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嫆兒的,他相見也是見不到的。 不……或許也有嫆兒,只不過嫆兒不曾進宮罷了! 玄燁急忙問:“如今的安定伯是……叫什么來著?” 李德全腰身弓得跟蝦米似的,“回萬歲爺?shù)脑挘捕ú蠣柤巡┒亍!?/br> 玄燁心中一喜,沒錯嫆兒長兄就是博敦! “朕記得,他有一對龍鳳雙生的弟弟meimei!”玄燁努力讓自己的口吻平和淡薄一些。 李德全犯難了,“這個,奴才倒是不清楚,奴才只知道博敦有兩個弟弟,二弟博和托,三弟昭景。” 聽到“昭景”二字,玄燁心中激動了,沒錯,嫆兒和昭景是龍鳳雙生!! “立刻宣瓜爾佳昭景來見朕!” 李德全一頭霧水,嘴上忙道:“回皇上,瓜爾佳昭景是三大殿的巡守三等侍衛(wèi),奴才這就去傳喚!” 昭景是三等蝦?玄燁心中暗道,也就是立刻便能傳喚過來了。 第639章 玄燁穿了康熙帝(下) 在康熙五十四年,昭景也不年輕了,蹉跎了一輩子,卻仍舊只是個三等蝦,一直想要外放,卻連機會都沒有。 如今乍蒙天子召見,昭景當(dāng)真是又驚又喜,又惴惴不安,一路低頭哈腰跟著李德全進了乾清宮。 “奴才瓜爾佳昭景給皇上請安!”昭景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光潔如鏡的方磚墁地上,碰地重重磕了一個頭。 玄燁心頭一陣澎湃,沒錯,是昭景的聲音,他強忍住心頭的激動,抬手道:“平身吧。” “嗻!”昭景這才爬了起來,躬身侍立,連頭不敢抬。 玄燁努力想看看那張臉,可角度問題,只能瞅見個腦門子……這叫玄燁心中有些無語,這邊的瓜爾佳昭景竟是如此畏畏縮縮、誠惶誠恐的模樣。 “抬起頭來。”玄燁淡淡道。 瓜爾佳昭景心中是不解的,然而皇帝的吩咐不能聽從,只得小心翼翼稍微抬起頭來,滿懷敬畏地看了看坐在龍椅上的君王。 看著這個蒼老了些許的昭景,玄燁心中卻是一喜,昭景看上去雖然老了很多,但臉型、五官仍舊是昭嫆是一模一樣的!! 玄燁急忙道:“朕聽說,你有個雙生meimei。” 昭景為之一愣,脫口道:“皇上怎么知道這個的?奴才的確是有個孿生meimei,只不過meimei一落地,便是個死胎。” “什么?!”玄燁只覺得自己腦中“轟”的一聲,腦子里亂做了一團麻!昭景的胞妹,一落地便是死胎?! 這才是兩個世界最大的不同之處!沒有了嫆兒,胤禩便成了衛(wèi)氏所出之子,身邊沒有嫆兒朝夕相對,或許朕也會變得多疑、變得連親生兒子都不相信。 胤禩曾經(jīng)跟他說過這邊的狀況,說得最多的便是另一個他是何等刻薄,將一手養(yǎng)大的太子胤礽兩立兩廢,斥親生骨rou為“辛者庫賤婦所出”…… 嫆兒……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救贖。 玄燁心中,一時間酸甜苦辣涌上心頭。朕要回去!既然阿禩都能回去,他也一定能回去! 昭景哀嘆道:“奴才生下就生息全無,額娘悲痛欲絕,在奴才三歲的時候就去了……”一想到自己年幼喪母,亦是昭景心中最大的遺憾。 “朕……知道了。”玄燁擺了擺手,語氣格外低落,“你退下吧。” “嗻!”懷揣著滿腹疑惑,昭景忙磕頭跪安了。 昭景退下之后,乾清宮殿中安靜得叫人心中冷虛無比,玄燁喃喃道:“阿禩……朕要見他。”——哪怕這個胤禩,并非他與嫆兒的孩子,他還是想見見他。 李德全心中疑惑得緊,忙試探性地問:“皇上是要傳召雍親王?” 玄燁一怔,擺手道:“不是老四,是阿禩!朕要見的是胤禩!”玄燁不禁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彼時胤禛和阿禩都還年幼,他喚了句阿禩,胤禛便誤以為是在喚他,便跑了上來。胤禛和阿禩……自小就很親近。然而這里卻……成了仇敵。 也是因為嫆兒的緣故嗎? 玄燁心中唏噓不已。 李德全露出驚訝之色,他忙道:“嗻!奴才這就去宗人府傳口諭!” 宗人府?!玄燁心中一震,他差點忘了,胤禩說過,他被關(guān)進了宗人府大牢! 他暗暗皺眉,就算有一千一萬個理由,也不能將親生兒子關(guān)進大牢里啊!何況,那死鷂鷹事件,并無確切證據(jù)是胤禩所為!只要平心靜氣考慮,便該明白,胤禩不可能做出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事! 等等……玄燁暗暗思忖,就算另一個朕,心性更加多疑刻薄,但心智上應(yīng)該不會遜色太多吧? 玄燁手指頭輕輕敲打著螭龍紋條案,敲得噠噠作響,胤禩……之前有謀儲的野心,而且一直都沒放棄這個念頭,而“朕”很厭惡他的野心,所以…… 忽的,玄燁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啊! 陰暗的宗人府大牢中,剛剛回歸本體不到半日的胤禩手上怔怔托著自己那件透著腐臭發(fā)霉氣息的外袍,看著那外袍里子上那鮮紅的血書,上頭的每一個字都如巨錘一般打在他心口! 汗阿瑪會在康熙六十一年冬天去世! 遺詔傳位于皇四子雍親王胤禛,胤禛年號雍正。 胤禛登基后,會封他為廉親王。 但不消一二年,就會對他動手,將他圈禁,將英蘭休回娘家!英蘭不堪受辱,選擇了自盡…… 看到這里,胤禩瞳仁一縮,拳頭已經(jīng)握了起來!老四,你未免欺人太甚!罪不累及妻兒!你報復(fù)我也就罷了!但英蘭何辜?! 胤禩恨得睚眥盡裂,只恨不得沖出去,一拳打碎老四那張偽裝正派的臉孔!!! 他好恨!!然而走到了今天這一步,胤禩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無力扭轉(zhuǎn)大局!哪怕再爭,也不過是茍延殘喘!! 老四,贏定了! 而他和英蘭,難道就只能受盡折辱,共赴黃泉嗎?! 胤禩咬了咬牙,急忙繼續(xù)看了下去。 這血書上,也給了他唯一保全性命的法子,趁著雍正剛剛登基,為西北戰(zhàn)亂焦頭爛額的時候—— “死遁嗎?”胤禩喃喃道。 一旦死遁,他與英蘭就必須改頭換面,舍棄皇族身份,以另一個身份活下去。 很丟人的法子。 但這或許是唯一可行的法子了。 胤禩苦笑不已。 這時候,李德全這個御前總管來到了宗人府大牢中,“八貝勒,萬歲爺傳召,請您速速進宮!” 胤禩一愣,露出幾分不可思議之色,這血書上雖然也寫了,他會被放出來,沒想到竟然這么快?! 胤禩飛快床上那件寫滿血書的外袍,卻一個不慎扯到了手指上的傷痕,發(fā)出了“嘶”的痛叫聲。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一雙手上,不知被劃了多少下。 胤禩苦笑,寄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