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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慎刑司,嚴(yán)刑拷問!” “嗻!”胡慶喜打了個千,飛快便去辦事了。 然而抓捕行動很失敗。 半個時辰后,胡慶喜灰頭土臉回到芳椒殿復(fù)命,他跪地磕頭不止:“娘娘恕罪!奴才沒用,前去拿人,可那小羅竟一頭調(diào)進(jìn)云涯館的井里,井口狹小,等救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氣了!” “什么?又一個淹死的?!”昭嫆恨恨咬牙,前前后后好幾個,竟都“視死如歸”?! 正說著宜妃走了進(jìn)來,宜妃急得滿頭熱汗:“皇貴妃娘娘!這事兒跟臣妾無關(guān)啊!那個小羅伺候臣妾梳頭不過才三個月!肯定是什么安插過來了!” 一個來了三個月的新人,的確不可能是宜妃的心腹。 宜妃又氣又急,連連跺腳:“這到底是誰幕后主使?先是惠妃,又輪到臣妾,趕明是不是要牽扯到榮妃頭上了?” 昭嫆淡淡道:“想來不會。”她現(xiàn)在總算相信惠妃是冤枉的了,但幕后之人敢于誣陷惠妃,還不是因為惠妃早年與她有過齟齬?宜妃早先也曾經(jīng)不服氣她掌攝六宮的。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誒?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任用這個小羅做梳頭太監(jiān)?”昭嫆不免有些疑惑。 宜妃嘆道:“這不是沒法子么!從前臣妾的梳頭太監(jiān)劉福在宮外酗酒斗毆,被人打斷個胳膊!” 昭嫆一愣:“還有這事兒?怎么從前沒聽你說?” 宜妃臉色無光,訕然道:“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兒!臣妾提著個做什么?” 昭嫆忽的心頭一跳:“難道說……”有人在宮外故意惹事,打斷了劉福的胳膊,讓他沒法繼續(xù)做梳頭太監(jiān),如此一來,那小羅便能被推舉到宜妃身邊了! “打斷劉福手臂的人是誰?”昭嫆急忙道。 宜妃略一思忖,便道:“聽說是個市面上的無賴,蓄意傷人,似乎被關(guān)進(jìn)順天府大牢了。” 若是有人收買了這個無賴……那收買他的人,便是幕后主使之人! 昭嫆已經(jīng)隱約看到曙光了! “胡慶喜!立刻去稟報皇上!徹查打傷劉福之人!此人背后必定有人指使!”——打斷一個太監(jiān)胳膊而已,又不是要人命,就算判刑也判不了太重,給點銀子,有的是無賴愿意干! “嗻!” 宜妃聽得心驚,“難道說,竟有人從一早就開始算計臣妾了?!” 昭嫆深吸了一口氣:“但愿順天府大牢里,那個無賴沒有被滅口。”事到如今,小扣子死了、桑梓死了、小羅也死了!唯一的線索便是這個市井無賴了。 “對了,順天府尹是誰?是索黨還是明黨的?”——這個很重要! 宜妃的額頭滑下一滴冷汗:“額……” “嗯?”這是毛意思?! 白檀一臉尷尬,她忙近前,低聲附耳道:“娘娘,順天府尹是世子。 “世子?哪家世子?”昭嫆好奇地問。 白檀尷尬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安定侯世子。” 額?安定侯不是她爹嗎?安定侯世子不是她大哥博敦嗎?! 昭嫆瞬間眼珠子滾圓,怪不得宜妃的表情那么古怪了!昭嫆干巴巴笑了笑:“大哥什么時候當(dāng)了順天府尹了?本宮怎么不知道?” 宜妃瞅了昭嫆一眼:“臣妾也奇怪著呢,您竟然沒聽說?” 昭嫆無語了:“你們都沒告訴我,額娘進(jìn)宮好幾回也沒說過這事兒啊!我從哪兒知道?!” 宜妃眨了眨:“皇上也沒告訴您?” “沒。”昭嫆無比郁悶地道。 不過這下子起碼可以放心了,他這個大哥比她足足大十八歲,是出了名兒的穩(wěn)重謹(jǐn)慎。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滅口,那是癡心妄想。 早知道大哥當(dāng)了順天府尹,就不用叫胡慶喜去請示康熙了,直接傳信回娘家便是了。 唉,罷了罷了,由康熙下密旨,來得更名正言順些。 昭嫆大哥博敦的官職一直不高不低,自打阿瑪致仕之后,才被提拔為正四品順天府丞,也就是順天府的二把手。大哥這才在二把手上呆了幾年,居然又圣旨了?而且順天府尹是正三品的高官呢,比二把手足足高出一品來! 宜妃道:“前任順天府尹是索額圖之子格爾芬,后來格爾分被御史彈劾收受賄賂,所以才被皇上罷了職位,由皇貴妃娘娘的長兄接任順天府尹。” 昭嫆點了點頭,索額圖的兒子?她瞇縫起了眼睛。 “彈劾格爾分的那個御史……是誰的人?”昭嫆好奇地問。 宜妃掩了掩唇角,挑眉道:“還能是誰的人?”宜妃斜眼睨了惠妃一眼。 懂了,是明珠的人,大阿哥那邊兒的…… 這是明索相爭,讓他大哥漁翁得利了?朝堂當(dāng)真是是非多啊。 這時候,胡慶喜也會來了,“皇上已經(jīng)秘密派遣身邊副總管李德攜密旨,前去順天府協(xié)辦此事,請娘娘放心。” 昭嫆頷首,李德全辦事還是蠻麻利的,而且一直巴結(jié)著她這邊,必定會盡心盡力辦差。 第407章 跟老康吵翻了 兩日后的傍晚,一封娘家的家信送到了昭嫆的芳椒殿。昭嫆迫不及待便撕開了信。 彼時淑妃李清若也在側(cè),她急忙問:“怎么樣?到底是誰指使?!” 昭嫆死死咬著嘴唇,咬得幾乎見血,“內(nèi)務(wù)府總管、凌普!”——大哥親筆信上寫了,昨天傍晚牢中的那個無賴混混就扛不住刑,招供出是凌普的管家拿了銀子,叫他定準(zhǔn)時常去某個酒鋪子喝酒的太監(jiān)劉福,然后趁機(jī)生事,打斷劉福一條胳膊。 這對于市井混混而言,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本就是本職工作,不過因為劉福是宮里太監(jiān),所以那無賴也猶豫了些日子,后來凌普的管家給了加倍的傭金,那無賴經(jīng)不住誘惑才接了這單生意。 淑妃愕然:“凌普?他不是太子的奶爹嗎?!這么說的話,果然是太子干的?!”淑妃霍然站了起來! 淑妃記得在殿中來回踱步:“嫆兒!這事兒決不能就這么算了!太子今日敢謀害十五阿哥阿哥濡兒,日后便是阿禩和阿禌!他既然做出這等謀害手足之事!你一定要求皇上嚴(yán)懲太子!” 昭嫆銀牙幾欲咬碎,到最后,竟然真的查到了太子頭上! “大哥信上說,昨天傍晚就審問出結(jié)果來了。皇上昨晚是歇在我這兒的,可他卻只字未提!”昭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康熙這是什么意思?他是要包庇太子嗎?!否則為何刻意隱瞞?若非大哥來信,此刻她還被蒙在鼓里呢! “嫆兒……”淑妃亦是愁眉不展,“若皇上要袒護(hù)太子,你又當(dāng)如何呢?” 昭嫆暗暗攥起了拳頭,她冷笑:“如何?表姐方才說得對!太子今日敢害濡兒和胤禨,日后便敢加害阿禩和阿禌!我決不能就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