公殘忍待他,所以心生同情?還是說他就像這人期待的那般,并不是真的沒有動過心?溫暖的被褥中,李牧擁著懷中的人,一時間自己也有些理不清。他原本不過是想找個人搭伙過日子,好免去山中日子無聊罷了。這一夜,兩人幾乎都沒怎么睡,直到陽光透進屋內,兩人這才困意來襲漸漸閉了眼。一覺到下午,太陽快要落山時,兩人才一前一后的被餓醒。再次見面,兩人均是有些尷尬。仲修遠是有些尷尬昨夜自己的懦弱,那不是大男人該有的作為。那一席話讓他露了弱露了心,讓他覺得自己就如同被開膛破肚般被這人看了個透徹。李牧倒還好,可是不免要多想些。最為尷尬的,還是兩人都紅腫著的那張嘴。下樓吃東西時被店小二還有其他的人注視了許久然后掩嘴偷笑后,仲修遠包子也不吃了,扯了面巾就遮了臉。又拉了李牧,緊趕著就出了門。知曉了弟弟的事情,仲修遠也要開始忙起來。他必須想到辦法回到袁國,然后與霍雙等人聯系上。霍雙臨走之前,他曾經告訴過霍雙一些聯系他的人的方法,算著時間霍雙如今應該差不多快回軍營了,不知道他到底能否聯系上。霍雙那邊他急也急不來,他如今最大的困難是如何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越過國境,回去袁國。仲修遠這邊一籌莫展,李牧那邊倒是有了進展。在他幾乎把整個鎮子上所有的酒家店家都走遍了時,終于有一家掌柜的松了口,似乎有意與李牧詳談。李牧見狀,主動約了掌柜的不忙的時間再上門。掌柜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長得精神,眼中含著精光,看著倒是個談生意的人。在酒家二樓一處偏靜的地方坐下后,李牧簡單地說明了一下自己的來意與情況,“……若生意能定下來,往后我們每個月也都可以定量提供?!?/br>一家酒店的銷量其實不大,七七/八八算下來一個月能買得了的鴨子也不過百來只。但這數量對于如今的李牧來說,已經足夠了。掌柜的有些遲疑,手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李牧見他這模樣卻是知道他是在等著他開口。他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