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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羅福晉打量著桌上玲瓏滿目的各色點心,笑著道:“貴妃娘娘尊貴又得盛寵,連這點心盤子都是金胎琺瑯的,上頭的龍鳳紋飾也惟妙惟肖。” 這個覺羅福晉,到底想說啥? 昭嫆挑了挑眉。 覺羅福晉這才低聲道:“奴才聽說,宮里二公主跟這回伴駕來木蘭圍場的三阿哥是一母同胞呢。” 哦,懂了。這位巴林部的福晉,原來是想讓自己兒子尚主啊! “二公主和三阿哥都是榮妃所出。”昭嫆笑著道。 覺羅福晉道:“榮妃娘娘雖不及貴妃您尊貴,但也貴為妃主,她生的公主,自然也格外尊貴些。” 是了,康熙適齡當嫁的女兒,除了榮妃的二公主,還有兆佳貴人的三公主。比起三公主,二公主當然尊貴不少。 昭嫆笑著問:“福晉膝下有幾個兒子?” 覺羅福晉赧笑道:“奴才肚子不爭氣,只給郡王生了一個兒子,叫烏爾袞,是次子。” 烏爾袞?就是昨晚上把三阿哥灌醉,還硬給四阿哥倒了一大海碗酒那個烏爾袞?!昭嫆嘴角抽抽。這位覺羅福晉瞧著挺聰明一個人,怎么生出這么個草包兒子來? 覺羅福晉嘆著氣道:“奴才是郡王的繼福晉,郡王的長子原配烏粱罕福晉生,早已立為世子。后頭那個小兒子,是女奴生的,倒是不值一提。” 怪不得你著急為兒子尚主謀劃,原來是因為前頭有個世子長子,想爭一爭啊! 烏粱罕福晉……烏粱罕氏?昭嫆依稀記得,這好像是喀喇沁部的姓氏。 這蒙古諸部落,絕大多數(shù)都是姓博爾濟吉特氏,也就是成吉思汗的子孫,只有少數(shù)幾個部落是別姓。蒙古各部除了經(jīng)常迎娶公主、郡主神馬的,剩下的就是彼此通婚了。 第305章 菊花被射穿的野豬 覺羅福晉嘆息著道:“長公主她老人家一直惦記著烏爾袞的婚事,可惜太皇太后去世后,她老人家哀慟異常,染了病,至今都沒好利索,所以未能前來。” “長公主?”昭嫆一愣。 覺羅福晉忙笑著道:“是奴才的婆婆、固倫淑慧長公主。” 昭嫆呆了片刻,淑慧長公主?那不是孝莊的閨女嗎?昭嫆只知道這位公主嫁去蒙古,沒想到嫁去是巴林部?她以為是科爾沁部呢! 這么說來,巴林部那個什么勞什子的札薩克多羅郡王鄂齊爾——就是淑慧長公主的兒子?孝莊的外孫? 有這層關(guān)系的話,巴林部尚主,的確是相當有望! 昭嫆道:“長公主上了年紀了,的確不宜舟車勞頓。”孝莊的閨女啊,算起來,還是康熙的姑姑呢! 覺羅福晉道了一聲“是”,“長公主一直惦念著皇上的圣體呢,還特意囑咐了烏爾袞,多給皇上太后多磕幾個頭。” 這是叫多露露臉呢。 說實在的,婆婆是覺羅氏,太婆婆是長公主,若是公主嫁到這么個部落,的確比別處好些。 昭嫆客氣地道:“今日狩獵,福晉的兒子定能滿載而歸。” 覺羅福晉眉眼開笑:“奴才只盼著那孩子別在皇上面前丟臉就好。” 如此說笑著,這位覺羅福晉從昭嫆嘴里打探了不少二公主的消息,不過都是些表面消息罷了。昭嫆明白,覺羅福晉目的只是在她眼前混個臉熟,盼著她在康熙面前能說兩句好話罷了。 這種滿蒙聯(lián)姻大事,昭嫆可不敢胡亂應(yīng)下。只笑語寒暄著,不時稱贊幾句那個什么烏爾袞,彼此之間聊得倒也和樂。 第二天,這位覺羅福晉便送來了豐厚的禮物:色若鴿子血三尺的紅珊瑚一尊、青金石朝珠兩掛、烏蘇里貂皮十張、猞猁皮二十張、長白山人參兩株、駝峰十斤、熊掌兩只、馬奶酒二十壇。 昭嫆不禁咋舌,這么大手筆!這里頭的東西,旁的也就罷了,那三尺高的紅珊瑚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還有那兩株人參,昭嫆親手掂了掂分量,每一斤只怕也有八兩,擱在后世,那都是能上拍賣行的老參了! 昭嫆心里不安,傍晚康熙狩獵回來,便忙不迭將此事跟康熙一五一十說了。 康熙哈哈笑了,“你只管收著便是。” 昭嫆嘀咕道:“我就是想著,覺羅福晉送我這么多貴重東西,只怕另有所圖。”——圖的必定是康熙的閨女!昭嫆可不敢為這點禮物,就把榮妃二公主給賣了。所以特意提醒康熙。 “滿蒙聯(lián)姻是舊俗,鄂齊爾的次子烏爾袞,朕瞧著正合適!”康熙淡淡道。 合著康熙已經(jīng)決定了? 康熙又笑瞇瞇道:“這回朕只帶來嫆兒來木蘭,他們自然要巴結(jié)你。嫆兒就只管收禮便是,后頭還多著呢!” 于這些遠在蒙古的各部王公來說,巴結(jié)寵妃的機會可不多,他們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康熙這也是故意給昭嫆機會,讓昭嫆小腰包充實一下呢! 昭嫆嘿嘿笑了。 康熙說得一點都不錯,后頭還多著呢…… 緊接著,便是科爾沁部、喀喇沁部的福晉們一個個登門,恭恭敬敬奉上豐厚的禮物。這些福晉,會說漢語的說漢語,不會的就說滿語,都不會的,便帶個通譯——也就是翻譯。 昭嫆手里收得收都軟了——這才木蘭之行最大的收獲啊! 這一天傍晚,胡慶喜滿是歡喜地來報:“娘娘,八阿哥英勇,獵到了一只野豬!” 昭嫆登時大驚,野豬?別看是豬,就輕慢了這東西!俗話說得好:孤豬群狼!在山里一只野豬的戰(zhàn)斗力,堪比一群狼! 昭嫆嚇得三魂去了七魄,前幾日狩獵,阿禩倒是獵到過一些野物,不過都是些野兔、野雞之類的小玩意兒,何曾對上如此兇猛的大家伙? “阿禩沒事兒吧?”昭嫆急忙問。 胡慶喜忙道:“那么多侍衛(wèi)護從,八阿哥豈會傷到一根汗毛?” 昭嫆扶著胸口吐出一口氣,她光顧著擔心了,竟忘了,阿哥們出去狩獵,誰不得帶著一群驍勇的侍衛(wèi)和士卒?想出意外也難。 “走,出去瞧瞧。”昭嫆一臉輕松地道。 昭嫆快步趕去阿禩的營帳,只見那帳外已經(jīng)圍了一大群人,三阿哥和四阿哥都在,還有好幾個梳著大辮子、人高馬大的蒙古小漢子。 被圍在中央的,是一只死翹翹的野豬。 那野豬看上去也就二百來斤的樣子,不算太大,應(yīng)該也就是個青少年時期野豬。野豬身上扎滿了弓箭,生生給扎成了刺猬! 昭嫆黑線了,這只野豬,真的是阿禩射死的嗎?!很明顯,大部分箭矢都是侍衛(wèi)射出的。 昭嫆指著野豬背上那一根根的箭矢,淡淡道:“這些都是侍衛(wèi)射出來的吧?” 阿禩急忙道:“侍衛(wèi)們是幫著兒子圍攻了,但斃命那一箭是兒子射出的!所以這只野豬,是兒子獵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