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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解釋道:“皇后娘娘容稟,奴才母親之前一直病著,不敢過了病氣給您,才特意將養些日子。” 昭嫆點頭:“本宮省得。” 忽的,昭嫆發現曹氏身上的這身旗服……剪裁得很是合宜,腰身收斂,襯得身量也是裊娜。這樣特意收身的款式……還有這上面繡著的并蒂鴛鴦紋,看著也十分眼熟,蘇繡的手藝,摻了金線繡成。 “你這身衣裳,倒是有些特別。”昭嫆徐徐道。 曹氏莞爾一笑,“這是昨兒奴才去城中一家新開的成衣店所購置的。” 昭嫆心中咯噔一下,新開的成衣店?沒跑了,肯定是江寒雪那個店! 不過瞧曹氏這幅如常的模樣,想來并未發現江寒雪的存在。 是了,江寒雪說過,她店里的江寧府不少官太太都是她那兒的高級貴賓,曹夫人只怕十有八九便是其中之一。如此一來,曹氏肯定是用她母親的的貴賓卡鎏金牌去試衣買衣的。 正說著話,外頭太監揚聲稟報:“娘娘,廉親王來請安了。” 曹氏眉梢跳躍出一絲喜意。 昭嫆暗道,曹氏打扮得如此嬌俏艷麗來請安,只怕并非是她陪她母親曹夫人來,而是想在這兒“偶遇”阿禩呢! 最近阿禩常去看望弘晿,倒是把曹氏和李氏雙雙都給冷落了。 所以曹氏才要迂回爭寵啊。 “兒子給額娘請安!”阿禩穿一席銀青色水云紋長袍,襯得身形頎長,面如冠玉。 曹氏忙嬌滴滴做萬福:“妾身給爺請安了。” “嗯?”阿禩掃了曹氏一眼,“你怎么在這兒?” 曹氏眼波柔若秋水,嫣然軟語道:“妾身是特意帶母親來給皇后娘娘磕頭請安的。” 曹夫人一張老臉笑成了一朵花,忙行了一禮,“老身給王爺請安了,多謝王爺此番帶曹福晉回江寧,讓我們母女二人能夠天倫重聚,老身感激不盡。” 阿禩瞥了曹夫人一眼,淡淡道:“曹夫人客氣了,于本王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曹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舉手……之勞?” 昭嫆拿帕子掩了掩嘴唇,阿禩這話說得,曹氏竟像是被他隨手捎帶的一般。 曹氏見狀,忙執著母親曹夫人的手,柔聲安慰道:“八爺對女兒極好,母親放心便是。” 阿禩輕輕一哼,幽幽道:“也請曹織造放心!” 嗯?關曹寅毛事兒?昭嫆一臉狐疑之色。 曹氏也露出惶惑之色,“阿瑪……他怎么了?” 阿禩瞅著才是那副迷茫的樣子,神色有些游移不定,“怎么?曹織造沒跟你說你那六妹的事兒?” “六妹?”曹氏先是一愣,然后臉色嗖的一青,忙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曹夫人:“額娘,阿瑪他該不會是想——” 曹夫人唉聲嘆了口氣,等同默認。 第668章 江寒雪的桃花 據昭嫆所知,曹寅姬妾不少,膝下所出子女著實不少,光女兒好像就有八個之多,其中曹媛瑃、曹婉瑃姊妹是嫡出,其余都是庶出。 這個曹家六妹……想也知道必定是曹寅的庶女,而且必定正當妙齡。 曹氏如今雖然已經側福晉之位,膝下也養育了弘晨,然而她畢竟沒給阿禩生個兒子。曹寅當年可是連嫡出長女都舍得塞給阿禩為妾的,何況是區區一介庶女了! 曹夫人嘆著氣道:“瑩瑃也已經十六歲了。” 曹氏秀眸中一片慌亂,她急忙看向阿禩,“爺沒有答允阿瑪吧?!” 阿禩此刻方才了然,合著是曹寅自己的主意啊,臉色頓時和緩了不少,他淡淡道:“爺當然不會答應他。” 曹氏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后方才曉得自己的舉動不妥,忙解釋道:“并非妾身妒忌,六妹也自然是好的,只是六妹的生母出身有些不妥。” 阿禩微微蹙眉:“出身不妥?” 曹氏抬頭看了昭嫆一眼,“生養了六妹瑩瑃的周姨娘,是瘦馬出身。” 阿禩一張俊臉瞬間黑了透徹,“瘦、馬?!”——就是九弟府上那些個玩意兒?!這個曹寅,以為他是九弟那種不著調的性子嗎?! 曹氏心中暗喜,連忙誠惶誠恐告罪:“還請爺恕罪,阿瑪不曉得您忌諱這個。他并非是有意的。” “哼!”阿禩氣壞了,直接拱手對昭嫆道:“額娘,兒子先告辭了。” 曹寅想塞個庶女給阿禩當小妾,阿禩本就不怎么高興了,這會兒子曉得曹家這個庶女竟然是瘦馬所出,阿禩只怕都要氣炸了。 昭嫆擺了擺手:“你若不喜,不加理會便是。” “兒子省得。”行了一禮,阿禩氣呼呼退下了。 昭嫆微微搖頭:“這個曹織造……”簡直不曉得讓人說什么好了,他嫡長女是廉親王側福晉,嫡次女是平郡王嫡福晉,還嫌不夠?! 曹氏臉上露出悲戚的神色:“都怪奴才沒用,沒能給八爺生個兒子……”說著,便是一副泫然欲泣可憐的模樣。 額……阿禩都走了,你哭給我瞧,有意思嗎?昭嫆無語了。 昭嫆只得道:“這事兒也怪不得你。”說到底,還不是赫舍里氏當年干的好事。 一瞬間,曹氏眼中浮起了一層陰沉的恨意,她貝齒緊咬,若不是赫舍里氏,或許他此刻早就有了屬于自己的兒子了!哪里還用得著抱養旁人的兒子? 曹氏忙垂下頭,悲切切道:“娘娘若沒有旁的吩咐,奴才和母親便退下了。” 走出織造行轅,曹氏看著自己的母親曹夫人,語氣陰冷無比:“額娘,那個成衣舍……”然后她的聲音就漸漸低了下去。 昭嫆想著自己在江寧織造府的日子也不會太久了,過幾日玄燁就該起駕去杭州了。便打算去跟江寒雪說一聲。 翌日午后,她換下了身上旗服,換上尋常的漢家襖裙,腳踩軟底繡鞋,乘坐那輛減震馬車,一路往江寒雪的成衣舍去了。她是徑直行駛進了后院,江寒雪果然在這兒忙活著呢。 成衣舍后頭是個單獨的院落,平日里供那些店員居住,還有些手藝精湛的繡娘在此做活,倒也井井有條。 昭嫆瞧見江寒雪背影,正想開口喚,卻見她面前是個高大威武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甲胄,膚色略黑,觀之三十許,劍眉英目,很是俊朗,他目光囧囧看著江寒雪,正把手里的錦盒往江寒雪懷里一個勁兒地塞。 塞得江寒雪都有些不耐煩,“你有完沒完啊!我不是說了么!我這里不許男人進來!” 那男子笑呵呵道:“我讓仆婦喊你出來,你愣是不出來見我!那我只好自己溜進來了。” “行行行,東西我收了,你趕緊走吧!”江寒雪煩得不行,只得收了那錦盒。 那男子眉開眼笑,終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昭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