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3
我都十二歲了!額娘不可以拿我當小孩子戲弄!” 昭嫆黑線了,這倆小兔崽子…… 康熙正色道:“不錯,下回選秀,胤禨也該指婚了。那個不像樣的小名兒,以后就別叫了。” 小雞啄米似的飛快點頭。 昭嫆伸手捏了捏小雞圓潤可人的臉蛋,“不叫‘小雞’,那叫啥?禨兒?阿禨?特么滴不還是雞么!” 胤禨娃娃臉憋紅了,一副想哭的樣子,“額娘欺負人!” 昭嫆哈哈大笑,“這可不能怪我!你的名字可是你汗阿瑪給取的!不管怎么叫,你都逃不了那個“雞”了!” 胤禨嘴巴撅得都能掛醬油瓶了!他氣得腮幫子都鼓了起來,“額娘!” 康熙看著昭嫆如此作弄孩子,滿臉都無奈之色,“好了,你就別逗弄胤禨了!” 昭嫆露出幾分可惜之色,的確不能再叫“小雞”了呀……胤禨如今已然是個高高瘦瘦的少年,雖然在她眼里還是個孩子,但在這個時代人眼中,都是該考慮婚事的年紀了。 “對了,胤禨也不小了,房里也該有人伺候了。”康熙撫摸著下巴,笑著說。 昭嫆額頭滑下一滴大大的冷汗! 康熙笑著對她道:“你現在懷著身子,不宜cao勞。朕會叫李德全從今年小選的宮女里頭甄選兩個質素上佳的,充作格格。” “這種事兒,不急吧?”昭嫆皮笑rou不笑地呵呵了兩聲。 康熙淡淡吐出四個字:“有備無患。” 有備無患你奶奶個嘴兒?就算是好孩子,這樣也會被教壞了好伐?! 胤禨忙插嘴道:“汗阿瑪,那您可得讓人挑個安靜乖巧的才行,兒子最煩那些喋喋不休的女人了!” 不錯,胤禨性子靜,身邊侍奉的宮女太監沒有一個是多嘴多舌的,因為嘴巴大全都被胤禨給攆走了。無他,覺得煩而已。 言者無心,可聽者有意啊!濡兒氣得掐腰,怒瞪弟弟:“你什么意思?!” 昭嫆暗想,濡兒就是個喋喋不休的多嘴丫頭…… 胤禨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倒是可以忍耐,反正只是一時的事兒,只可惜了未來姐夫了。” 濡兒臉蛋漲紅,惱怒至極之下便揪起昭嫆炕幾上的那只白玉三鑲如意,便朝胤禨腦袋上打去! 胤禨熟知雙胞jiejie心性,豈會沒有防備?別看他懶怠,反應卻是極快,身子一轉,便如泥鰍一般溜走了! 濡兒執著如意后頭攆了上去:“你這個死小雞!給我站住!!” …… 翌日,昭嫆用過了早膳,正歪在西次間的羅漢榻上假寐著,便聽見外頭的瑪瑙珠簾被挑開,只聽腳步聲便曉得是白檀。 昭嫆睜開眼問:“何事?” 白檀屈膝一福,道:“娘娘八福晉和十一福晉帶了些滋補的食材,特意前來探視。” 昭嫆嘴角抽了兩下,倆兒媳婦來探視她這個老蚌懷珠的婆婆,這是何等尷尬之事?!可是人都來了,她還能不見呢?只得爬起來,理了理旗髻,道:“叫她們進來吧。” 白檀忙卷起瑪瑙珠簾,請了兩位福晉入內。 “給額娘請安!”八福晉和十一福晉齊齊屈膝請了個安。 昭嫆點頭,掃了一眼旁邊的椅子,勉強鎮定以待:“都坐吧。” 妯娌二人挨著昭嫆依次落座,一左一右,二人俱是滿眼艷羨。 這兩位福晉,尤其是八福晉赫舍里氏進門都三年了,可是一點喜訊都沒有,自是盼子已久!至于十一福晉伊爾根覺羅氏進門也快一年了,夫妻恩愛,自是也盼著孩子呢! 這等羨慕的眼神,叫昭嫆那叫一個如坐針氈! 尼瑪,這叫什么事兒啊!想懷的沒懷上,她這個不想懷孕的,卻老蚌懷珠了!真是沒處說理去! 八福晉含笑道:“倉促聞喜,實在來不及仔細備禮,兒媳便帶了些官燕,還望額娘不嫌棄。” 昭嫆心肝抽搐,被兒媳婦賀喜懷孕了……她勉力維持鎮定,吩咐白檀收下那兩盒官燕。 伊爾根覺羅氏也忙道:“淑淺連夜畫了一幅多子圖,拙作獻上,還望額娘斧正。”說著,她親手從身后侍女手中的錦盒里取出那副卷軸,上前展開了,與昭嫆瞧。 畫的一株石榴樹啊!石榴樹干遒勁粗壯,枝葉繁茂,層疊的枝葉間碩大的石榴累累碩碩,十分喜人。更喜人的是石榴樹上還有一對松鼠,毛茸茸豐滿的大尾巴,眼睛繪得十分靈動,松鼠的小爪子正攀在石榴上,正要采石榴子吃、 昭嫆看在眼里,自是喜歡得緊,她連連點頭:“用筆細膩,描染極佳,更難得趣味盎然。這幅畫,堪稱佳作!” 伊爾根覺羅氏雙眸盈笑,靦腆地道:“額娘過獎了。” 赫舍里氏見自己送的好東西,連一句稱贊都沒得到,伊爾根覺羅淑淺一副不值錢的畫卻如此飽受稱贊,心中愈發覺得不平衡。 赫舍里氏盯著那多子圖,心下一動,忽的陰陰幽幽道:“畫上石榴樹,似乎是老樹了,弟妹這是什么意思呀?”說罷,她斜眼睨了伊爾根覺羅氏一眼。 老樹上長石榴,大有諷刺老蚌懷珠之意!赫舍里氏這話簡直是不見血的軟刀子啊! 聽得這話,伊爾根覺羅氏小臉蛋一白,頓時慌了神,她急忙辯解道:“額娘,我……我不是……” 昭嫆淡淡一笑,道:“的確是老樹,應該是百年石榴樹了,意頭倒是極好。”——乃長壽百歲之意。 第528章 八福晉的紅眼病 昭嫆淡淡一笑,道:“的確是老樹,應該是百年石榴樹了,意頭倒是極好。”——乃長壽百歲之意。 伊爾根覺羅氏這才松了一口氣。百年石榴,祝長壽百年、子孫滿堂,便是一等一吉祥之意了。同一株石榴樹,在兩個人嘴里,卻是如此截然不同的意思。伊爾根覺羅氏突然心中很不是滋味,表姐……咱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姐妹啊! 赫舍里氏急忙笑著道:“都怪我這張嘴巴太直、太不會說話了!弟妹可別介意啊!” 伊爾根覺羅氏僵著小臉蛋,想擠出笑容,卻實在不出,她淡淡道:“額娘都不介意,我豈會介意?” 昭嫆欣賞著那副畫,心中愈發滿意,便吩咐白檀:“去取筆墨和鈐印來。” “是,娘娘。” 筆是手感極佳的玉管狼毫,墨是徽州進獻的紫玉光貢墨,蘸飽了墨,昭嫆興致盎然在那副畫上落下“松鼠石榴趣圖”六個字。 赫舍里氏一愣:“不是多子圖嗎?” 鬼才要多子圖!它就叫“松鼠石榴趣圖”! 昭嫆挑眉:“怎么?不行嗎?!” 赫舍里氏看出皇貴妃的不悅之意,忙笑著恭維道:“怎么會?額娘的字給這幅畫增色不少呢。” 擱下毛筆,昭嫆正要用印,卻瞅見花秾手上端著的紅木盤中竟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