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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給欺負的往后退去。李牧瞪著眼睛,驚訝地看著四周這鴨飛狗跳的一幕,好半晌之后才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這群小鴨子,它們莫不是傻了?就它們那么點小身板,好些個嘴巴都還沒長硬,就這樣能和人家身穿鎧甲的打?那群士兵在最開始的驚訝之后,立刻反抗起來,不過這群小鴨子總共才巴掌大小,量是他們揮舞著長矛一時之間也難以打到。看著這雞飛狗跳的一幕,廣圖黑了臉。在戰場上,他被仲修遠欺壓著打,在這里難道他還要被一群鴨子給欺負了不成?“你們在做什么!”廣圖一聲厲喝。眾人聞言,紛紛嚴陣以待,拿出了上戰場的氣勢。李牧養的那群小鴨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同,一個個地站院子里頭圍作一團,伸長了毛茸茸的腦袋,沖著那群士兵嘎嘎叫。仲修遠從林中在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一群身著鎧甲手拿長矛的大老爺們,被一群鴨子逼著慢慢地后退。站在鴨子中間,李牧一張臉時而青時而白,也不知道是被鴨子給嚇的還是被那群士兵給嚇的。廣圖氣不過,他上前一步拽過旁邊鎧甲上滿是鴨毛的士兵推向一旁,自己站到了鴨子與李牧面前。“我最后說一遍,把人交出來!”廣圖目露殺意。隨著他這話話音一落,地上那些鴨子頓時撲騰得更加歡快。廣圖的人把李牧家籬笆院拆了,也把鴨籠弄塌了,所以鴨子滿地都是。“我也已經說過了,他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李牧看向旁邊的老胡,“你們的人已經來檢查過了,事不過三的道理我相信你懂。”面對領著千軍萬馬的大將軍廣圖,李牧并沒有露怯,如今這情況也容不得他露怯。“是不是,你把人交出來,我看了之后自有定奪。”廣圖回頭冷眼看了一眼旁邊的老胡,責備他辦事不力,后者低下頭去,額上已滿是冷汗。如今這情況,老胡倒是開始期望那人并不是仲修遠,因為若他真是仲修遠,那他恐怕免不了要受一頓罰。李牧身后的房間空空蕩蕩,他自然交不出人來。遠處,樹林中。仲修遠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李牧,額上驚起一層薄薄的冷汗,他身上的衣服更是早已經被他急速的奔跑而溢出的汗水浸濕。廣圖他認識,大寧少見的幾個不曾畏懼他的將領之一,雖然有些沖動無腦,但卻是個越挫越勇的人。也是因此,所以他曾經和廣圖近距離打過幾個照面,若他此刻出現,一定會被廣圖一眼就認出。仲修遠屏息立于林間,視線緊緊追隨在李牧身上,面臨千軍萬馬都鎮定自若的他此刻心神不安,思緒亂成一團。“將軍!”霍雙的聲音從林中傳來。被仲修遠拋在身后的霍雙等人,此刻已經追了上來。他們一共二十多個人,此刻跟上來的只有霍雙還有另外一人,其余的人則是隱藏在稍微后面些的林間,避免被發現。“將軍,我們走吧,時間快到了,如果再不走,我們真的沒辦法走了!”霍雙有些焦急。四萬大兵封山,這樣的情況下找到逃走的機會可不容易,一旦錯過那絕沒有第二次機會。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大寧借著仲修遠不在,頻繁對袁國出兵,僅僅兩個月的時間袁國已經被重創了三次,損失了數萬將士。若再拖下去,袁國那邊也等不了!仲修遠目視前方,緊張地看著院子中站著的李牧,完全沒注意到身旁的人到底在說些什么,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李牧的身上。“將軍!”霍雙發現仲修遠沒在聽自己說話,他大聲進言。“安靜。”仲修遠嫌他吵。霍雙無聲地張了張嘴,視線順著仲修遠的視線,望向了站在人群中間的李牧。李牧今天依舊一身普通的舊衣裳,灰藍色的顏色因為長時間的搓洗而有些泛白,布料不是很好。雖然衣服干干凈凈,也收拾的很整齊,但是無論怎么看都透著一股窮酸味。霍雙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無論怎么看,他都不知道仲修遠到底為什么會對他不同。是,他是在廣圖面前臨危不懼,可是這一點他們袁國的將士哪一個又不是?做什么仲修遠要對李牧刮目相看?而且仲修遠看向李牧的眼神,總讓他有幾分不安。“將軍我們走吧……”霍雙又道。這一次,仲修遠突然有了動靜,他收回了看著李牧的視線,轉頭看向身邊的霍雙。仲修遠眼眸轉動,視線上下掃著,幾番打量之后,他略有些急促地開了口,“把衣服脫了。”霍雙聞言微愣,隨即毛骨悚然,“將、將軍?”雖然這種事情在軍營當中并不少見,可是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他那青梅竹馬只等他服滿兵役,回去就要與他成親的。霍雙驚恐地捂住自己的胸口,在仲修遠急促地打量之下,退后一步,“將軍,這、這樣不好吧?”在他面前,仲修遠已經開始脫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穿這個。”仲修遠把自己的衣服扔給了霍雙。他的臉廣圖已經見過,而且因為兩人身份的關系廣圖一定對他印象深刻,可是霍雙是今年才來的,是因為領兵能力出眾才被他提攜上來的新人。大概也是因為他是新面孔,所以才被派遣過來找他。原本驚恐萬分的霍雙見了仲修遠的動作,這才有些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紅了臉,趕忙去旁邊把衣服脫了,換上仲修遠遞給他的衣服。“可是將軍,我穿你的衣服做什么?”霍雙有些嫌棄身上的舊衣服。他們袁國和大寧可不同,雖然他們袁國也因為這長達十年的大戰而消耗了許多,不過他們是獲勝方,所以經濟上到底還是比大寧要好許多。“你扮作是我,過去讓那廣圖看臉。”仲修遠道。霍雙是新面孔,而且身形又與他相差不多,那老胡之前雖然來過但并沒有看過他的素顏,只要霍雙的聲音不暴露,應該不成問題。思及至此,仲修遠帶著霍雙,便向旁邊繞去。之前徐田給他的那些涂臉的東西他扔了,就扔在院子后面的林中。他最是憎惡別人把他當作女人,那些東西與他來說怎么看都不討喜,扔了倒是好。那時只是隨手一扔,沒想如今卻成了救命的家伙。仲修遠避開眾人耳目,小心翼翼地溜進了屋子后面的林中,摸索著找到了之前扔掉的東西。“將、將軍?”被仲修遠逼到了角落,背抵著樹干的霍雙有些想哭。“說話的時候記得捏著嗓子,不要讓他們聽出你的聲音。”仲修遠粗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