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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過神來,連忙屈膝一禮:“九爺萬福。” 九貝勒瞇著狹長的鳳眼,傲然掃了霍惜貝一眼:“常在?……你就是皇兄那個新寵鈕祜祿氏?” 霍惜貝尷尬地點了點頭:“額……是啊。” 九貝勒撇嘴:“如此其貌不揚,哼……”撂下一個高傲的“哼”字,九貝勒拂袖進了殿中。 梁鈺見狀,急忙道:“常在莫生氣,九爺性子慣來如此。何況,常在并非以色侍人之輩,這才能得長久呢。” 霍惜貝急忙擦了擦口水,“沒事沒事,我一點也不生氣。”霍惜貝笑得眼角都瞇成了月牙兒。美人嘛,那自然是有脾氣的。 梁鈺的額頭滑下三條黑線:“額……小主心胸寬廣。” 霍惜貝急忙搖頭:“才不呢,一點也不寬廣。”說著,她特意瞄了一眼自己的平坦得跟飛機場似的胸口,露出哀憐之色。 梁鈺一頭霧水。 傍晚的時候,顏料、畫筆、畫布、畫架、刮刀、調色板這些零零總總的油畫材料便被送到了常在鈕祜祿氏所居住的云錦墅。 看到這些熟悉的東西,霍惜貝眼睛都亮了起來,飛快抽出一根畫筆,“居然是上好的豬鬃毛筆!還有畫架居然是紅木的!嘖嘖!” “快快快,幫我繃上畫布!我要畫美人!”霍惜貝急吼吼支使著身邊的丫頭,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翌日,芳椒殿。 殿中并無外人,只有廉清帝阿禩和太上皇后昭嫆二人。 昭嫆微微頷首:“原來如此,給曹氏下藥絕育是英蘭,曹氏必定是洞悉了這點,所以恨極之下,才做出這等玉石俱焚之事。” 昭嫆不禁唏噓了,不想讓曹氏懷孕的人是阿禩,英蘭不過是按照阿禩的意思去辦事罷了。連那藥都是阿禩秘密著人弄來的! “也是你不好,就算不想她懷孕,給她吃些避孕的藥便是,何苦叫她傷了根源,再也不能生養呢?”昭嫆蹙著眉微微搖頭。 阿禩也緊著眉頭:“避孕的湯藥,少不得每次都得喝,有一次疏漏,便有可能造成后患。相比之下,絕育的藥就……”阿禩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臉上似乎也有些后悔的樣子。 但昭嫆明白,阿禩不是后悔如此心狠對待曹氏,而是后悔牽累的英蘭。 “是兒子不好,當年不該叫英蘭做這種事情。”阿禩垂頭喪氣道。 昭嫆擺了擺手:“事已至此,說這些無益。既然曉得曹氏有加害英蘭之心,日后只需小心防備,便能躲過這一劫了。”幸好有霍惜貝告訴了這條消息,否則誰能想到素來嬌弱恭順的曹毓嬪竟然會干出這種不要命的事情?——可不就是不要命嗎?害死了皇后,她也不得好死啊! 阿禩臉色一沉,透著幽冷,“素來只有千日做賊,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第715章 皇后的真正死因 “素來只有千日做賊,哪里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昭嫆一愣:“阿禩,你該不會是想——” 阿禩毫不猶豫點了點頭:“原本兒子還覺得毓嬪可憐,打算清欠之后,封她為妃,予他一事平安容華,如今看來,是大可不必了!” “阿禩……”昭嫆錯愕地看著他,她是知道阿禩從來不乏殺伐果斷,卻沒想到這殺伐果斷竟是用在枕邊人身上。 何況說到底,終究是阿禩先對不住毓嬪的。 “不過,兒子會封她為妃的,不過……是追封了。”阿禩淡漠地道。 昭嫆急忙道:“雖說霍氏說得應該都是真的,可此事茲事體大,怎么也該核查一下才是。”——保不齊現在毓嬪還不曾曉得自己不能生養了呢,如此一來,她便什么都沒做,便無端端丟了性命,也委實無辜了些。總不能因為她以后將會做的事情,如今便“未雨綢繆”而殺之。 阿禩“哼”了一聲,“兒子豈會不知此事非同小可?兒子又豈會不經調查,就信了那來歷不明的霍氏的話?!” 昭嫆心頭一緊,難道說,阿禩已經查出毓嬪對皇后有所不軌了嗎?? 阿禩眼中一片晦暗,“英蘭的年紀,的確不是易于受孕的年紀了。這些年英蘭一直在吃著滋補的藥,但是——兒子剛剛查到,那些藥里被動了手腳。” 昭嫆不禁一震:“難道是曹氏現在就已經對皇后下手了?!”——可皇后不是明年才會血崩而死嗎?! 阿禩恨恨咬牙切齒:“那滋補藥,只是略微改變了一下君藥分量、添了兩位不起眼的佐藥,便成了助孕之藥!” 昭嫆一頭霧水,助孕?曹氏想讓皇后懷孕?這是為何? 阿禩臉色陰冷無比:“那是強行助孕的藥!能大大增加婦人受孕的幾率,但同時——也會掏空人身子!!月份越大便越危險,即使能撐到臨盆,只怕也也會……血崩!!” 原來如此!!這就是皇后郭絡羅氏真正的死因!! 如此,毓嬪還真是丁點不冤枉啊! 昭嫆不禁低低嘆了口氣,毓嬪手段如此隱晦縝密,也難怪生生將皇后算計死了。此番若不是霍惜貝告之未來狀況,只怕……真的要趁了毓嬪心意了。 “幸好英蘭還沒有懷孕……”阿禩露出了幾分后怕之色,若英蘭真的有孕了,只怕他就必須親手拿掉自己的親骨rou,才能保全英蘭性命了!! “曹氏若死了,那清欠之事……”是否會有所影響呢? 阿禩淡淡一笑:“不妨事,反正這些年,兒子也已經籌備妥當了,毓嬪死與不死,早死或者晚死,都已經妨礙不得了。” 昭嫆忙道:“其實也犯不著如此,你可以褫奪毓嬪位份,將她徹底幽禁便是。” 阿禩他微微欠身道:“皇額娘,她既有害死英蘭之心,恕兒子斷斷容不得她活命。” 這語氣,分明是不容商量的。 “罷了……”她跟那曹毓嬪又沒什么交情,犯不著為了她跟自己兒子鬧冷戰,“你自己后宮,你自己看著辦吧!” 涉及心頭rou,著實觸動了阿禩的底線了。 唉…… 數日后,昭嫆心里惦記著那位穿越萌新霍惜貝小姐,便叫人打了傘,往朗潤園方向去了。 照舊徑直去了鈕祜祿常在所居住的云錦墅旁邊的避暑水榭。 只見那水榭中,依舊是昔日清新的衣著打扮,不過卻多了一個畫家,霍惜貝手中持著畫筆,正專心致志地畫著油畫呢! 是了,好像聽人提及過,皇帝賞賜了鈕祜祿常在一些油畫材料。 昭嫆便低聲囑咐了隨從不許跟著,便獨自一人走上了前去。 一方約莫八開大的畫布上,是嫣然盛開的朵朵芍藥,端的是艷麗華貴,而在芍藥花叢中的人卻不是嬌媚女子,而是嬌媚男子…… 咳咳!嬌媚這個詞兒用在畫布上這個男子身上,還真是貼切得緊。 一襲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