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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秀宮?這個宮名兒應景,藏美人兒的宮苑嘛!”昭嫆眉梢一挑道。 康熙不由笑了,“你這醋壇子!只是挪宮而已,朕不會去儲秀宮的!” 昭嫆揚著嘴角笑了笑,“珍祎和珍珝都玉雪可人,我也不忍心見她倆吃苦受罪,以后我會盡量照拂良嬪母女的。” 康熙笑著,用自己的額頭抵住昭嫆的額頭,“嫆兒這么喜歡小公主,不如也給朕生一個?” 昭嫆立刻嗔了他一眼,“又不正經了!” 康熙攬著昭嫆的腰肢,吐著熱氣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朕為何要假正經?”說著,便擁著昭嫆,倒向了那鴛鴦錦衾上。 鴛鴦被上,鴛鴦交疊。 一夜的旖旎,自是不必多說。 睡得如此晚,昭嫆第二天起得就晚了些,辰時過半,才姍姍起身,命宮女服侍她更衣梳妝。 白檀在她身后,笑嘻嘻道:“皇上今早下旨,賜了良嬪為儲秀宮主位,兩位公主也跟著一起挪了過去。這會子承乾宮正忙活活搬家呢,聽說惠妃氣了個夠嗆,早膳一口都沒用呢。” 昭嫆“嗤”地笑了,“她還好意思生氣?!” 惠妃還是沒拎清啊! 昭嫆搖了搖頭。 用過早膳,昭嫆閑來無事,便帶著小阿禌去慈寧宮陪太后。 走到慈寧宮正殿,卻看見惠妃從殿內走了出來,她臉上紫漲難看,仿佛極為屈辱的樣子,見到昭嫆,她眼中滿是恨恨之色,卻不敢失禮,朝著昭嫆匆匆見了個萬福。便轉身跪在了慈寧宮殿外,跪得端端正正。 昭嫆有些疑惑,“這是怎么回事?” 瑞大嬤嬤低聲道:“太后很生氣,讓惠妃娘娘在殿外跪上一個時辰思過。” “哦?”看樣子,康熙已經來請過安了,把良嬪挪宮的緣由,想必也告訴了惠妃。所以太后才動了怒。縱然太后重男輕女,縱然太后厭惡衛氏,但珍祎公主,畢竟是太后的孫女。 太后這輩子,從沒跟康熙唱過反調。康熙加恩良嬪,太后便附和康熙、懲戒惠妃,這才叫母子連心呢。 阿禌抬頭,脆生生問:“惠娘娘做錯事情了嗎?” 惠妃登時氣得不行,“貴妃娘娘不是來給太后請安嗎,還在這兒磨蹭什么?” 呵,火氣還挺沖! 昭嫆挑眉:“太后讓惠妃思過,看樣子惠妃并無絲毫悔過之意啊。” 惠妃一時氣結:“我……” 昭嫆立刻怒斥道:“什么‘我’呀‘我的’!本宮是貴妃,惠妃只是妃位!在本宮面前,該謙稱‘臣妾’才是!” 惠妃怒瞪著昭嫆,恨得咬緊了牙齒,“臣妾如今受辱,貴妃娘娘看樣子很高興啊!” “受辱?你是自取其辱!”昭嫆毫不客氣地諷刺道。 “你——”惠妃再度氣結,脖子都梗住了,宛若一只斗雞。 昭嫆淡淡揚眉,“本宮有說錯嗎?你自己做過的事情,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你要是安守本分,太后看在大阿哥的份兒上,怎會叫你罰跪?!” 提到大阿哥,惠妃臉色一閃,她揚起下巴,理直氣壯地道:“我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大阿哥!” 昭嫆哼了一聲,“可你如今做出這種事情,皇上就算顧念大阿哥,沒有懲罰你!但必然會遷怒了大阿哥!” 聽了這話,惠妃急了:“本宮做的事情,跟大阿哥沒有一絲一毫關系!!大阿哥什么錯都沒有!皇上不能遷怒他!” 果然,只有大阿哥才是惠妃唯一的軟肋。惠妃在意的,根本不是康熙的恩寵,而是怕失了恩寵,會連累大阿哥也失寵于皇父。 第286章 良嬪 昭嫆深吸了一口氣道:“大阿哥是你親生的,母子之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難道本宮教你嗎?” 惠妃眼中慌亂,一時不知所措了。 “你可曾為大阿哥想過,你做的事情,一旦暴露,大阿哥便會有一個心腸歹毒的額娘!你叫他如何能抬頭做人?!”昭嫆帶著怒容,一通申斥。 惠妃怔怔:“我沒想過要連累大阿哥,我……我……”她一時“我”不出格所以然,迷茫了片刻,惠妃口中喃喃:“難道我……真的錯了?” “你不只是錯了,還錯得離譜!”昭嫆毫不客氣地申斥她,“惠妃!你是服侍皇上最久的嬪妃了,就算失了寵,你還有大阿哥,這宮里總還會有你一席之地。可這幾月來,你總要鬧出那么些不像樣的事端!” 三番五次叫娘家妯娌遞牌子入宮,被太后申斥了一通,竟還不長進,如今竟拿良嬪的五公主來爭寵!! 惠妃頓時渾身沒了筋骨,她軟在了地上,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 昭嫆嘆了口氣,便牽著小阿禌的手進殿去了。 “臣妾給太后請安。” “孫兒給皇瑪嬤請安!”阿禌小奶腔脆生生喜人。 太后原本臉上還帶著幾分怒容,此刻一看到孫兒,頓時眉開眼笑,握著小阿禌胖嘟嘟的小手,呵呵笑了。 “快去小廚房拿一碗甜酪來,記得多加兩勺草莓醬,哀家記得十一阿哥最愛吃這個了。”太后急忙吩咐瑞大嬤嬤。 昭嫆笑了笑,小孩子嘛,自然愛吃甜甜軟軟的東西。 阿禌歡喜地捧著那盞草莓甜酪,去一旁吃了。 太后幽幽嘆道:“你在殿外說的那些話,哀家都聽見了。” 昭嫆垂首道:“臣妾見惠妃那副樣子,一時沒忍住。” 太后輕輕一呻,道:“惠妃年紀越大,便愈發不知進退了。也該叫她清醒清醒了!” 慈寧宮罰跪之后,惠妃就此沉寂了下去,也不知是否真的清醒了,反正是沒再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倒是良嬪衛氏,挪宮儲秀之后,沒過幾日,便帶著病愈的五公主珍祎特意來鐘粹宮謝恩了。 衛氏的年紀比昭嫆大一歲,不過那臉蛋、那腰肢,均勝過昭嫆一籌。所以昭嫆才無法向對待榮妃、宜妃那樣對待衛氏。 今日衛氏穿了件八成新的銅綠色暗花勾蓮紋的旗服,這樣老氣的顏色,襯得她氣色都黯淡了幾分。不知從何時開始,衛氏的穿著打扮已經不再鮮艷嬌嫩,而是趨于老成。 良嬪手牽著珍祎,低眉順眼走進正殿,便噗通跪下,母女倆一塊磕了個頭,“臣妾母女謝娘娘大恩!” 昭嫆淡淡道:“不必謝,本宮便宜了你做儲秀宮主位,只不過是給惠妃些顏色瞧罷了。”說著,便抬手虛扶:“良嬪無需行此大禮,還是請起吧!” 面對如此美貌的衛氏,昭嫆實在沒法親切對待。 良嬪與五公主這才起身。 昭嫆打量著五公主那張依舊透著蒼白的小臉蛋,不免露出幾分憐色:“珍祎瞧著氣色還不是很好。” 良嬪看著自己的女兒,不禁眼中染了濕意,“太醫說,公主年幼,此番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