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禩眨了眨眼睛,脆生生道:“額娘常教導(dǎo)阿禩,要早睡早起,額娘自己為什么不早睡?” 昭嫆嘆了口氣,尼瑪,她也想早睡啊!可關(guān)鍵康熙不配合!她有什么法子?! 白檀小聲兒地道:“昨晚皇上不是來了嗎,娘娘陪皇上聊天,聊得晚了些。”白檀笑容尷尬,給出了一個單純的解釋。 單純的阿禩點了點頭腦袋,“汗阿瑪睡得晚了,所以額娘才睡得晚。” 白檀飛快點頭,“沒錯,就是這么回事!” 阿禩腦袋一歪,露出無比疑惑的表情:“可是……汗阿瑪今天起得很早呀!為什么額娘睡懶覺?” 白檀:“額……”白檀嘴角抽搐,她覺得自己沒法解釋下去了。 昭嫆撐著酸軟的腰肢爬了起來,“罷了罷了,服侍我更衣洗漱吧!”有這么個好奇心重的小祖宗,她是別想睡懶覺了。唉,等中午再補個午覺吧。 陪阿禩一起用過了早膳,活力四射的阿禩便跑出殿外,跟rou丸子玩丟球了。 昭嫆坐在東次間的羅漢榻上,透過支摘窗看著笑咯咯的阿禩,又低頭看了看腿邊兒,光著屁屁趴著睡覺的小阿禌,嘴角燦然。 她才二十二歲,就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真是不可思議呢。 “嫆兒。”是安嬪李氏悄然走了進來。 昭嫆忙起身,執(zhí)著她手,笑道:“表姐來了。” 安嬪眼角掃了一眼四周,見無外人,才輕聲問:“我聽說,皇上昨兒是在你這兒留宿的。” 昭嫆臉頰噗地紅了。 安嬪嘆了口氣,“十一阿哥才兩個多月大,你也得顧忌自己的身子才是!” 昭嫆努了努嘴,“我有什么法子,皇上非要留下,推都推不走!”——這個康色龍!滿后宮那么多女人,還不夠他睡的呀? 安嬪幽幽一嘆,“雖說得寵是好事,你多生幾個孩子也是好事。只不過,你才生完了胤禌,哪怕身子骨恢復(fù)得再好,內(nèi)底子也沒那么快調(diào)養(yǎng)回來。若是這個時候又懷上……” 安嬪顰蹙的眉間露出幾許憂愁之色,“十月懷胎,哪有不虧損母體的?若是沒有將養(yǎng)回來便又懷上,只怕是傷身吶!” 昭嫆忽的一怔,是啊,太過密集地生子,的確會大損元氣。且看六阿哥比尋常阿哥都嬌弱三分的身子便可見一斑了。太皇太后這么急著叫敬事房把她的綠頭牌掛回去——只怕不只是想叫她爭寵平衡六宮那么簡單! 太皇太后這是想用生育來拖垮她的身子啊! 昭嫆驟然冷徹骨髓! 她看了看外頭已經(jīng)火辣辣的日頭,便叫了白檀上前,“去跟敬事房說一聲,就說我招了暑氣,需要休息幾日。” “奴才明白了。”白檀屈膝一禮,便去傳話了。 安嬪會心一笑,“自己的身子骨才是最要緊的!” 昭嫆釋然一笑,幸好昨晚是安全期,不必擔(dān)心中招。 雖然小福豆能為她調(diào)理身子,倒是不怕生孩子。可是孩子若是太多,難免無暇分身周全阿禩和阿禌。 她已經(jīng)有兩個兒子了,夠多的了。 再生育,只怕就要惹六宮妒恨了。 太皇太后這個老太太,還真不是一般的有心啊! 第216章 玉體違和 用過了午膳,昭嫆正想著去后殿安安靜靜補個覺,沒想到御前的副總管李德全竟來了。昭嫆只得忍著困乏,叫李德全進來。 “皇上聽說娘娘招了暑氣,特意讓奴才送些薄荷露,還有清熱消暑的仁丹丸藥。” 昭嫆瞅著那些瓶瓶罐罐,其實她沒中暑好伐……不過她這會子一副懨懨模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的確像是招了暑氣。 “煩請公公替本宮謝過皇上。”昭嫆臉上帶著客氣的微笑。 白檀立刻塞了一把金瓜子給李德全,“公公,天熱兒,我們娘娘請您喝茶。” “多謝娘娘賞賜!”李德全一張臉笑成了花兒。 送走了李德全,昭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想著終于可以補覺了,但沒想到……慈寧宮的蘇麻喇姑也來了! “太皇太后聽說娘娘玉體違和,特意叫奴才來瞧瞧。”蘇麻喇姑帶著熱汗的臉上滿是敦和的微笑。 昭嫆只得笑著說:“不過是產(chǎn)后體虛,又逢天氣炎熱,才懨懨無力。好好歇息幾日便是了。”又露出幾分歉意,道:“是本宮不中用,辜負太皇太后美意了。” 蘇麻喇姑打量著昭嫆那張強撐著微笑的臉,露出幾分憐惜的神色,“奴才省得了,回頭一定如實回稟太皇太后。” “有勞嬤嬤了,”她打量著蘇麻喇姑紅熱的臉龐,便笑著說:“暑熱難耐,還勞煩嬤嬤親自跑這一趟。本宮這兒正好有上好的薄荷露,便贈與嬤嬤消暑吧。”就是康熙剛剛叫李德全送來的東西,薄荷露,這玩意倒在水中少許,飲下之后,有清涼提神之效,夏日里可是難得的好東西呢。 在鐘粹宮的宮門外,蘇麻喇姑就碰見了李德全,便也猜得到桌上那些薄荷露和清熱仁丹丸藥必然是皇上賞賜的。 “多謝娘娘賞賜。”薄荷露雖不是什么特別金貴的東西,難得的是心意。更何況這東西是皇上賞賜的。蘇麻喇姑殷殷謝了,這才告辭。 慈寧宮。 太皇太后昏昏斜倚在涼榻上,闔眸淺眠著,眼角皺紋堆積重疊,她旗髻上華貴的珠翠金玉遮不住那重重銀絲。 珠簾婆娑,叮咚作響,只那么一點點輕微的聲響,太皇太后便睜開了眼睛,“回來了。” 蘇麻喇姑上前將太皇太后攙扶坐起,在她身后又豎起一只妝花羅引枕,輕聲道:“奴才回來了。” “佳妃如何了?”太皇太后問。 蘇麻喇姑侍立一旁,道:“氣色不太好,病氣懨懨的。” 太皇太后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宮里那么多滿軍旗嬪妃,除了佳妃,沒一個能討皇帝歡心!若不是實在無人可用,哀家也不會屢次扶持佳妃。沒想到,她年紀輕輕的,身子骨竟這么不中用!” 蘇麻喇姑笑了笑,“佳妃就算再年輕體健,也禁不住產(chǎn)后沒多久。等再將養(yǎng)幾個月,想來就能為太皇太后分憂了。” 太皇太后沉沉嘆了口氣,“罷了,傳話過去,這個月佳妃不用過來請安了。讓她好好養(yǎng)著吧。” “是。”蘇麻喇姑關(guān)切地道,“太皇太后昨夜睡得不安,剛才又被奴才吵醒了,不如再睡一會兒吧。” 太皇太后搖了搖頭,重重皺紋的眉頭上滿是疲憊乏累,“哀家倒是覺得,越睡越累!” 蘇麻喇姑滿是憂心地道:“太皇太后是太費心的緣故,您要放寬心,才能頤養(yǎng)天年啊。” 太皇太后嗤嗤笑了,“蘇麻,你瞅瞅皇帝這后宮,一個個得寵的,全都是些不像樣的玩意兒!你叫哀家怎么寬心?!” 蘇麻喇姑垂下了頭,不語。