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嫆也不能袒護(hù)著了。 濡兒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好像是……” “以后,不許在飯桌上告狀,知道了嗎?”昭嫆板著臉道。 濡兒一看昭嫆這臉色,立刻坐直了身子:“知道了,額娘!” “行了,今兒天色也不早了,你就不要練習(xí)箜篌了,回去睡吧?!闭褘捯怖Я?,她不想聽噪音。 濡兒下了羅漢榻,屈膝一禮:“那額娘也早早睡吧。” 在宮女嬤嬤簇?fù)碇?,濡兒離開正殿,回去安歇了。 昭嫆仰頭看著那繡滿了瓜瓞綿綿的帳子,小阿禌也長大了,情竇初開了呀……好在都年底了,濡兒也該結(jié)束課程,年節(jié)休息一下,或許會好些。 因?yàn)榭滴鯚o法回來,康熙三十五年的年節(jié)就這么從簡過去了。 直到康熙三十六年二月,西北戰(zhàn)事才有了捷報(bào),勉強(qiáng)算是捷報(bào)吧,不過葛爾丹那個(gè)老泥鰍又遁逃了,康熙不甘心這么大好的機(jī)會溜走,所以摔兵北上,一路追趕。 所以,康熙一時(shí)半會兒是回不來了。 人雖回不來,康熙卻惦記著今年的選秀,寫了信回宮,讓太后主持選秀示意。畢竟今年阿禩虛歲十七、還有九阿哥、十阿哥都到了該婚配的年紀(jì)了,選秀的事兒不能耽誤。 “皇帝遠(yuǎn)在西北,還惦記著幾個(gè)阿哥,真真慈父!”太后如是感慨著。 昭嫆暗自嘀咕,可惜這個(gè)慈父卻被自己兒子給綠了…… 于是,太后親下懿旨,命滿蒙漢八旗籌備選秀事宜,這一年的選秀,有條不紊地展開了。 又是一屆花骨朵們?nèi)雽m了,濡兒的塔拉溫珠子伊爾根覺羅淑淺沒法繼續(xù)伴讀了,因?yàn)槟莻€(gè)小丫頭過了年,都十四歲了,在待選之列。 憑她的家世門第,自然不會落選。 昭嫆已經(jīng)在整理八旗參選秀女名單了,還是老樣子,按照所屬旗籍以及父兄官職的高低,將秀女排列寫在冊子上,昭嫆也只是草草翻閱一下罷了,正要選閱,還得等殿選之日。 才剛翻到滿軍鑲黃旗的秀女名冊,便明晃晃看到第一頁第二行便是:理藩院尚書長泰之女赫舍里苒華! 昭嫆頓時(shí)愕然了,赫舍里苒華?她不是三年前就十五歲了嗎?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十八逾歲了吧?怎么還會參選?! 昭嫆突然想明白了,不由恨得咬牙切齒! 三年前沒有指婚,現(xiàn)在居然還不死心!! 昭嫆氣得一把將秀女名冊甩在地上!他們想得倒美!本朝選秀,選的是十三至十七歲的秀女,一旦逾歲,便可免于參選,自行婚配!赫舍里家這是不甘心自行婚配??! 第451章 逾歲參選的秀女 “娘娘這是怎么了?”白檀忙撿起地上那本冊子,正要合起來放回原位,卻被那赫然在記的赫舍里苒華的名字給驚住了。 “娘娘,這……赫舍里家這位格格不是已經(jīng)逾歲了嗎?”白檀忍不住氣呼呼道,“他們竟敢視大選規(guī)矩若無物!實(shí)在是太放肆了!” “可不就是看著皇上不在京中,才敢如此放肆?!闭褘捓淅渥I諷道。赫舍里家好大的威勢,竟能叫自家逾歲的格格也堂而皇之列名待選! 白檀近前道:“娘娘,大選的規(guī)矩,是祖宗定下的,誰都不能輕易壞了。赫舍里家不就是仗著有太子撐腰,才敢如此膽大包天嗎?皇上如今是不在京中,可太后還在呢!” 不錯(cuò),眼下也只有去找太后做主了。 昭嫆拾掇了一下八旗待選秀女名冊,披上一件厚實(shí)的樓閣紋貢緞斗篷,便往慈寧宮去了。 初春時(shí)節(jié),天氣還是有些料峭,坐在肩輿上,冷風(fēng)迎面而來,昭嫆不由攏緊了身上斗篷。 慈寧宮。 昭嫆扶著白檀的手背小心地下了肩輿,卻瞅見挺著個(gè)大肚子的太子妃被宮女?dāng)v扶著,剛剛邁出了慈寧門高高的門檻兒。 昭嫆登時(shí)蹙了眉頭。 “齊慧給皇貴母妃請安了?!碧渝鲋?,給昭嫆見了個(gè)常禮。 昭嫆打量著太子妃那已經(jīng)六七個(gè)月大的肚子,鼓鼓的,像揣了個(gè)西瓜,這個(gè)大肚子,行動已經(jīng)很是不方便了,何況毓慶宮距離太后的慈寧宮頗遠(yuǎn),又剛剛下了一場雪。 “太后不是年前兒就免了太子妃的請安之禮嗎?”太后盼著抱嫡曾孫,自然備加憐愛太子妃。這個(gè)時(shí)候,太子妃不好好呆在毓慶宮養(yǎng)胎,跑出來做什么? 太子妃發(fā)福的臉蛋上露出笑容:“不過是瞧著天暖了,又著實(shí)有些時(shí)日沒見太后了,所以才特來過來請個(gè)安?!?/br> 是嗎?只怕沒那么簡單吧? 不過太子妃明顯不想說,昭嫆雖然是皇貴妃,卻也不能逼問她。 昭嫆拿絹帕掩了掩唇角,“真難為你有心了?!钡徽Z,昭嫆悠然步入了慈寧門中。 太子妃看著皇貴妃的貼身宮人手中捧著的那些秀女名冊,不禁唏噓一嘆,皇貴妃必定是要恨上她了,可是她有什么法子,這可是太子爺吩咐啊! 慈寧宮終年佛香不斷,今日那瑞獸熏爐中燃的是極好的迦南香,聞著格外叫人沉靜安然。 太后正盤坐在羅漢榻上,念著佛經(jīng)。 昭嫆也不出聲,只靜靜侍立一旁,等太后念完了佛。 約莫一刻鐘后,太后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吧?!?/br> “多謝皇額娘?!闭褘捗σ欢Y,這才略側(cè)身子坐在你那架花梨木扶手椅上,“八旗待選秀女名單,臣妾已經(jīng)看過了,因有些許不妥之處,所以特意來稟報(bào)太后。” 她這話剛說話,白檀便躬身將那一大摞秀女名冊奉了上去,擱在太后身側(cè)的剔紅如意炕幾上,然后拿起最上頭那本,正要展開給太后瞧。 太后卻擺了擺手,慢吞吞道:“你說的是理藩院尚書長泰的那個(gè)女兒吧?” 昭嫆微微一瞇眼角,果然……太子妃不是來請安的。 太后喃喃道:“哀家記得這事兒,長泰之女已經(jīng)十八歲了,按理是不該再參選了?!?/br> 昭嫆合上名冊,放了回去,不茍顏色道:“皇額娘說得是,祖宗規(guī)矩,歷來都是如此。” 太后瞥了一眼那高高摞起的秀女名冊,“哀家知道,你是心里不痛快,所以特意跑來告狀了。” 昭嫆沒有掩飾,微微垂首道:“是,皇額娘慧眼如炬。這等行徑,臣妾看了,心里的確不痛快得緊。” “可這事兒……哀家已經(jīng)應(yīng)允太子妃了?!碧舐冻鰩追譃殡y之色,眉頭皺紋都深了幾許。 昭嫆眉心顰蹙,她此來,便是想讓太后做主,或是把赫舍里苒華從參選名單悄然剔除,或者是在殿選的時(shí)候撂了她的牌子,只要?jiǎng)e留宮便是。 沒想到太子妃早來了一步,竟說動了太后!也是,太后就算不給太子妃面子,也得給她肚子里的孩子幾分面子。 太后將手中的沉香木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